到家鄉後看見平凡而質樸的景象,然後對故鄉的生活產生了依戀,而消磨到奮鬥的激情。”
“文裡面提到,因為陶淵明家境貧窮,又拖兒帶女的,所以為了衣食才決意去做官,但是在當官的途中又覺得與自己平生的理想不服。”
“他在辭中說道‘本性任其自然,這是勉強不得的’,儘管他的意思表達得很隱晦,但看到這裡我們不妨可以想到《三字經》裡的一句話:‘人之初,性本善’。”
“如果這麼詮釋的話,估計是他不願與其他走仕途的人一起同流合汙才憤然辭官歸隱,因為搜刮他人財富來充實自己的腰包並不是善人所為。”
“陶淵明認為有愧才沒有繼續走下去,並在文中強烈的提出自己過去,就是指在朝為官做錯了,現在應該糾正過來,就是歸隱田園。”
“正文的中篇描述的是家鄉的景象,溫馨而又閒散,後篇則是寄情于山水之間的嚮往以及對人生以及命運的看法。這就是我在讀後的唯一感官。”
“我不妨想到李白詩中所提到的‘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儘管以前老師在講課時所剖析到的古代文人的思想情感之時一再強調他們不想與世俗沾染,想一心避世求的心安,但我卻並不能理解這樣的心態。”
“因為一個想在人生的旅途裡有所發揮的人,在不能改造大環境的前提下,必須先去適應這個社會的趨勢,但他們連最基本的為人處世都做不到,這樣的人又怎麼能取得成就呢?”
少年說完後,又拿起烤肉吃了起來,只是這次吃得很是小心,生怕被噎住了。
第六十七章
和尚聽完後,略帶贊意的盯著少年,似乎是為他小小年紀就有這種看問題的深度而感到欣慰,但和尚隨後說道:
“你思考問題的方式很接近西方,所以一切都可以用資料化以及動機表面,這很讓人安心,比如西方世界所形成的繁榮就是個證明,但若長久,不見得有多好。”
“怎麼講?”
少年放下烤肉,疑惑地問道。
“你只需要告訴我,陶淵明是誰呢?”
和尚不答反問。
“我國學瞭解得不多,只知道他是東晉的著名詞人,也是田園派的代表。”
少年想了一會兒,說道。
“那好,我再問問你是誰。”
和尚追問道。
“我是忌,曾經是一名學生,但現在不是了。”
少年聽到此處,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一下就白了,但他依舊老實說道。
“那就行了,既然如此,還有說的必要嗎?”
和尚簡短的答了一句就再也不說了,只是低頭喝著自己的酒。
少年之覺得和尚的話裡透著莫名其妙,他不禁追問道:
“雲大師,我不懂你話裡的意思,怎麼說到一半就不繼續講了?”
和尚聽後放下酒杯,抬起頭凝望著少年,說道:
“你雖然從剛才的話語中能證明出你的聰慧,但連事物都沒能看透就妄加評論,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既然如此,那我請大師略談一二。”
少年聽後很不甘,鐵青著臉,倔強的說道,似乎被和尚奚落很讓他沒有面子。
和尚看到少年此時的神情笑了笑,說道:
“那好,我就來略談一二吧。”
此時少年也坐直了身體,以作聆聽之態,和尚看到此處又笑了,隨後娓娓道來:
“你剛才會那樣評論,只因缺乏一種對文化的敬畏,人生之路到底應該怎麼走,其實誰都沒有給出答案。”
“把陶淵明作為一個文人來看,當我們翻閱著書本里的詩詞歌賦,流傳至今的東西又有哪一個是在朝為官的人能夠寫出的呢?”
“頂多是個棄官歸隱的窮酸學究在飽嘗生活的辛酸後才寫出的,並傳揚於後世了。”
“陶淵明最終選擇退隱田園,並一直在清貧的生活中堅持下去,所以我們才有幸拜讀他的作品。”
“不然的話,我們今天認識的陶淵明就很可能出現在《史書》中的貪官名冊裡了。”
“其實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本能。所以,我想他是得到了幸福,這便是安樂,只要自己覺得好的東西,旁人又何來指三道四的必要呢?”
“所以我剛才問你陶淵明是誰,再問你是誰,你也回答我了,陶淵明是東晉人,你是現代的一個學生。”
“那說明你們本就不是一個人,那陶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