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椅子上閒閒坐下,輕笑一聲,有點苦:“很難得!”
她對他,不是虛與委蛇的敷衍,便是色疾聲厲的驅逐,再者是明嘲暗諷的鄙夷,如今日這般坦誠真心的笑顏,的確是少之又少。
人都是貪心的,他龍延拓,也不例外。
他接著道:“但我要的,不是這些!”
他不要她的感激。
他要的,是感情。
玉瀟然未睜開眼,第一次沒有迴避他的問題,聲音蒼白無力:“你要的,我給不了!”
身邊半晌沒了聲息,彷彿那人已不在,但是她卻知道,他在。
因為,她很安心。
許久,身側慵懶卻毋庸置疑的聲音傳來:“沒有你給不了的,只有你想不想!”
他的聲音,比松堅,比山重。
玉瀟然未再接話,心底卻有長長的嘆息。
“你可知我從哪裡趕來?”龍延拓見玉瀟然不說話,轉了個話題道。
玉瀟然睜開雙眼,未做多想,揶愉道:“莫非我這漫天的殺氣,驚醒了溫柔鄉里的太子殿下!”
龍延拓輕輕一笑,湊上前去:“若真是如此,然兒當如何?”
眼波一頓,玉瀟然斂盡眸色,動了動身子:“與我何干!”
輕輕一笑,聲音無限綿長,太子殿下也不逼問:“明王殿下今晚邀本太子前去赴宴!”
玉瀟然嘴角揶愉一頓,羽睫顫動,冷笑一聲:“真巧啊!”
北牧上下,知道自己與龍延拓相識的,無非只有赫連明一人。
自己遇刺,龍延拓被支開,是巧合還是人為?
她的心漸漸微涼,同胞兄妹,他竟一點也不留情面,同時又觸動萬分,以龍延拓的聰慧,必定是赴宴之有所察覺,心意如此,她又豈能不知。'綜漫'渣攻成長史
赫連明,這招高明,刺客兵分兩隊,一隊佯裝刺殺成元帝,不僅可以掩飾他的真正目的,同時也可以牽制禁軍,一隊才是真正的刺客,刺殺自己。
本可以魚目混珠,卻在宴請龍延拓這一招上讓自己找出了幕後黑手。
卻不料,算盤打得響,早已將自己暴露了出來。
“又開始不安分了?”龍延拓瞥了一眼玉瀟然,嘴角翹起。
玉瀟然側首盯著龍延拓:“你好像和那個鬼麵人很熟?”
“他就是夜微閣閣主!”龍延拓一語驚人。
玉瀟然猛然抬頭:“什麼?他……”
“夜微閣是他一手所建,聲勢浩大,朝廷的事甚少插手,世人都避之不及,你這哥哥能耐不小,竟請得動他!呵呵……”龍延拓嘴角譏誚,眉眼戲謔,彷彿覺得十分有趣。
玉瀟然眉目一轉:“那……”
“夜微閣有夜微閣的規矩,所以就算是閣主也不能隨意透露僱主資訊,夜微閣這條路,不通!”玉瀟然還未開口,龍延拓便打斷了她的念頭。
玉瀟然撇了撇嘴。
龍延拓幽幽道:“別以為我不知你在打什麼算盤,這幾日你就在床上好好養傷,別四處瞎晃悠!”
“我的事,不要你管!”玉瀟然不以為然。
龍延拓前傾寸許,面目不善:“你最好如此,否則……”
“否則怎樣?”玉瀟然不屑抬首,卻又驚恐地發現,太子殿下的臉與自己的臉差點貼在了一起,面上一紅,心中一驚,卻是退無可退。
龍延拓只笑不語,深邃的眉眼微斂,倒映著女子蒼白的容顏。
玉瀟然只覺這眉眼深邃迷人,燦若星辰,讓她的心突然一窒,卻是不耐伸出右手狠狠將虎視眈眈的男子推開:“好了,我都這樣了,能去哪裡!我警告你,休要有事沒事趁機靠這近,堂堂一國太子整日與登徒子無異!”
龍延拓輕輕一笑,也不反駁也不怒。
北牧皇宮一役,成元帝龍顏大怒,命令刑部極力查案,結果,可想而知。
夜微閣無跡可尋,更不會給人蛛絲馬跡。
夜微閣做事,果然是密不透風。
然而不出三日,江湖便傳聞夜微閣接手任務失敗,百戰百勝的神話已經被打破,更在接下來的幾日裡,夜微閣多處分壇被毀,損失巨大,至於誰這麼大手筆,更是無人得知。
☆、第五十三回 只恨不得長相思
夜黑風高夜,某人出洞時。
玉瀟然一襲黑衣,躲過眾人耳目,身形靈巧地一躍,便悄無聲息地落在了房頂,只是在落定的時候,眉頭微皺,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