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公孫衍為統帥,在河西一舉擊敗魏軍,並且斬首八萬。從此以後,魏國就失去了翻身的本錢。
魏國大敗,作為質子的魏嗣,日子當然不好過,在咸陽屢屢受到刁難和羞辱,從此以後他就恨上了秦國。
有一次他被羞辱的太狠了,終於憤而殺人,不料此舉反而受到了秦惠文王的欣賞,將他送回了魏國,後來靠著曾經入秦為質的功勞,搞死了自己的多位兄弟,最後甚至把自己的老爹——魏惠文王都給軟禁起來了,他也順利的登上了王位。這就是他每次都支援六國合縱的原因,只不過這麼多年來,屢屢合縱都無功而返,他魏國卻是損失慘重,越打越弱,如今早已恢心喪氣了。
“諸位愛卿,對於此事,你們有何看法?”
下面的大臣面面相覷,人家秦趙交鋒,關我們魏國什麼事啊,去年才在函谷關損失了一把,難道現在還要湊上去捱揍。
“啟稟大王,秦,乃虎狼之國,而趙國也經過多年變法,已成強國之勢。如今兩虎相爭,我魏國可從中得利也。”
新垣衍縮了縮脖子,他當初可是靠著扮死人才逃出來的。幾十萬軍隊啊,逃出來的沒幾個,大多數都被秦軍殺光了,從此以後他就患上了恐秦症。
“大王,強秦不可輕易招惹啊,過去這麼多次合縱,都是無功而返,一旦失敗,他國倒是可以輕易離開,只是苦了我魏韓兩國,就不得不承受秦國的怒火了。去年的河內大戰,我們更是損失慘重,如今元氣未復,不可輕易開戰了。”
新垣衍的話音一落,立刻就被公孫喜鄙視了,“哼,敗軍之將也敢言兵。大王,秦國猖狂已久,兵鋒直指三晉,如今更是扣押了趙主父,交惡趙國。其失禮在先,我大魏發兵伐之,有何不可。臣以為,何不趁此良機,結盟趙韓,以抗秦軍,一解我大魏戰敗之恥。”
魏國自從龐涓戰敗之後,就再也沒有設過上將軍一職。如今是三將並立,新垣衍、公孫喜和晉鄙。新垣衍和公孫喜都是世族出身,所不同的是,新垣衍是小世族出身,而公孫喜是大世家出身,而且是那種大到了魏王也不得不買面子的程度。三人之中就數晉鄙的出身最差,屬於平民階級,魏王之所以破格提拔晉鄙為將,不是因為晉鄙能力出眾,是名將之才,相反,他才能平平,所佔的不過是魏王要用他來平衡軍方勢力罷了,平時他從不發表自己的意見,完全唯魏王之命是從,因此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魏王的心腹,再加上人家會處事,倒是沒人與他為難。
公孫喜現在雖然貴為魏國大將,其實他從來沒有打過戰,在他的眼裡,秦軍就是再強也強不到哪裡去,一切不過是新垣衍這樣的將軍太無能了而已。
魏襄王若有若無的點點頭,“丞相以為呢?”
丞相魏齊哪懂得什麼軍國大事啊,他之所以被任命為丞相,一方面因為他是魏國世族大家出生,一方面因為他的確善於理財。魏國當年強大的時候,四面樹敵,如今衰弱了,四面八方的敵人都圍了上來,東邊的齊國,南邊的楚國,北方的趙國,哪一個也不是善於之輩,最可恨的還是西邊的秦國,前前後後,損失在秦國手裡的魏軍已經五六十萬了,魏國能有幾個五六十萬啊。
無奈之下,魏國不得不撐起一支數量龐大的軍隊,可這軍隊花錢如流水啊,沒有一個好的理財能手,魏國如何能撐得住。
“大王毋憂,如今快要入冬了,歷來都是冬春無戰事,秦趙之間即便要戰,也不過是一場小戰,雙方互有損傷罷了。我魏國完全可作壁上觀。”
魏齊一番話,說的滿朝文武一愣,也是,馬上就要入冬了,還打什麼仗,看來君臣上下都被秦國弄得苦不堪言,一見到秦國動兵,心裡面都直打顫,忘記了季節。
正當魏國君臣在慶幸,他們終於搞清楚了一項重大事件的時候,咸陽宮中,秦國老將山甲正抱著嬴蕩的粗腿不放。
“大王啊,你可不能忘記了老臣,這一戰定要准許老臣參與啊,哪怕讓老臣去當一名老卒都可以。上一次河內大戰都已經錯過了,這一戰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錯過啊。老臣老了,如今已經六十多歲了,已經為秦國打不了多少戰了,這個機會大王一定要給我啊。”
面對這個為大秦帝國征戰了一生的老將,嬴蕩無論如何也硬不起心腸來拒絕他。況且這一仗也不是什麼硬仗,雖說要奪取河東六十三城,而且安邑、朝歌、野王、蒲坂還是天下有數的大城,但嬴蕩知道,魏國這次反應太不給力,等他們派出援軍的時候,六十三城已有三十二城被秦軍所佔領了。
再加上現在秦國已經有了水軍,等到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