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很凌亂,各式動漫周邊把這個不到20平的次臥塞得滿滿當當,一人多高的藍胖子公仔、粉紅的kitty貓玩偶、V字仇殺隊的面具等等,看得出來是個二次元美少女的房間。不過這些跟真人差不多高的公仔們靜靜矗立在黑暗的屋子裡,不會讓你覺得萌,反而有點恐怖。
藍胖子嘴角上揚,一雙綠豆眼斜著窺探我。沒有嘴的hellokitty就那麼端坐著,靜靜看著我的一舉一動。尤其是那個特大號的V臉面具,被掛在牆上,表情似笑非笑,空洞的眼窩像是兩個黑洞,讓我渾身不舒服。
除了公仔和傢俱外,屋裡最顯眼的是個精緻的神龕。神龕上擺放著四色蔬果,兩旁點著足有小孩子手臂粗的白蠟燭,微弱的火苗跳動著。
屋裡香燭味很重,地上還散落著沒有燃盡的紙錢。
屋裡的寒氣越來越重,我剛出的汗把衣服弄溼了,貼在身上黏糊糊的別提多難受,我不想在屋裡多耽誤,打量了會兒,最後把針孔攝像機小心的放到了她的大衣櫃頂上。從這個角度可以俯瞰劉曉莉的屋子,基本上沒什麼死角。
裝好後,我剛要離開,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神龕上貢品,蠟燭,香案什麼的都有,唯獨沒有見到她供奉的東西。
這不科學。
在哪兒?
我的目光在屋裡掃了半天,最後落到了那個笨重的大衣櫃上。
在裡面扒拉了半天,在衣櫃深處,我拿出了個神案。神案的托盤上,放著一塊紅布。
我扯開了紅布。
☆、第三章 屋裡的死嬰
托盤上放著一個嬰兒的乾屍。
看到這一幕,我手一抖,差點把托盤扔了。不過這些年的歷練讓我的膽子和承受力比普通人大了不少。我深吸了幾口氣,狂跳的心稍微恢復了些。
這個嬰兒應該是剛出生就被遺棄然後死亡,或者是壓根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被流掉了,因為它長的很畸形,在正常的腦袋旁邊,還有個幾乎有正常腦袋一般大的肉瘤,看起來就跟長了兩個頭似的。
死嬰身體已經被脫去了所有水分,不知道死了多久。
劉曉莉在自己房間裡祭拜這種東西。我有種想吐的感覺。
不過,我更好奇她之後想做什麼。所以,我最後還是把托盤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然後把門關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臥室後,我還是有點心跳加速,想了想,掏出手機,給我的大學同學打了個電話。
劉曉莉這一段時間太奇怪,在家裡拜祭死嬰,而且我本能的覺得我這幾天身上的變化和她有關係。
自從那晚上做噩夢以來,我的精神一直很差,就好像被什麼妖魔鬼怪吸收了精氣似的,而且我本能的感覺到自己體內好像有一些變化。
就好比,我最近無緣無故的忽然比較招惹女人。現在基本上每次逛夜店都會收到一堆邀約,我的女人緣明顯好了起來,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這本來是好事,但是我對著鏡子照了半天,相貌和之前沒什麼變化,還是那樣子。事出反常必有妖,還是那句話,我不喜歡自己不能掌控的事。
所以我得求助別人。
他叫江超,老家是雲南那邊的,據說祖上曾經養蠱,他也學了點東西,而且他對各種靈異神怪的東西非常感興趣,也有所研究。
電話接通後,我把情況簡單給他說了下。當他聽說劉曉莉在屋裡放著神案,供奉嬰兒的乾屍後,口氣變得很嚴肅。
“她應該是在養小鬼。你覺得身上不舒服,豔遇變多,可能是她施法改變了你的氣運。電話說不清,我這兩天去北京。你在屋裡多準備些鏡子。我在老家這兒,你等我準備點東西,我大概後天到你那兒。”
聽到他為了我大老遠要從雲南趕到北京,我也是蠻感動的。他又給我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然後掛了電話。
劉曉莉回來的很快,幾乎在我裝完攝像頭10分鐘後就回來了,這讓我暗暗慶幸。
今天她倒是心情不錯,回來之後一直在哼歌,而且哼的是農業重金屬的歌。如果剛才沒有在房間裡看到那恐怖的乾屍,我可能還會覺得她很可愛,但是現在,她在我眼裡,跟可愛一絲一毫也沒法沾邊了。
從她回來後,外面一直在乒乒乓乓的,她又是洗澡又是打掃房間,而且自始至終哼著歌。我聽到她把窗簾拉開,窗戶開啟,還在屋裡掃地拖地。
是要迎接誰?
我馬上知道了答案。當天晚上,小鮮肉DJ被她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