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吾姊妹接戰。”金光得此幫助,其心始安。
赤衣童子追至此地,不見金光,又見二位道姑擋著去路,因吼之曰:“何處女妖,敢阻吾路?”鳳春曰:“爾欲何往?”赤衣曰:“金光道姑與吾有夫婦緣,正欲擒之,爾何將彼隱藏,而阻吾去路也?”鳳春曰:“金光道姑乃仙宮門徒,棄絕紅塵久矣。爾敢以戲侮之語來辱仙姑乎?”赤衣曰:“爾言若此,大約善戰。請上前來,吾並擒回,以為鼎足之樂。”紫花娘大怒,持劍相刺。赤衣力戰二女,毫無畏懼。
戰約數合,掉頭便走。二女追逐十餘里,未知何往,渺不見形。折轉身來,攜著金光手兒,剛向南行,後面忽然風聲大震,喊殺不絕。回首視之,雲內三人持叉品立,三女於是各戰一人。赤衣童子曰:“今日吾三人與爾三美決一死戰,吾戰不過,願死爾手。爾戰不過,擒回洞去,以與吾等成為夫婦焉。”鳳春曰:“爾姑娘不殺無名之輩,後來二子是何人哉?”一白袍書生笑而言曰:“吾乃白巾童子。”一黑衣書生笑而言曰:“吾乃玄冥童子,皆與爾輩有夫婦之緣也。”三女聞說,各持寶器,各戰一人。
戰了一晝一宵,三女力不能支,乘風欲遁。三童子忙在懷內取出捆仙繩索,拋於空際,當將三女束定。三童子拍掌大喜曰:“吾三人各得一美,夙願可成矣。”欣欣然將此三女擒回空靈洞,強彼成親。三女不從,童子各吊一人,力鞭數百,三女遍體己無完膚。鞭罷,赤衣曰:“且將三美幽禁後洞,若仍執拗,明日又弔拷之。”遂命數大漢子一一解下,推入洞後,關鎖而去。其洞昏黑如漆,不時悶氣逼人。金光道姑暗謂鳳春曰:“從則棄道,不從則必死。爾與紫花道妹心願如何?”紫花娘曰:“今日吾在蓬廬,師傳吾出,與鳳春姊妹立於臺下。
不知何故,飄飄蕩蕩,天外閒遊,此必仙師以幻鏡相試也。寧可一死,決不可從。“金光曰:”妹言甚是。“鳳春尚欲有活,三童子已在洞外呼曰:”三位美人可從吾否?如其從也,吾等各配一婦,以為百年偕老。否則,必將烈火焚爾身軀。“鳳春詈言:”願死烈焰之中,汙辱吾輩之言,休再出口。“赤衣童子謂彼二童子曰:”賤婢不受抬舉,可即放火入洞以焚之。“言此,只見洞外火光亮處,烈焰騰騰。金光曰:”吾等性命休於此矣。“鳳春曰:”吾姊妹死得清白,此心此念,上天可對,仙師亦可對也,有何懼戰?“言猶未已,火近身邊,圍繞燃燒,不堪痛處。
正無可為計,倏然火內一聲大震。三道姑驚而視之,非空靈洞,乃講道臺耳。三緘曰:“不貪塵世婦和夫,願死留真世罕無;烈火煉成金玉器,何難舉步到蓬壺?”贊畢,仍命歸廬。
恰遇西山道人傍臺而過,三緘照以玉鏡。西山坐於臺下,不言不語,早已魂魄飄忽,空際遊行。俯視下方,山水清奇,林木茂密,好似當日長壽村莊一般。觸景生情,胸懷故址,遂將風車扭定,斜斜而墜,止落村北石崖之下。舉目四望,故址依然。西山暗想:“自離是洞,從師習道,久未歸之,今日到斯,且下洞一視。”即時縮身入洞,竟至洞底。內一女子,居中坐定,旁立二丫結,左右分行。丫結見得西山,向前詢曰:“道長何來?來茲何事?”西山曰:“吾乃西山道人,是洞乃吾修煉之所。何處妖女敢霸佔耶?”丫結聞得“西山”二字,堆下笑顏曰:“吾家姑娘道號懷春,常對吾言,與西山道人有姻緣之份,因而不辭千里前來尋-電。及入洞府,未識道士何之。詢及當方,言已從師習道去矣。吾家姑娘故就居此間,以候道士翻,配為佳偶耳。”西山曰:“爾告賤婢,吾心願成大道,久絕塵緣。從此不復歸來,是洞任彼居祝切毋在此興妖作怪,以害村人。”懷春聞之,急至西山身旁,牽著衣而嬌聲言曰:“妾候夫君已歷四載,今日相晤,應如妾願,何忍拋妾而去乎?”西山曰:“吾何時與爾結得此緣?”懷春曰:“自有仙神指點,妾始痴情如是。不然,天下之丈夫多矣,何獨屬意於君?”西山道人見其言詞娓婉,幾為所惑。回想道不易造,如其墜入孽海,此張獸皮何能脫之?於是硬著心腸,厲聲言曰:“賤婢子,一切胡言,吾不耐聽爾其自討方便,速速遠避焉。”懷春曰:“爾不從耶?”西山曰:“不從,爾又怎樣?”懷春曰:“妾自有制爾之法。”遂命丫結持索在手,來束西山。西山怒發如雷,將袖一拂,當把丫結掀倒,飛出洞外。懷春手提畫戟,隨後追擊,與之大戰半空。西山道人只言女兒弱質,能有幾許本領?誰知懷春力大無窮,西山非其所敵。略戰數合,即便敗下,驅風而遁。懷春不捨,愈追愈遠。
追至西北角上,又有兩男兩女正在酣戰。西山奔至,二男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