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宣宗還是個小屁孩,未來的明仁宗連太子都沒當上,剛登基的永樂帝正磨刀霍霍向四鄰。
朱棣是個為戰爭而生的皇帝,戰場廝殺貫穿了他整個人生。
可以說,是戰場拼殺造就了大明的成祖皇帝,也是成祖皇帝的長刀砍出了一個萬邦來朝的大明。
沒人能夠否認,成祖時期的大明,無論軍事實力還是科技水品絕對是遙遙領先於世界。
美洲還在刀耕火種,歐洲正抓著中世紀的尾巴。勉強算得上發展中國家的英法還在打生打死,提起大明,絕對是一句“oh,傳說中的神話!”
在同朱高煦和朱高燧侃大山的過程中,孟清和一點一點將世界地圖描繪出來,使兩人對“外邊的世界”越來越感興趣。
實際上,孟清和對當今世界各國也是一知半解,除了應試教育留下的深刻記憶,許多知識都來源於不太靠譜的影視劇。
但朱高煦和朱高燧卻聽得津津有味,尤其聽到某國皇太后一輩子沒洗澡,卻被封為“聖女”之後,兄弟倆的表情著實難以形容。
一輩子不洗澡?發生在皇室,還是皇太后?
就算是街頭的乞丐,沒事也要抓抓蝨子,清理一下,一輩子不洗澡……不行,不能再想了,否則今天甭想繼續到舅舅家蹭飯,蹭了也吃不下去。
“興寧伯,你說的都是真的?”比起朱高煦,朱高燧的適應能力更強些,至少對擺在一邊的點心還能下得去手,“這些都是那位前宋遺民告訴你的?”
“回郡王,臣當初也不相信,總想著有機會能親眼看看。”孟清和一副遺憾的表情,攤開手,“不過,臣聽說前元的軍隊曾到過這些地方,也有海船從外邦前來,想來應不是虛構。”
朱高燧點點頭,眼睛越來越亮。
孟清和話中提到的國家和大陸都萬分的吸引他。雖然不洗澡的皇太后有點那什麼,不過是聽後便罷。
說到底,他有興趣的還是孟清和嘴裡的作物和各種趣聞。
海洋對面到底是什麼樣的?
未開化之地?
還是更加廣袤的領土?
如果有機會,他也很想親眼看一看。
臨到飯點,朱高煦和朱高燧起身告辭,孟清和作勢挽留,兄弟兩個一起搖頭,去舅舅家蹭飯是母后的命令,必須嚴格執行。按照興寧伯的話來說,就是以親情為紐帶,修復舅舅和老爹之間不可調和的關係。
老爹是個死硬派,大舅也不是能輕易低頭的,朱高熾和老爹舅舅都說不到一起去,只能朱高煦和朱高燧多跑幾趟。
起初,兄弟倆還有些彆扭,日子長了,發現這也沒什麼不好。
比起皇宮,明顯呆在魏國公府更自在。
有大舅四舅一起研討兵法切磋武藝,還有對門的興寧伯可以侃大山,朱高煦和朱高燧從被徐皇后催著出宮,到一天三趟往外邊跑,轉變之迅速連朱棣都感到吃驚。
聞聽兩個弟弟同魏國公府越走越近,還經常到興寧伯府串門,朱高熾在房間中靜坐良久,最終也只能搖頭,他同兩個弟弟的性格不同,人生追求或許類似,處事方法終究有所區別。
朱高煦和朱高燧能做的事,他未必能做到。相反,他能做到的事,交給兩個弟弟也未必可行。
父皇已經讓他聽政了,朝中的一班文臣明裡暗裡的向他表達出善意。
此時的朱高熾,表現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謙恭謹慎。
嫡長子,又是洪武帝親封的世子,遵照傳統,只要朱高熾不發抽,太子之位定然是他的。
九成以上的文臣都是這般想,尤以解縉等人為首。
雖然從北平一路跟隨朱棣進京的朱能等人與朱高煦朱高燧更有階級情感,朱棣也表現得更喜歡次子和三子,一個立嫡立長的大帽子壓下來,朱棣也不得不認真考慮現實問題。
朱棣登基不到半年,文臣武將就隱隱分出了派別。
在這種情況下,文臣使陰招打壓武將,武將擼袖子想揍文臣,並不是件多奇怪的事。
雙方都在找機會,以段位來看,明顯文臣棋高一著。
解縉等人未必是真看沈瑄各種不順眼,一定要把陰招往他身上使,誰讓沈瑄恰好撞到了槍口上?
天子義子,靖難武將中能列入前五,據說還救過高陽郡王的命,這點屬於以訛傳訛,不過救人的孟清和是沈瑄麾下,算在他頭上也不為過。
再加上前定遠侯是個孤兒,連家廟都沒有,留下沈瑄一根獨苗,根本沒有家族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