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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謀。奈何建文帝不聽卓敬等人勸告,沒將燕王留住,縱虎歸山,即使懷疑也無法馬上求證。

朝中有識之士都不明白建文帝到底在想些什麼。大好的機會送到面前,竟然白白放過!真的顧念親情,怎麼湘王一家都壯烈了,也不見建文帝眼睛眨一下,回頭又計劃對岷王下手?

雙重標準?

還是真的分不清輕重緩急?

對皇帝怒其不爭的人中,就包括燕王妃的親哥哥,燕王的大舅子,魏國公徐輝祖。

幾次進諫不成,徐輝祖有些意冷,獨坐家中,閉門謝客,同時對外宣稱,他也病了。

皇帝親自派人前去慰問,也不見徐輝祖的病況好轉。不怪魏國公如此,幫著皇帝防備自己的妹夫和侄子,想方設法的出主意,結果皇帝就是不聽,誰心裡都不會好受。

徐輝祖的弟弟徐增壽見不得大哥這個樣子,在家中抱怨了幾句,被徐輝祖喝斥之後,嘴上不說,心中到底存下了怨氣。出府時,恰好遇上了曹國公李景隆,被攛掇兩句,跟著李景隆直奔南京城的風化場所,一夜未歸。他舒坦了,徐輝祖卻氣得臉色發青,若非正在“病中”,絕對會親自把徐增壽抓回來,家法伺候。

魏國公是假病,監察御史曾鳳韶和戶部侍郎卓敬則是真病,噴血成了家常便飯,不病也得病。

朝廷僅有的幾個猛人接連倒下,齊泰黃子澄等人只會紙上談兵,餘下的鵪鶉們早被燕王嚇得沒了膽子,再沒人上疏彈劾燕王對皇帝不敬。

四月中旬,燕王的儀仗抵達北平,世子親自出城迎接。抵達北平不久的宋忠也在迎駕的隊伍之中,在他身邊,還站著北平布政使張昺和都指揮使謝貴,連採訪使暴昭都是一身公服候在路旁。

燕王府的防衛如鐵桶一般,想探明燕王真病還是假病,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不想燕王壓根沒露面,儀仗直接進城,跟在象輅邊的高陽郡王一改往日倨傲,躍身下馬,面帶擔憂,對眾人說道:“父王病重,起不得身,更見不得風,還請諸位體諒。”

高陽郡王擺低了姿態,張昺等人還能如何?

只能體諒。

象輅進了王府,大門一關,隔絕了所有窺探的視線。

病重的燕王被從象輅中抬下,當真是面如金紙,氣若游絲,好似下一刻就要駕鶴西歸。

王府良醫提著藥箱,頭上跑出了汗,燕王妃和燕王的三個兒子全都守在殿內,殿外層層護衛把守,連王府長史都無法靠近。

葛誠被護衛攔住,只能退了回去。朱高熾早已派人緊盯著他,沒有證據,暫時不能辦了他,也要掌握住他的一舉一動。

殿內,燕王躺在床上,燕王妃子正用錦帕幫他擦臉,一邊擦一邊抱怨,“王爺好歹提前說一聲,讓妾心中有底。”

三兄弟中只有朱高煦從頭至尾知道燕王是裝病,朱高熾和朱高燧見父王的確無恙,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王府良醫知道王爺沒病,藥方卻必須開,還要照著重病去開。

沉吟半晌,寫好一張方子,先給燕王過目,待燕王點頭,才交給了隨侍的宦官。

“還請劉大夫多費心。”

“不敢,此乃老朽分內之責。”

良醫提著藥箱離開,燕王妃起身退進了側殿,燕王派人叫來道衍,朱高熾三兄弟正要離開,卻被燕王留下。

不說朱高煦和朱高燧,連朱高熾也難掩驚訝。父王和道衍和尚下棋議事,極少允許旁人在側,留下他三人,莫非?

三人心中各有猜測,或多或少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宦官三保退出殿內,向王府典寶領了腰牌,帶上幾個信得過的火者和護衛,再次動身前往開平衛。

一行人走得很急,對外言稱,王爺病重,想見義兄的獨子,便是有人懷疑,也不能公開阻攔。

此時的孟清和尚不知道,他的人生,將隨著三保一行的到來徹底發生改變。

靖難這艘大船馬上就要起航,船票即將送到他的面前。

第四十一章 燕五府前的群毆

北平府是元朝大都所在;永樂遷都之後;改北平為北京;正式成為明朝都城;也開啟了有明一代,自永樂至崇禎;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壯懷篇章。

孟清和站在德勝門前;看著二丈九尺高的城牆,回想從三保口中聽到燕王要見他的訊息,仍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高陽郡王也好;三保太監也罷,歷史上的名人出現在眼前,最多不過激動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