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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能送給她!”拓拔戩說道:“雖然它長得醜,但真送人了,還捨不得。”
“這條也不行。”守鶴說道:“遠古蠻獸,人間幾乎沒有了。想捉只能去遠古靈域,那些沒有化形的還好,比較愚蠢,被打敗了就會臣服於你,肯跟你回來。化形的蠻獸,個個比鬼都聰明,依靠蠻力是收服不了它們的。”
原野把第四條劃掉,然後他又大致向後掃了一眼,將帛卷交給甘霖,道:“你和她交涉的時候,沒有看這些嗎?”
“看了。”甘霖笑道。
“我們有多少底子,你最清楚啊。”原野納悶地說道。
“清楚。”甘霖淡定地說道:“她在試探我們。”
“她是在激怒我們兄弟四個。”拓拔戩怒氣衝衝地說道:“要我說,原野,你乾脆向她下張挑戰貼得了。打壓一下她的威風,順勢將小仙母子接過來。”
“哈哈。”甘霖突然大笑起來,道:“她再怎麼說,也是原野的準岳母,下戰貼只會激怒她。”
“那我們該怎麼辦?”守鶴說道:“這分明是在耍弄我們!”
“所以說,我最不喜歡和她交涉。”甘霖無奈地說道:“既然她咄咄逼人,我們就適當反擊一下吧。原野,把你的刀給我。”
“刀?”原野匪夷所思地解下帶著明帝刀鞘的妖花藏龍刀,交給他,道:“你想幹嗎?”
“把這刀送給她。”甘霖說道:“這就是我們帝國的全部家當,這裡的一切,都是它挑起來的。”
“你小子究竟想搞什麼鬼?”拓拔戩迷迷糊糊地問道。
守鶴似乎明白了什麼,帶著顧慮問道:“如果她真敢收下呢?”
“她不敢。”原野說道:“她要是敢收,我就敢下戰貼。”
“那她要是不收呢?”拓拔戩也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不收她就妥協了。”甘霖說道:“她就是收斂,我們也有商量的餘地了。總之,看她如何應對吧。如果這次再談不攏,我就不去了。到時候,拓拔,你帶替我們去。”
“他?”守鶴詫異道:“他去,就只有一個可能,非得打起來!”
“嘿嘿。”拓拔戩醉意朦朧地笑了起來,道:“打起來就打起來嘛,如果她們打不過老子,老子就直接把小仙母子搶過來。如果老子被打傷了,原野就有理由下戰帖了。”
“你腦子怎麼突然就靈光了。”甘霖拍了拍拓拔戩的肩膀,笑道:“據我推測,在這些條件上,只有一條,是她的最終目的!”
“哪條?”原野問道。
甘霖展開帛卷,指著最後一條:若成為白水帝國駙馬,將以性命宣誓,永遠守護白水、靛金兩大帝國!
“多前年,她可是親口說過,橙風妖祖歸來之後,我必死無疑,怎麼還把這條加進去?”原野說道。
“我心中有許多疑惑,都繫於這點。”甘霖說道:“肯定有什麼與我們有關,但我們不知道的秘密。這條,你能接受嗎?”
“如果以後能活下來,只要他們不大舉侵佔他國領土,不做屠戮生靈之事,守護就守護唄。”原野說道。
“我主要也是想問你這條。”甘霖說道:“別的,就當她沒說好了。”
一個時辰之後,甘霖與白水靜蓮,坐在白水古國皇宮側殿之中。
偌大的側殿之內,雕龍畫鳳,香氣繚繞,富麗堂皇。白水靜蓮和甘霖並坐在寶座上,他們中間的金靈木桌上,放著她交給他的帛卷,其上壓著原野的妖花藏龍刀。
白水靜蓮帶著面紗,用隱約的龍目,看著桌子上的妖刀,不動聲色地將它拿起,然後“噌”地一聲,將刀抽了出來。被抽出來的妖刀,漆黑古樸,卻鋒利無比。刀身上隱約著一條奇怪的淡金色龍紋,六隻邪目緊閉,三朵妖蓮綻開。可是,僅僅瞬息之間,妖刀上的三朵妖蓮,便幽然合攏,變成了眼狀的花骨朵。而後,三個花骨朵便隨著其它邪目一同消失了。淡金色、怪異的帶鱗龍紋,也快速消失。最後,妖刀變成了最初那種鏽跡斑斑,帶有豁口的殘破舊刀。
“哼,好倔強的一把刀!”白水靜蓮冷哼著將刀插回去,放到桌子上,道:“這是在恐嚇本宮嗎?”
“陛下,我們四相國,不過剛剛建成,您提的條件對我們來說,不太現實。”甘霖謙卑地說道。
“不現實?”白水靜蓮不以為然地說道:“以你們帝國實力,只要願意,人間的所有財寶,都是你們的。”
“我們四兄弟建國之初,就有過約定,除了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