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劍樓斬月兩人亦趕來安慰姐妹心情。同時在場的還有惜夫人的兄長擎海潮,以及此番聯絡玉流螢的昔日天機院院主太君治。
“婆婆,情況如何?”
在鬼谷藏龍和惜夫人帶領下來到此地,玉流螢開口便是向著棺木方向。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是錯愕。木棺處於此屋正中,四面白帳圍繞,屋內風過尚能吹動白帳,何況還有諸多高手。
但偏偏就宛如變戲法一般,自棺木邊傳來一道枯啞老聲。
“赫赫……趣味,真正趣味,若行轉死回生之術並非不可,只是這屍身情況仍有些怪異。”
“這位是……”
鬼谷藏龍不免問道。能在在場這麼多高手眼皮下無聲無息而來,甚至至今無人發覺,這老媼不簡單。
玉流螢微微一笑,介紹道:“這位乃是我閻浮提的醫座,令郎的情況是否適合進行轉生之法全賴她之認定。”
那老媼拄著銅杖自棺木邊來到鬼谷藏龍面前,怪笑道:“老身姓孟,孟老孟婆隨便怎麼稱呼,老身年紀大了,總是喜歡四處走走,還望城主勿怪唐突。”
“怎會。”鬼谷藏龍似乎不見芥蒂,反倒誠心而道:“吾兒還要全賴孟老,鬼谷藏龍不勝感激。”
孟婆婆又怪笑了兩聲,來到玉流螢身邊附耳低聲兩句。
隨即,鬼谷藏龍和惜夫人便見玉流螢蹙起眉頭,浮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表情。
惜夫人心頭一提,這已是最後的希望,若是破滅她實在難說自己是否可以承受。忙出聲道:“可是有變?”
“變數倒是不至於……”玉流螢有些遲疑,“只是有些地方,實在不大對。”
沒等惜夫人回答,玉流螢已經一個閃身來到木棺前,親自打量起來。
半晌,才道:“夫人,冒昧的問,令郎身亡是為何?”
“究竟詳情如何我也不知,只是那日譜君刑俠士將奄奄一息的晏兒帶回,救治已經不及。”
“譜君刑?”
卻是鬼谷藏龍回話:“正是,昔日我被假阿多霓背後偷襲,又被太息公逼殺,正是此人出手結尾,也算是老夫的救命恩人。”
“嗯……那他有沒有說當時的情況?”
“他只說晏兒被來歷不明的黑衣人圍殺,也不知對方是何來歷。”
玉流螢若有所思的隨意嗯了一聲,對孟婆婆微微示意。
“赫赫……城主夫人,令郎隨身受重傷,但觀其傷勢並不致命,而老身檢查令郎屍身,也並未有中毒跡象,內傷也甚是輕微,常理而言,傷不致死,所以令郎死因尚有疑點。”孟婆婆頓了頓,才繼續道:“不過,倒也無需擔憂,僅是此,不妨礙咱們的交易。”
惜夫人這才微微鬆了口氣:“敢問雪座還需要什麼準備?我略城一定備齊。”
玉流螢一聲輕笑,抬手結印:“何須準備呢,現在便可一試。”
誰和誰和誰的陰謀
手掐指訣,道道紫色流華以極快的速度變換著不同的符文圖形,最終印在赤子心額頭隱沒。手法再變,玉流螢正要探尋赤子心魂魄所在,卻驟然發生變數。
一團黑氣毫無預兆的騰起,似有指引一般鑽入玉流螢袖口,同時一隻形貌怪異拳頭大的異獸自赤子心額頭結印所在飛撲而出。
變數來的突然,周圍人皆不及趕上,只見那異獸直撲玉流螢面門。
啪嘰!
橫裡飛來一根銅杖,穩準狠正中那飛物。
玉流螢動也未動,眼珠子緩緩向下移去,居高臨下看著那被打落地面的異獸。
抬腳,落下。
呼堯闕整個震了震,那偷襲的小怪徹底連個渣都不剩。
突來偷襲,玉流螢面上卻沒絲毫不悅姿態,反倒是越發笑得如沐春風溫柔似水。
在場唯一對這位瞭解比較多的太君治默默打了個哆嗦……
“拿來。”
玉流螢伸出白皙的手掌對一邊的婆婆招了招,顯然很有默契的樣子,無需說明對方已經會意的掏出一顆小珠遞來。
……………………
或許,還是有那麼點溝通障礙。
玉流螢看著手中不斷散發紫黑色金屬光澤的珠子額頭默默垂下三條黑線。
“婆婆…………是吊命的不是絕命的……”
孟婆婆枯笑了兩聲,又從衣袖裡掏出一顆珠子,瑩白光澤下內中隱隱有什麼運轉流動。
靈珠入口,赤子心的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