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不過……知道的越少活的越好,這句話他可一直都記得清楚。
弒道侯努力扶正了自己的帽子,活動了一下痠麻的脖子。出了破軍府他的頸椎壓力減少好多……
打從上次那女人出現,破軍府上下又開始了對閻浮提的緊盯。閻浮提似乎總是如此,每當破軍府稍有鬆懈,立刻就會傳出那女人出現在某地的報告,然後費心費力的去查,查到最後總是誤傳。
虓眼軍督燁世兵權清楚的記得,那女人應該已經死了……應該。
實力不明,虛實難測,那個人太過於精通騙術,以至於燁世兵權對親眼所見的景象也不敢百分之百的確定。誰叫那女人擅長讓人出現幻覺。
破軍府軍督一邊利落的翻閱眼前軍務並隨時加以批改,一邊還能稍微分出點神來思考這回是真是假。
以往再怎麼傳言,也從未有過目擊證人,這回的目擊證人可是天府院院主弒道侯。
燁世兵權停下筆來,視線看向手中筆桿。
筆桿的末端,有一小塊地方精緻的雕刻著一片紋樣,那是閻浮提出品的標誌。
喀嚓一聲,筆桿應聲而斷。燁世兵權非常習以為常的將廢棄的筆桿丟到一邊的廢物簍中,拉開抽屜,從滿滿一抽屜一模一樣的筆中又取了一支,繼續埋首軍務。
這龐大的軍務是他作為軍督的職責所在,當前的集境已經太過安逸,聖帝作風保守,不思進取,只道集境安居樂業,卻不思與別境相比,集境子民付出和收穫究竟是多少。
集境哪裡都好,只有一點……集境的土地太過貧瘠。
明明比苦境的人要努力許多,明明比苦境的人更加認真的生活,但是限於貧瘠的土地,即便付出比苦境之人多數倍的汗水艱辛,也無法得到想要的生活。
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也從來沒有公平過。
這裡的土地並不眷顧這裡的人民,那麼想要集境的人民過上好日子,唯一的出路只有掠奪,只有征戰。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集境在武皇的帶領下也曾對苦境宣戰,兩境爭鬥許久,最終以武皇的失敗告終。而後,這場失敗帶給本就貧瘠的集境一場延燒數十年的戰火。
那個時候燁世兵權還沒進化成整天關在破軍府的大齡宅男,虓眼軍督這個名號也還沒達到小兒止啼的效果。那個時候,燁世兵權……不過是輔佐著後來的聖帝,手握兵權剛剛被稱作軍督的人而已。
聖帝哥倆爭位鬧了很久,在聖帝登基之後雄王一直率領著反叛軍跟新成立的三儀三司十二殿過不去。而且武皇敗亡後,集境的系統徹底混亂,舊有的樓殿之間衝突更為激烈,戰火幾乎延燒到整個集境。
集境本就貧瘠,亂世造成物資的大量耗損,這幾乎是集境所不能承擔的。在這種情況下,燁世兵權認為只有速戰速決才是對集境有利的方式。不管聖帝對雄王的方針為何,他乾脆主動承擔起清掃殘餘三宮六殿十八樓的任務,雄王一脈徹底撒手不管交給聖帝去頭疼。
三宮六殿十八樓的清理工作對燁世兵權來說並非難事。至少……在他估計來看並非難事。三宮昔日背叛武皇,武皇再出之後三宮之主紛紛敗亡,三宮已經名存實亡,而樓殿之間的爭鬥早在武皇當初失蹤之時便已經開始,殿的實力甚至不如樓,早有殿被樓攻下的前車之鑑,而最為難以應對的十八樓在武皇之女將之解散之後實力已經大不如前。
總結來說,已是一群烏合之眾,不成氣候。
燁世兵權的計劃一直都很順利……至少在他進攻太幻樓之前都很順利。
太幻樓的實力在十八樓中並非頂尖,而且樓主和戰將已亡,本來燁世兵權並未將其放在眼內。
但是太幻樓精於機關之術,昔日便有機關人和細胞分離器兩樣引人覬覦的物品出現。此回受到圍攻,機關術起到了讓燁世兵權相當意外的效用。
而更令燁世兵權意外的則是……
自古以來,圍城之勢最重要的關鍵便是物資糧草,而這回圍的不過是個小小的樓,太幻樓內絕不會有足夠的糧草儲備,卻在大軍包圍下……直到燁世兵權這邊的糧草都要供給不足了,太幻樓還依舊沉穩。
燁世兵權當即下令,嚴查出入大軍包圍範圍的人員,有任何可疑統統抓來給他過目。
燁世兵權這輩子最不堪回首的記憶……沒有之一。
他認識了一個姑娘。
那姑娘有著青紫色的垂順長髮。那姑娘還有著一對玫紅色的雙瞳,如寶石般璀璨奪目。光潔的面板精緻的容貌,好像一隻有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