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亂情迷之中沈珀的舌已經遍覽有人的唇谷,繼而饒有興致地深入其中,糾纏上谷底的美人芯,恣意輾轉捻拂,直到化妝間的門再次被人敲響時,沈珀才一臉惋惜地放開單瑤,深換了一口氣,轉身去開門。
單瑤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看著自己□微醺的臉趕忙從包裡翻出各種化妝品開始補妝。
“姐,我和景兒要準備去敬酒了,你弄好了沒?”敲門探頭進來的是單鈞,看得出來他今天很高興,再酒精地催化下整個人更是有些亢奮。
“馬上,再給我五分鐘。”單瑤一邊應著一邊麻利地將妝上好,然後將包丟給沈珀讓她幫自己收拾殘局,最後臨到出門了,又想起來什麼似的,從包裡掏出房間的房卡塞到沈珀手裡,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人就被單鈞拖著走了。
沈珀看了看手中的房卡,又看了看化妝臺上亂七八糟放著的化妝品,眯了眯眼,將化妝品收好放進包裡,然後拿著房卡上了樓。
婚禮儀式進行完以後剩下的事兒就快得多了,新郎和新娘開始挨桌敬酒,當然按著中國的婚宴上的潛規則,新人喝的自然是水,除非是遇到有些賓客存心拉著新人灌酒,一般這一輪下來不會有什麼事兒。不過這到底是單家小輩的第一樁大喜事,長輩們不管近親遠親都覺著開心熱鬧,對敬酒的新人自然也不會放過,等新人敬過酒之後搬出自己的長輩身份壓著,從自己的酒桌上倒滿一杯遞到新人面前,不管你還能不能喝,總之酒到了你面前,不能喝也得喝。不過對於這種情況,單媽媽也早有了對策,挑選伴郎和伴娘的時候腦袋裡考慮的第一要素就是酒量,為的就是在這種時候來替新人擋酒。
單瑤酒量不差,常年在各種酒會慶功宴上出席的她早就已經練出了一身好酒量,不過縱然是她這般身經百戰的猛將也實在架不住各方大伯大叔的車輪轟炸,好不容易將自己的弟弟安然無恙地帶到老媽面前交差,單瑤只覺自己腦袋裡開始變得暈乎一片,給單媽媽招呼一聲之後,單瑤便搖搖晃晃地坐著電梯上樓休息去了。
沈珀吧單瑤的包送回酒店的房間,然後便坐在房間裡看著電視等著單瑤回來。不過她沒想到的是單瑤回來的時候會醉成這個樣子——單瑤的醉得頭重腳輕的,小身板靠在門上,沈珀剛一開門人便直直地倒像了沈珀,好在沈珀反應迅速,後退了幾步才穩穩地將單瑤接在了懷裡。
“難受……想吐……”沈珀好不容易將單瑤掛在自己身上,反身關上了門,就聽見單瑤在自己耳邊嘟囔著這麼一句。於是又趕忙扶著她去了浴室,抱著她伏在馬桶上,排著她的後背哄道:“要吐就趕快吐吧,吐了舒服點兒。”
單瑤被她這麼一鬨,也就真的噗通一聲跪倒在馬桶邊緣,抱著馬桶吐了起來,她從昨天忙到今天,除了早上正常吃了早餐,中午隨便弄了點點心墊了墊底就沒再吃其他的,到了下午擋酒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腹內空空,不過在那樣的場合下她也不能就臨陣脫逃,硬挺著擋完那一輪酒,現在胃裡更是攪得難受,嘩啦啦,嘩啦啦,這一吐不僅把酒給吐了出來,後面更是什麼胃液黃膽汁也都吐了出來,沈珀看著她這模樣,心下考慮明天是不是要拉著單瑤去醫院裡做個胃鏡檢查,要是老這麼受著,這胃早晚得喝出個胃潰瘍來
42 混蛋
“沈珀。”沈珀瞧著單瑤抬起手;還算鎮定地扯下兩節紙;擦了擦嘴;然後扶著馬桶站起身,按下衝水鍵,知道她人已經清醒了些;便扶著她站起來走到洗手檯邊遞了杯溫水到她嘴邊,溫柔道:“乖;吐舒服了沒,喝水漱漱口。”
單瑤聽話地接過她手中的水杯,漱了口,又淚目離睛地掛在沈珀身上;軟聲道:“我要洗澡;一身酒氣不舒服。”
沈珀抱著她的腰,平日裡操著手術刀頗為有力的手在此刻變得柔弱無骨似的,輕輕撫在單瑤的背上哄道:“好,自己能站不?能站就先扶著臺子站一會兒,我去給你拿浴袍。”
“嗯……”單瑤說著搭在沈珀肩上手順著沈珀的身子滑下撐在一旁的水臺上。
沈珀見她站得穩了,忙轉身出了浴室到外面的衣櫥裡拿浴衣,但她剛把浴衣從衣架上拉下來,就聽見從浴室裡傳來“噗通”的一聲,沈珀連衣櫥的門都沒來得及關,慌慌張張地抱著浴衣衝回浴室,只看見單瑤跪坐在浴室的地板上,看來多半是沒站穩給摔了。
沈珀把浴衣丟在水臺上,蹲下/身掀起單瑤的裙子仔細檢查了一番,膝蓋上被磕青了一大片,好在沒傷到什麼筋骨。
“疼了吧,看你這樣估計是沒辦法自己洗了,要不咱們洗洗臉先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