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生疏的拿著鋤頭鋤草,不管是速度還是效果都很糟糕。
看得離他最近的黑臉漢子一臉嫌棄,只聽得他故意大聲道,“有些人啊就喜歡偷奸耍滑,把自己當成不得了的人物,幹活兒還比不上女人。”
文澤才手一頓,隨即調整姿勢,幹活的動作更快了一些。
許是因為文澤才今兒沒變臉,那黑臉漢子有些不適應,他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文澤才還抱著布條的腦袋,暗暗嘀咕著莫不是這人傷了腦袋轉了性子不成?
文澤才沒接話,並不代表別人不應。
在文澤才下面那塊地的一高瘦男子瞥了他一眼後,狠狠的往地裡吐了口唾沫,陰陽怪氣道,“幹活不如女人怎麼了,關鍵是人家臉皮厚,聽不進人話,也不知道秀芳看上他哪一點。”
文澤才原本沒打算計較,可一聽這人居然這麼親熱的叫自己媳婦的名兒,他不得不好好看一眼對方了。
可這一看職業病就犯了。
周圍的暗暗準備看好戲的人只瞧見那文澤才抬起手指著王守義,臉上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位兄弟,我看你印堂發黑;目光無神;唇裂舌焦;近日必定萬事不順,不如聽我一言;消災避禍,十元則已。”
本想說一萬的,可一想到現在的年代和處境,文澤才的舌頭一轉便成了十元。
作者有話要說: 開坑啦嘻嘻,此章掉紅包嗷摸摸大!
第2章
文澤才這段話可把大夥兒給驚住了。
“我的個老祖奶奶,十元錢?!”
最先發出驚呼聲的便是之前那個黑臉漢子李大順。
“十元啊,能買多少肉啊。”
王守義的臉色發黑,他惡狠狠地瞪了眼對著他們嘀嘀咕咕的人,待他們收斂幾分後,才挺起胸膛質問文澤才,“好你個文澤才,現在可是新時代,你居然在這裡傳播封建迷信?!”
文澤才一臉無辜,“我這可不叫封建迷信,我這是屬於觀人貌,測人運,這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怎麼能說是封建迷信呢”
王守義的臉色更黑了,他剛要開口繼續指責對方時,又聽見文澤才繼續道,“封建迷信是指傳播鬼神、妖精等言論,兄弟,若照你這麼說,那前些日子李大順搬新家還找了我們這一行的先生去看了風水,那也是封建迷信了?”
被提到名字的李大順渾身一個機靈,也不管文澤才說的到底對不對,這事兒既然牽扯到他家,那不對也得先對才行。
“這算命的和鬼神不相干,王守義,你可別不懂裝懂,是吧鄉親們?”
李大順家的人緣在村裡向來是不錯,加上李大順的爹還是村裡的土醫生,幫過不少村裡人,大夥兒此刻自然偏向李大順說話。
“王守義,我看你還是聽聽文澤才的話。”
“就是,我瞧著他說得挺嚴重的,要不要拿十元錢避一避災?”說到最後,這兄弟自己都忍不住先笑了。
我的親孃耶,十元錢啊,傻子才湊上去算命呢。
顯然,王守義不是個傻子,他面如墨色,對著文澤才冷哼一聲後,提著鋤頭便往另一邊去了,“老柳,我和你換塊地兒幹!”
文澤才這是被嫌棄了。
他看著王守義氣呼呼的背影搖了搖頭,只求對方這次能挺過劫數。
一直打量著文澤才的李大順覺得這人真是變了不少,他向來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也不管之前怎麼酸人家,一邊幹活兒一邊給文澤才遞話。
“你是故意逗他呢還是說真的?十元錢,那可夠一家人過些日子了。”
就像現在工人的工資一個月也才二十幾呢。
文澤才看了眼李大順的臉,這人雖然口無遮攔,人心倒是不壞,勉強是個能交往的人,“對於信這一行的人來說,十元錢只少不多。”
李大順啞然,突然,他好似想起了什麼,猛地轉頭問道,“你啥時候會算命的?”
這文澤才來村子也有七年時間了,仗著自己是知青,總是鼻孔看人的時候多,要說算命這個點上確實沒有任何表露。
文澤才面不改色,使鋤頭的感覺越來越順,幹活兒的速度快了不少,“這是我爺爺教我的,這不是準備高考嗎?考上大學可不得要一筆學費和生活費,現在也算是攢錢。”
李大順聽得嘴角直抽,啥玩意?真不是故意騙錢而是攢錢??而且這人確實沒變化,還是那麼自大,現在就開始攢錢了,真以為自己能考上啊?
男人們這邊的事兒很快便傳到女人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