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龍面對玉帝的目光絲毫沒有半點的不適，他平靜，甚至有些淡漠的道：“晉升神位未必有我現在的實力強悍，所以神位不要也罷。”

玉帝點點頭：“也對，境界，神位，神格，都從來和實力沒有絕對的關係。但你可知……你的實力為何會這麼強嗎？”

應龍的眉毛輕輕顫了一顫！

他只知道自己是神龍，生來就是神龍……既然生來是神龍，那自然就應該強！

為什麼這麼強？他還真的沒有想過！

一旁的楊戩也轉過臉來，有些好奇的看著玉帝。

玉帝抬手輕輕理了一下應龍的衣襟，然後微笑道：“你可曾知道，你從何處來？”

應龍身軀猛地一僵！他望向玉帝的雙眼立刻變得有些熱切起來。

“昔日，方丈山上有靈泉，那泉飛流直下，豈止萬丈。靈泉日夜沖刷，將下方衝出了一個巨大的水潭。”

“一日，我隨老君前往方丈山，當看到靈泉潭水時，隱約可見那潭水中央，有一塊巨大的黑石，經過靈泉無數萬年的沖刷，那黑石竟然漸漸有了形狀。”

“當時老君便開玩笑說，這畜生怕是要成精了。”

玉帝說著含笑看著應龍，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應龍心中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他雖然知道自己很強，記憶力也極強，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從何處來。

人家那些龍，要麼是龍生的，要麼是魚變的，要麼是蛇化的，就只有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似乎他最早的，一睜眼就看到的，就是黃帝了。

難道，自己就是那太上老君所謂的成精的“畜生”？

“果不其然，五千年後——那時的方丈山剛剛有了仙山之稱，也有不少仙人居住。有一天，那黑色的頑石通靈而起，化身為了一條黑龍。”

“黑龍頑劣，僅在一日之間，便將整個方丈山差點夷為了平地，無數仙人紛紛躲避不及慘遭不幸。”

“按照天庭規矩，這黑龍本應推到斬龍臺斬首，老君卻說，這龍將來有大造化，還是直接洗去兇性，然後放逐人間好了。”

“這樣，那黑龍便被放到了人間的鎖龍潭。”

應龍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那個……黑壓壓，不見天日的地方！”

“嗯，是的。後來的事，大概你也知道了，你被中央天帝放了出來。”

玉帝說完微微笑道：“你天生便有一身金剛鐵骨，無窮神力，恢復能力更是驚人，所以即便在困龍臺上困了兩千年，你依然實力不減。”

聽到應龍依然實力不減，一旁的楊戩有些不樂意了，他輕輕的哼了一聲道：“舅舅，你留我們兩個下來，不會是隻想說說應龍的出生吧？”

“當然不是。應龍生於方丈山，準確的說，是生於靈泉。我想……如果你想要再更上一層，成為真正的聖龍的話，可能還要去方丈山尋找答案。”

聖龍？

應龍和二郎神這對老對手在此刻升起了絕對的默契，兩人一對視，然後異口同聲的問道：“那是什麼境界？”

“聖龍，是神界的稱呼。也就是……神聖守護巨龍。”

“據說，聖龍的境界，差不多等同於上元真神，但這無數萬年以來，無論仙界還是妖界，都從來沒有出現過聖龍。”玉帝說著微微笑道：“我告訴你這些，只是希望你明白，你如今的境界，並不是你的終點。所以，你不要懈怠了自己。”

應龍深深的吸了口氣，他沉聲道：“多謝陛下，天庭事畢，我回方丈山看看。”

“嗯。”

玉帝又轉頭望向二郎神道：“楊戩，你覺得李家父子是怎麼想的？”

二郎神微微一愣：“舅舅，你問我我問誰去？不過……”二郎神想了想後謹慎的道：“不過前陣子我們退回來的時候，原本哪吒是要回潘塔拉的，但後來他想了想又留下來了，他的意思是實在看不慣那些所謂的神**隊，拿丁零他們人間的話說就是，那神國大軍完全就是高科技……”

“至於李天王怎麼想的，我就真不知道了。”二郎神說著突然一驚：“舅舅，你不會是擔心李天王乘機自立吧？”

玉帝搖頭：“李靖那麼聰明的人，肯定不會自立的。但正因為他太聰明瞭，所以……他有點聰明反被聰明誤。”

“舅舅此話……怎麼講？”

“他見紫薇開啟神詔，必定以為紫薇得了三清聖諭重建天庭。而又不好意思和我翻臉……所以就想作壁上觀，等著我和紫薇分出勝負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