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做出撕票之類的舉動，我不會繞過神誓，讓應龍對你出手——你知道，即便有神誓存在，我也依舊有辦法提前殺掉你。”

埃德蒙莉也慢慢笑道：“我相信你。”

“但你最好也要讓我相信你，我會讓明月和酥酥把你送到方丈山去。我希望你不要出任何的問題……直到我把你帶到神國，或者等神國大軍來覆滅地球之後把你‘救’出去。”

“明白。”

“既然你明白就好。”丁零說著笑了一笑，然後與她並肩站立。

兩個人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山頭之上，身後明月和白酥酥也對他們兩人熟視無睹。

就這樣沉默的站著，直到埃德蒙莉終於忍不住偏過頭，極為詫異的望向丁零。

“你……難道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做？”

“是啊。”丁零也沒有轉頭，他視線落在省城的上空輕聲道：“我有時候在想，或者說很好奇。”

“好奇什麼？”

“我好奇……你在神國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

說著丁零終於偏過頭來，他眼中閃著好奇的光芒：“你在那邊有……愛人嗎？”

“愛人？”

聽著丁零說著這個對於埃德蒙莉來說極為陌生的詞兒，埃德蒙莉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她嘴角便翹了起來，露出了一個極為戲謔的笑。

丁零聳了聳肩。

“這種低階的情感……”

丁零笑了：“我可不認為低階……好吧，那你肯定就沒有了。那你……有沒有家庭呢？”

聽到這，埃德蒙莉再次一怔，她眼中迷茫了一下後便瞬間清醒，然後反問道：“家庭是什麼？”

“就是一家人，有父母兄弟姐妹，還有丈夫妻子孩子……”、

“沒有，就我一個人。”

丁零恍然大悟，然後有些憐惜的看著她：“噢，那就是孤兒了。”

埃德蒙莉眼神卻在這一刻閃爍了一下，她忍了幾忍後低聲道：“我大概理解到你的意思了，我雖然沒有家庭，也沒有什麼愛人，但……我有在乎的人。”

丁零略微驚訝的道：“喔？”

埃德蒙莉立刻警覺起來：“她在神國，你可沒有辦法用她來威脅我。”

丁零笑了：“杞人憂天，我可沒有說要威脅你——但是埃德蒙莉，你想過沒有，即便你有在乎的人，而且看起來你還蠻在乎的，對吧？”

埃德蒙莉用沉默表示了回答。

“那麼，我再問一個問題——恕我的見識有點淺薄啊，我雖然現在境界比你高，按照你們的神國的理論，我已經是主神級了對吧？”

埃德蒙莉這下很暢快的點了點頭。

“但我依舊覺得自己的內心深處充滿了被譽為人性的東西，事實上，我除了有一身能力之外，我還是覺得自己是個人，而不是什麼神……甚至這點上，我在天庭中很多的神的身上都看到過。玉帝也好，李天王也好，二郎神也好……他們的個性中都充滿了讓我認同的地方。”

埃德蒙莉看著丁零，沉默許久後才輕聲道：“那是因為……仙界相對於神國，也是低階的世界。”

丁零慢慢搖頭，接著笑意在他的臉上升起，他輕聲的問道：“那麼問題就來了。神國是個什麼地方？你……為什麼而活著？”

我為什麼而活，這是與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同等高度的哲學問題，它是一個人對自己人生的認知。

當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埃德蒙莉的身軀猛地一震！

她驚訝的看著丁零，眼眸之中猛地生出了一絲迷茫，她忍不住喃喃重複著：“為什麼而活著？”

“是的，生命總是有意義的，有追求的。”

丁零說著他低頭看著地上，一隻螞蟻碰巧銜著一小塊麵包屑快速的爬過。

因為長年累月這山上都住著神仙的緣故，整個玉清山如今都隱約有了仙靈之氣，所以山上的蛇蟲螞蟻這些都漸漸有了靈氣，雖然不至於讓他們成精，卻讓它們已經不同於山外的同類。

“你看這隻螞蟻……”

埃德蒙莉不由自主的將目光隨著丁零的眼神望去。

“即便在你們神看來，人，就相當於這些螞蟻。但即便是螞蟻……也是有追求的。它嘴裡銜著的這一粒被我們所遺棄不屑的垃圾，在它看來卻是一頓最佳的美味，而且你看它，它並沒有找到就吃了，而是要帶回巢穴中和同伴分享。”

“小到螻蟻如此，大到飛鳥走獸，智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