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無恙麼,只有弦羽重傷,又剛好在神月大選的前夕……難道……
“烏霆確實是不知道,有愧於大家的期望了。”烏霆對子昭欠了欠身。
而天帝明顯對子昭的發言有些驚訝。看來子昭不只是平日安靜少言,以往在朝堂之上也該不怎麼多話。天帝說:“嗯,此陣連我都不曾見過,烏霆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事出偶然,大家都沒有錯。”
“是,子昭偏激了。子昭其實只是想說,流星宮主對魔界所知不比金霆星君少,而且還有能力以己一人保全軍。綠昔殿精於陣法,實力確實不容小窺,但到底經驗不足,沒去過魔界,沒親身經歷過戰事。另外,金霆星君也未曾獨自領過兵。所以,子昭認為,還是讓流星宮主去比較穩妥。”
我狂點頭,向子昭投去感激的目光,不過,子昭一直微微垂著頭,沒送到。
沒去過魔界?天帝的目光突然轉向我,連傳來的意識都帶著壓迫力:呵呵,他們一定沒想到,我們的神月殿主,其實是對魔界瞭如指掌的魔界之妖吧!綠弗,是你高深了,還是我愚昧了?若只是想親手打下魔界,當初答應我的提議豈不是很好,又何必千辛萬苦去奪神月殿主的位置?若只想要地位,我可以給你天后的名分!不過,我開始懷疑,我是不是把你想的太簡單,我是不是賭的太大,甚至把兵符都給了你,我是不是該考慮收回?
我回應:不,天帝大人,是你想太多了。宇光鏡我真的沒有,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我不是真的想要地位,去對抗魔界也只是職責所在,當然,我會盡力完成任務。如果你擔心我會以魔界的立場有什麼其他企圖,那你更應該派有絕對把握制的住我的弦羽擔任副帥。他向來貼面無私,必然容不得我有異心。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允諾起了作用,天帝最後答應了讓弦羽和我一起去。我很高興,但沒有表露的太明顯,至少不能在烏霆面前表現的太明顯。我知道我說的話有些傷人,不過沒辦法,我們現在立場不同。他對我好,私下裡我定然加了倍的還給他。他日,若師父重生,弦羽推倒天帝,走之前我一定囑咐弦羽給他一個好的安排。
弦羽從頭到尾,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下了朝只說了句:“具體事宜,改日再議。”便匆匆離去。我有些沮喪,不過,來日方長,行軍途中交流的機會多的是,不急於一時。如今有空不如想想怎麼給烏霆陪不是吧!
事實是,烏霆果然氣的不輕。我腿腳不靈,追的很是辛苦,幸好天階得一級一級下,不然他早一溜煙不知道奔哪鬱悶去了。
拖住他的袖子,癩皮狗似的蹭下天階,我不住的道歉。結果,道歉的經典詞句說了個遍,他反而發起了脾氣。“你還敢說不是故意的?我是聾子嗎?投機取巧?為了你,我十幾天沒睡,研究這麼複雜的陣法,是投機取巧?把聖閣也一塊搬過去?好,好啊,好諷刺!”
我一時語塞,扁著嘴,搖著頭,除了死死拽住他的袖子,別無他法。其實,說那句話的時候,自己都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他生我氣是應該的。不過,如果他氣不過想扇我一巴掌,我可不依。
僵持了好一會,烏霆把我拎到面前,看著我,狠狠的說:“還說不會用神月殿主的身份欺負我,第一天上朝就讓我難堪!堂堂神月殿主,不知道何謂一言九鼎,一諾千金的嗎?”
“我……”烏霆的怒氣嚇的我說不出話來,當然,也無話可說。他指責的對。
“我……就這麼及不上流星宮主?他對你冷淡,你不介意,我死皮賴臉的倒貼,你三兩句話踐踏的……一文不值!”烏霆眼中的怒火突然熄滅,黯然的嘲笑一波一波的往裡面倒流。
我急得要哭了,“烏霆,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對我好,我都放在心上的,我沒有想要踐踏。是我亂說話,是我忘恩負義,不守承諾!你想罵就罵吧,罵多難聽都可以,想我怎麼補償都行,就是別一直生我氣!”我小心翼翼的鬆開手,邊擦眼角邊說:“我知道你現在在氣頭上,根本就不想見到我,那我消失好了。可是……別一直生我氣……”說完我抽著氣轉身就走,想著明天是不是該正式一點,來招負荊請罪。誰知,才走了三四步,手就被人狠狠牽住。
掰過我的臉,有些蠻橫的抹著我臉頰上的淚滴,烏霆說:“真的怎麼補償都行?”
我看著那雙金色眼眸,裡面竟然已滿是邪邪的笑意。
敢情他還會玩變臉啊!
對了,流雲·飛花大,綠昔確實還不知道解藥是什麼,但按蒼麟的說法,只有魔界可能會有。回頭去問問蒼麟,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