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薄的白色緞帶飄揚在身後,十足的優雅,十二分的風骨。
我握住項前的小布袋,笑容不自覺浮上了嘴角,抬眼時,卻正碰上弦羽不經意飄過的目光,平靜無波,淡然的像一陣微風。咧開嘴,歪過頭,我衝他拜拜手。他面無表情的轉開頭,從偏門走了出去。
大大們催文,偶也急,汗……
看來有必要解釋一下
偶不是工作狂,但上班時間絕對規矩。
偶週一週四是固定要加班的,所以,昨日沒有更新絕對不是偷懶哦!
還有……呵呵……偶寫文較慢……
第十章 墨紫幽蘭
情到深時抒於歌,言諭不出則繹為舞。說說而已,我其實一樣也不懂,就算打腫了臉,也充不了胖子。所幸,神仙漫長的生命都不是虛度的,隨便抓一個,就能給你露一手絕活。詩文曲舞幕,撥拉彈唱吹,應有盡有,眼花繚亂。於是乎,萬幸累加約等於不幸——選角選到我耳鳴眼暈。更別說還有一部讓人抓狂的劇本。
本已為劇情爛熟於心,寫起來應該會很快。誰知道,瀟灑揮筆,落在字句間時,卻怎麼也流暢不起來了。是垂目含羞,還是舒眉帶笑,是蓮步款款,還是激情相擁?一個道具,一種顏色,一個轉身,一抹微笑,有時候只一句話,有時候獨獨卡在一個字……
故事畢竟只是故事,化為現實時,豐富的多,也複雜的多。一直以來,我所講述的故事雖然詳細,但充其量只算個概述,而劇本卻得隨著劇情,細化到演員的每一個表情、動作,以及吟唱出的每一個位元組。而這些,需要站在不同的角度深入揣摩每一個角色的背景和心理。因此,寫到後來,我不覺感嘆:原以為推託的乾淨,卻不料,劇未演,早已一人分飾多角。
如此這般,不過兩個通宵,卻幾乎窮極了我畢生的智慧。到把本子遞給溫鈺的時候,溫鈺給了我一面鏡子。我看也沒看,揮舞著一雙黑手,直接扎進了晨曦宮旁的小溫泉裡,泡到皮皺才鑽出來。出來時神清氣爽了些,結果還沒回屋又被溫鈺的笑聲糗了個半死。溫鈺說我言詞生硬,缺少柔情。我委屈哀怨了半天,最終無話可說。
究竟何謂柔情?凡間千年,隨師父幾度入塵,看透了許多,卻唯獨看不清一個情字。傾國傾城為一笑,斷髮斷魂化雙蝶,為君染霜為君淚,為伊消得人憔悴……情生恨,恨成仇,輾轉痴纏,至死方休……如此磨人,奈何世人仍要飛蛾撲火,焚心等候?
師父說,兩人若是真心愛的深透,那麼,即使轉世,仍會聚首。我問,啊?又要彼此折磨一輩子?師父說,是再愛一世。我問,那愛是什麼?師父望著天,沉默很久,看著我輕嘆道,是債,是孽,也是劫。於是,我的腦子也徹底打結。
某仙的承諾是有期限的,這個期限是三天,我沒忘記。而今天,是最後一天。溫鈺取笑我,正好,賠了面子,要了理字。“唉!我向來粗枝大葉,柔情不來,唔……那就只能煩請溫姐姐幫忙描情潤色啦!”撂下這句話,我嘿嘿一笑,拍拍屁股腳底抹油。
一步兩跳,吐氣芬芳,光滑的皓月石表面,綠髮白衣,笑靨如花。白雲翡翠間,一個小小布袋,一抹蒼冷白光,輕靈跳躍,淡淡暈開。
“來者止步!”
雪羽宮前,我理直氣壯道:“我要見宮主。”
面前雙劍交叉,我被生生逼下臺階。“宮主在午休,不得打擾。如有要事,木耀三刻後再來。”
……我兩日兩夜沒閤眼,某仙居然堂而皇之的午休?鏡花水月臺他沒出手,歌舞劇也說不參與,送出去,卻件件冠的是流星宮主的名。唉,還真是人有三六九,仙分上中下。官就是官,民就是民,即使仙界也不例外。
我拔了腿,乖乖轉身往回走。綠帶繞袖,長髮飛揚,拐角一個彎,全都化為無形。
毫無疑問,我是個刁民。
他們說,弦羽在午休。
雪羽宮表裡如一,純淨無染,空雅清寧。我幽靈般飄蕩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隱身術是我的強項,若我刻意,即便是師父,也只有受捉弄的份。
上樓,左轉,飄過一道拉滿雪色窗簾的長廊,再左轉。門沒有關。臨進門時,我回頭望向轉角飄起的簾角。這裡,我明明不曾來過啊!真的不曾。晃晃腦袋,我避開門前的鏤雪屏風,飄入內閣。
當中一張圓床,鋪著雪絨錦緞,罩著蓬鬆輕羽被,在被窗簾遮擋過的柔光裡,泛出朦朧的霧色。不用躺,光看著就舒適溫暖。不過,弦羽不在上面。拉開視線,望向窗邊。弦羽靠坐在窗前,臂肘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