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先例了,前臂相對而言還比較容易。
“我做過一例這樣的手術,那名患者現在恢復狀況非常良好……呵呵,之所以和您說這些,其實也是告訴您不要太過焦急,還有希望的。
“當然這也是汪老將令夫人送到我這裡的主要原因,從一開始他就要求給女兒實施這種手術,技術方面我們沒有問題,只是苦於最重要的斷肢供體不好找……”醫生說著,說到最後遍尋不到肢體來源的時候,方嘆了口氣。
“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合適的供體出現了,別著急,我已經和市內所有的醫院聯絡過了,如果有合適的供體出現,他們馬上會通知我們。”
“醫生,什麼是合適的供體?”腦子裡忽然閃過的念頭擊中了張曉亮的心,抓住醫生的雙手,張曉亮問的迫切。
“原則上,供體首先要是腦死亡,然後還要供體本人或者家屬的同意……”
聽著醫生的介紹,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張曉亮心裡逐漸成型。
◇◇◇
第二天,一名因為傷人被收監的女子在牢房自殺,而被送醫搶救的訊息,做為一條小小的新聞登在了報紙不起眼的角落。
◇◇◇
岳父果然神通廣大,第四天的下午,張曉亮被告知合適的供體出現。
“是一名年輕的女子,為情自殺,下午三點的時候,被送到隔壁區的醫院搶救無效死亡,父母同意之後決定將雙手捐獻給張太太。”醫生笑咪咪的通知張曉亮。
於是十來名全市頂級的醫師一起進入手術室,經過十六個小時的手術,張曉亮被告知手術初步成功。
“目前已經接上了,由於血型符合所以手術相當順利,可是再符合的供體也不能保證排斥反應不會發生,所以還要繼續觀察。
“對了,病人原本就在昏迷狀態,加上我們使用了相當劑量的麻醉劑,所以病人清醒還要一段時間,不過那樣也好,如果順利的話到時候手能長好,病人也省得清醒面對自己的手臂受傷的事實……”
“是麼?那樣……真是太感謝您了!”嘴裡說著,張曉亮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
汪澈在四個月之後的某個傍晚醒過來,護士告知張曉亮,汪澈有醒來跡象的時候,張曉亮第一個衝到了妻子床前。
“你終於醒了!”張曉亮的激動完全傳達不到妻子心裡。
他看著妻子疑惑的皺了皺眉,然後抬起胳膊想要將自己揮開,卻隨即詫異的“啊”了一聲。張曉亮知道她的驚訝為何而來,可是妻子能抬起胳膊這件事,讓他欣喜不已。
“醫生!你看,她的胳膊能動了——”張曉亮呼喊著剛剛進門的主治醫生,對方隨即上前為汪澈檢查。
“嗯嗯,太不可思議了,這麼快就……”
看著汪澈對於自己和醫生的對話不斷皺眉的困惑表情,張曉亮笑著解釋:“你的胳膊受傷了,剛才抬不起來是因為打了石膏,現在既然能抬胳膊,醫生說你的恢復情況非常良好,沒關係的,不久你就可以彈琴、巡演了……”
汪澈還是皺著眉,張曉亮只是笑著看著妻子,輕輕的撫摸妻子包裹著厚重石膏的胳膊。
得知訊息的岳父母隨即趕到,接下來就是岳母抱著女兒痛哭的重頭戲,無論是面對丈夫的歡顏還是母親的眼淚,汪澈自始至終沒有開口。
“可能是受到刺激,聲帶出現了一點障礙,慢慢就會好的。”醫生解釋著,張曉亮和汪家父母總算鬆了一口氣。
汪澈卻只是隔過父母看向自己的丈夫,嘴裡同時發出聽不懂涵義的嗚咽,她臉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長好,整張臉還是隻有眼睛露在外面,眼珠又大且烏黑,只是沒有靈魂。
女人嘴裡說不出話,只能間或飄出一絲破碎的小聲嗚咽,那種專屬於某人的小聲嗚咽……
一絲內疚從心裡劃過,岳父母的示意下,張曉亮隨即咳了咳,“汪汪你不要擔心,醫生說的你也聽到了不是?說不出話只是暫時的,你的身體很快會沒事的,到時候我就帶你回家,回我們的家,甜甜想媽媽了……”
然後補充似的,張曉亮又加了一句,“我、我也想你了。睡了這麼久,還記得自己的事情麼?我告訴你吧,你叫汪澈,今年二十六歲了,是小有名氣的鋼琴家,我們五年前結的婚,女兒甜甜今年四歲了……”
張曉亮只是說著,目光直直對上汪澈,仔細的觀察著對方的反應……拉著妻子的手,張曉亮說的很詳細,彷佛妻子真的忘了,想要再度將記憶輸入對方腦中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