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把馬洪濤拖下水。而且小馬的條件,也不算委屈了姚崢。凌雲峰越琢磨越覺得可行。
半個鐘頭過後,馬洪濤就抱著姚崢出來了。凌雲峰看見他的臉紅得跟個西紅柿似的。估計是沒想到到姚崢這麼難纏。而且頭一次和男人親近,腦子還沒轉過彎。
凌雲峰跟他走進臥室,然後站後面拍了拍馬洪濤的肩膀:“小馬,好好照顧他。”
馬洪濤也不拿眼瞧凌雲峰,聲音悶悶的:“凌總,你是故意的吧?”
“什麼啊?發生什麼事了?”凌雲峰佯裝不知,還故意生氣地說:“這屋子就我們倆個人。難道你不做,要我做?”
馬洪濤立即被唬住了,急忙轉過身,一臉的焦急神色:“凌,凌總。我沒那意思。”
“那好,家裡有退燒藥。我去叫吳媽拿上來。姚崢就交給你了。我出去有事。”凌雲峰點點頭,就徑直往門口走。
誰知一聽這話,馬洪濤三步並作兩步走門口堵住:“凌總,要走一起走。你不能單獨行動。”
“好,好,聽你的,我等你總行了吧。”凌雲峰真拿頑固不化的馬洪濤沒轍。
☆、038 訪客
姚崢本就年輕,身子底子好,吃藥後沒多久就退燒了。凌雲峰心裡的大石頭也算落了地。他開始琢磨起和小馬去『師大』接丹寧的事。靠西邊近郊有一個剛建好的中式復古別墅群,叫『海棠之春』。據說是『中良』開發修建。那可是全國都聞名的房地產公司。他很想帶上丹寧去看看,順便給他一個驚喜。只是小馬又耽擱了一會,還沒出門,就有人主動來找他了。
是好朋友盧飛。凌雲峰挺詫異,平時盧飛很少來他的別墅,除非是有十分緊急的事情。
不出所料,盧飛一進門就往真皮沙發上一屁股坐下,然後抓了抓本就凌亂的頭髮,迅速將
那裡變成草窩。
看得出他剛喝過一些酒,樣子還很沮喪,還有幾分惱怒。凌雲峰走過去陪他坐沙發另一邊:“怎麼了?盧飛?發生什麼事了?”
盧飛抬起頭,拿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瞪他:“還不是都為了你那個丹寧。”
“你說小寧?他一直和我呆一起的,沒幹啥呀?”凌雲峰更奇怪了。
像是找不到理由說服凌雲峰,盧飛沒再言語。他將發軟的身子一下子靠到沙發的靠墊上,兩雙明亮的雙眸漸漸暗淡,最後失去銳利的光芒。他的臉上迅速浮現起傷心難過的表情。顯得彷徨,無助。
凌雲峰徑直走到冰箱前,開啟拿出兩罐冰啤,又走回到茶几跟前,將其中一罐遞到盧飛的手裡:“慢慢說。”
“恩。”盧飛接過快速喝了一大口,定了定神,重新開口:“雲峰,這事我的確沒證據證明是丹寧乾的。但絕對跟他脫不了干係。那天你不是讓我查他的底細。我立馬派了手下兩個得力的兄弟去摸情況。結果今天一大早,我就得到他們的死訊。而且兩個都死了,無一生還。我起初還不敢相信,直到熊娃帶我去醫院太平間看到他們的遺體。”
盧飛停頓了一下,解釋:“熊娃是我的結拜弟弟。一直幫我管理著手裡那幫兔崽子。”
“死了?怎麼死的?”凌雲峰訝異地問,
“他們都是中的槍傷,從背部偷襲。我們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揹負著人命,本就不敢進正規大醫院。小地方醫療條件又不好,一旦受了重傷,基本上都救不回來了……”
凌雲峰的心裡像被一團棉花堵得死死的,透不過氣。這件事又是因他而起。現在還無端送掉兩條性命。其實他早應該料到的。柯瑞的受傷已經是對方的警告,這一次再沒手下容情。
“盧飛,是我害了他們。”凌雲峰說得很真誠,聲音同樣低沉。
半晌,盧飛緩慢放下手裡的啤酒,才無奈地搖了搖頭,重新看向凌雲峰:“雲峰,這不怪你。不光你,我也沒想到對手如此厲害。不過,我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我不會讓他們死不瞑目。倒是你,既然跟丹寧在一起了,不妨從他那裡套出點口風。”
“好,我試試。只是丹寧未必肯說。”凌雲峰苦笑。
盧飛不解:“為什麼?”
凌雲峰想了一下,無奈地搖頭:“我不知道,也許不足以信任我。或者有意隱瞞。說起這,我也挺迷惘。並不完全瞭解他,卻還是忍不住想跟他在一起。”
“我看你是中了他的毒了。”盧飛無語。
“別盡顧著說我,你呢,和陳文怎麼樣了?”凌雲峰抬了抬下巴,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