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午飯了。
“要不要先喝點水?”一早晨,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陶濤感到有些疲憊,走到飲水機面前,倒了杯水,海飲了幾大口,扭過頭看了看左修然。
左修然在圖紙上寫寫畫畫,神情凝重,沒有接話。
陶濤聳了聳肩,把杯子裡的水喝完。“左老師,餐廳在。。。。。。”
“這些也是你的份內之事?”左修然突地抬起頭。
陶濤眨巴眨巴眼,“好象是我自作多情了,呵,左老師自己有嘴,一定可以問到公司餐廳在哪的,那我先去吃飯啦,祝你有個好胃口。”
如果眼睛能放箭,左修然兩道冷箭已經正中陶濤的後心。
“陶濤,帥哥呢,帥哥呢。。。。。。”陶濤經過技術部辦公室,飛飛從裡面跑了出來,朝後張望著。
“廢寢忘食地幹活著。”
“他。。。。。。早晨真的想對你動粗?”
陶濤噗地笑了,同事真是個大嘴巴,“沒有,他溫柔著呢。你快去呀,邀請他一同去吃午飯,這可是獨處的好機會。”
飛飛激動地直點頭,“你快幫我看看,要不要補下妝?”
“不需要,你麗質天生。”陶濤大笑,揮揮手,咚咚下樓,她已經快餓瘋了。
端了餐盤,轉身找座位時,看到左修然與飛飛有說有笑地從外面進來,她低頭抿了抿嘴,看到角落裡有個空座,擠了過去。
剛吃了兩口,聽到外衣口袋裡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是華燁的,她一撇嘴,按了拒聽鍵,愣了愣,還覺著不解氣,調出電話號碼簿,把“老公”改成了“一頭豬”。
和老婆親密時,喊著前女友的名字,不是豬又是什麼?
她恨恨地把手機摔在桌上,強嚥了幾口飯,肚子雖然很餓,卻再也吃不下了。丟下一大半飯菜,起身走人。
與她隔了幾桌的左修然微微揚了揚眉,就說她是矯情吧,這不,給她幾次冷麵,她就繃不住了。
下午,左修然和曾總、龍嘯交換意見,陶濤陪著他們在會議室呆了半天。
結束時,天已經黑了,四人直接開車去酒店,幾位副總已經先到酒店等候了。陶濤追著龍嘯,不想與左修然同一輛車。整個下午,他正眼都沒看她一下,果真是個記仇的小人。
“你乍不懂事呢,左老師對青臺街道不熟悉,你得給他帶路。”龍嘯把她關在門外,柔柔地瞪了她一眼。
她磨磨蹭蹭地轉過身,走向左修然的銀灰色本田。
左修然耳朵裡塞著耳機,不知聽什麼音樂聽得搖頭晃腦。她無奈地拉開另一側車門,坐在副駕駛座上。其實哪需要她帶路,跟著龍嘯的車就行了。
“左老師,我們該出發了。”龍嘯的車都出了公司大門,他還一動不動。她清咳了兩聲,提醒道。
連說了兩遍,他還是不動。她騰地轉過頭,狠狠地按了下喇叭。
“你幹嗎?”他拉開耳塞,冷冷地看著她。
“開車!”
“不想坐就下去,我要等人。”
她朝外看看,飛飛打扮得象只花蝴蝶似的,從裡面翩翩飛來。他眼睛陡地一亮,下車紳士地替她開啟車門。
“陶濤,你也搭左老師的車呀!”飛飛歪了下嘴角,口氣酸溜溜的。
如果可以,陶濤真想摔門打車過去了,可是。。。。。。風度、禮貌,她提醒著自己,儘量笑得很自然、大方,“是,我的車壞了。”
車,終於開動了。不過共進了一次午餐,飛飛和左修然,卻如同相見恨晚的知音,一路上兩人說個不停,她閉著眼小睡,假裝自己是縷空氣。
接風宴放在青臺最著名的“幽蘭”餐廳,美麗的小別墅,加上美麗的小花園,對於一個餐廳外貌來說,這就是擋也擋不住的誘惑了。包房裡的小擺設都很精緻,窗戶是落地式的,可以看到外面的假山、流水、盛開的花樹。菜是改良過的川菜,雖然依然有著巴蜀風格的潑辣,但已然帶上了江南的溫柔一面,適合各種口味的客人。
門口站位的兩位小姐,一年四季都穿著鮮豔的旗袍,看到客人,忙露出職業性的微笑。
“請問是哪個廳?”
“穀雨。”這裡只有二十四個包間,以二十四節氣分別命名。
小姐點點頭,領著三人往裡走去。陶濤緊隨著小姐,左修然與飛飛落在後面,左修然不知說了什麼好玩的,飛飛咯咯笑個不停。
剛轉向右邊的長廊,迎面走來一個高大壯實的半百男人,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