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魏瑾瑜精神一振,“大嫂可知那五姑娘最喜何物?”
這情聖,又要出手了?
賴雲煙這時就明瞭魏瑾泓為何讓她說不知了。
魏瑾瑜要是就這麼出手,也許青樓女子歡喜有這麼個冤大頭,但要是換到祝家的祝五姑娘身上,她肯定這禮還尚在下人手中,就讓人把私禮抬到族長面前,到時候,魏家可有得是跟祝家解釋得了。
賴雲煙輕易不對人生心佩服之感,可魏瑾瑜總是能輕易打破她的這種堅持。
她實在太佩服魏瑾瑜這種顧前不顧尾的作風了。
“這個我就不知了。”她好笑地看著回道魏瑾瑜的話,看著眼前這個跟其兄有三分肖似的少年。
她是真要看看,魏瑾泓力挽狂瀾,能把魏瑾瑜挽回成個什麼人。
有得是好戲看了。
“真不知?”魏瑾瑜剎那有些失望,眼睛狐疑地看著賴雲煙。
“是不知。”賴雲煙不緊不慢地頷首。
見她毫無張口之意,魏瑾瑜皺了皺眉,隨即拱手淡道,“如此便罷。”
說罷,不待賴雲煙有什麼話,轉身就走。
走到迴廊轉彎那處,他頓了下腳步,破口就對著身後的小廝大罵,“著急去作死啊?你踩著本公子的腳了!”
小廝連連告罪,跪下給他跪了頭。
魏瑾瑜哼了一聲,不耐煩地甩了甩袖,提腳大步離去。
賴雲煙笑看著魏二公子離去,像是渾然不覺魏二公子的那場火是發給她看的。
等人走後,她回過頭,帶著丫環往魏母的屋子走,“我還有點事,想跟娘說說,不知現下她可是忙上了?”
賴雲煙一進廳屋,魏母訝異,“怎地折回來了?”
“孩兒有事想跟娘說。”
“你們先下去。”
站於堂下的管事婆子應了“是”。
她們退下去後,賴雲煙在魏母的示意下挨著她坐了下去。
“是什麼事?”魏母溫和地問。
“剛才,小叔找我問了兩句話,孩兒覺著,應要來告訴您。”
“是何話?”魏母笑笑道,嘴角卻無意識地抿起。
魏家的二公子,讀書是比不上其兄長了,但這玩樂,先頭倒是領先於其兄不少,還只十五歲的年齡,就已經是眾多妓館的坐上貴客了。
魏母緊張得很吶。
“問我可是與祝五姑娘交情可好,問她最喜何物。”賴雲煙在她耳邊輕輕地道。
“荒唐!”魏母臉色陡變。
賴雲煙垂首不語。
“雲煙。”
“娘。”賴雲煙抬頭,看著魏母道。
“這事,你暫且不用告訴瑾泓,由我來說。”魏母看著她淡淡地道。
“孩兒知曉了。”
“話要聽到心裡頭。”魏母看著她的恭敬,稍有些滿意。
賴雲煙聞言起身,更是恭敬地垂首,對她福了一禮道,“孩兒定能聽從孃的意思,請娘放心。”
見九大家三首之一的賴家大小姐也必須對她畢恭畢敬,不敢違抗一分,魏母乍聞不孝子看上祝家姑娘而陡怒的心情便好受了兩分。
祝家嫡長孫娶了時家的嫡長女,而時家恰是把崔家擠下去的那家,是踩在了崔家的身上才進了御賜的九大家之列。
而魏家與崔家是姻親,與祝,時兩家的關係向來說不上壞,但也說不上好。
她那不孝子,真是糊塗,什麼人不看上,偏看上祝家的姑娘,這禮物一送到祝家,依祝家人的性子,定會捅到家中老爺面前,到時這逆子肯定會被他的父親打死。
魏母心中是又氣又怒,但面上神情不變,對賴雲煙笑道,“如此便好,下去歇息著去罷。”
“那孩兒就此退下了。”賴雲煙又輕福一禮,這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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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雲煙回到屋中,魏母那就差人送來了點心。
她先賞了送點心的婆子一點,待她離去,讓丫環試了毒,留到下午再吃。
她賞給婆子那點只夠一兩口的點心,東西少,但意思多,於魏母那,是她看重她的人,於自己,也是找了魏母身邊的試試毒。
以魏大人對家人的仁心,定是捨不得傷他母親身邊的老人。
賴雲煙不怕魏瑾泓讓她暴斃,但還是有些怕她下慢性毒,要是到時待魏大人利用得她差不多了,肯定會一腳踢開她,到時候他前路掃淨,又剷除了她這個眼中釘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