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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柳扶著,步伐穩了些不說,速度也快了些,在出了城後馮行柳又扶著陳阿婆在一處粥棚前排隊得了些米粥,扶著陳阿婆在路邊坐好這才一整衣衫,行到龍清竹和安平面前,雙膝跪倒,抱拳沉聲道:“罪臣襄州刺史府長史馮行柳拜見睿王千歲!”

將方才一切看在眼中的龍清竹也未著急讓馮行柳起身,先是略有深意的將馮行柳打量了片刻,這才道:“馮大人請起!”

馮行柳聽罷仍未起身,忽然抬起頭直視龍清竹,大聲道:“請王爺將罪臣抓捕吧,陽城暴亂一案,的確是微臣幕後主使的!”

這句話一出口,饒是有了心理準備的龍清竹二人仍是不可避免的變了神色,先是對望了一眼,龍清竹道:“那就委屈馮大人了!”說罷冷聲道:“抓起來!”聲音剛落,便有兩名飛龍騎將士上前將馮行柳抓捕了起來。

營帳內,龍清竹面色凜然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馮行柳,冷聲道:“馮大人,將事情的原因經過一一道來吧!”

馮行柳仍是那一身有些髒汙的衣衫,雖是做為罪臣跪倒在地,但面上卻沒有一絲的羞愧之色,反而帶了些悲壯的神色,緩緩道:“想必吳刺史已經跟睿王殿下說了,那狗官說的沒錯,此事是我一開始便謀劃好,將他騙出刺史府,各鄉縣巡視,然後伺機起事!”

龍清竹知道有下文,雖是滿臉怒色,但仍是隱忍著未發,聽馮行柳繼續道:“只不過如此做並非馮某有私心,而是一心報效著朝廷,實在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一切還要從六年前說起,六年前我被朝廷派任襄州,任襄州刺史府長史,事先曾聽同窗說過,襄州刺史吳大人原先是征戰沙場十餘載的將軍,雖不是百戰百勝,但也是驍勇善戰,極有謀略,只可惜因昭華十九年一場剿滅叛軍的戰爭受了重傷,才退下來當了襄州刺史,微臣雖是一介書生,但自小崇敬這些保家衛國的將士,一聽是在吳大人手下任職,便是連鮮血都沸騰了起來,在上任後發現吳大人的確是為人耿直,賞罰分明,做事極其利落果斷,微臣雖只是個六品小吏,但吳大人並未看輕微臣,而是經常與微臣商議,更甚者時時秉燭夜談,微臣幾乎以為是遇到了知音,只可惜後來無意間遇見的一件事,將微臣滿腔熱血都澆冷了下來!”

馮行柳說到此臉色黯然了下來,半晌才接道:“那是昭華二十八年的事了,那年四月黃河水位上漲,有些地方甚至衝出了堤壩毀了不少良田民居,微臣第一時間便與吳大人商議採取了一系列措施,待災情控制後微臣便想著清算下府庫的餘額,這一算之下驚愕的發現,竟是短了兩萬兩白銀,微臣第一想到的便是有人貪汙,可那時候吳大人正忙於災後重建的事,微臣便想先著手調查,待找到證據後再稟明吳大人,可誰知這一查卻是……”馮行柳說到此住嘴不言,過了片刻才道:“我自是萬分不信的,但擺在眼前的證據卻又容不得我不信,那時也想過上報朝廷,但他卻已經起了疑心,甚至三番四次試探於我,更是派了心腹日夜監視我,我一面與他虛與委蛇,一面私底下對他調查,終於被我查出了確切的證據,但微臣不敢貿然行動,一死事小,可要是不能將他的罪行公之於眾微臣便成了千古罪人,於是微臣一直在等機會,等待一個可以將這些證據拿出來的機會,而後便策劃了這場暴亂!”

龍清竹二人驚詫事情的曲折性,一時靜默無語,半晌龍清竹才道:“那你是如何策劃這場暴亂的?既然吳國忠對你起了疑,又是如何接納你的建議的!”

馮行柳聽罷臉上浮起一抹苦澀,緩緩道:“他之所以會答應去各縣鄉巡視,打的是和微臣一樣的主意,若是在刺史府中除掉微臣難免惹人懷疑,可要是不小心病死在災區抑或者遇到亂民慘死便合情合理了!至於這場暴亂,微臣也是迫不得已,他在路上數次意圖加害於我,但是因為各種原因一直未能成功,於是便想出進陽城借曲縣令之手除掉我,只是被我發覺,先一步動手,至於如何策劃的這場暴亂,微臣也不過是別人手上的一顆棋子罷了!”

馮行柳說到此長長一嘆,頗有些蕭索無奈之意,龍清竹和安平在一驚之下大皺眉頭,龍清竹更是道:“棋子?你是指……”

馮行柳沉聲道:“微臣雖是明瞭但尚無證據,一直未打草驚蛇,所以還請殿下也先勿徹查此事,待微臣想個辦法引他上勾!”

龍清竹沉吟了片刻,道:“你既口口聲聲說吳國忠刺史背棄朝廷,貪汙朝廷錢銀,可有證據?”

馮行柳早有準備,先是拱手一禮道:“自是有的!”而後從懷中小心的摸出一本賬冊,雙手敬上,龍清竹見狀微轉頭衝身後只有一人的小十三示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