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過來了才總算讓那些準備報警的傢伙消停,撇了一眼病房裡面的陳雲峰,這一看目光就難以挪開了,那表情就跟一位老藥農在無意間看到了一株稀世罕見的藥材一般。
九溪十八針療法。
這是一套獨門的解毒針灸療法,在老醫生的記憶裡,當今世上也就一個人懂得這種堪稱風華絕代的技術,那時候他還年輕,專研了中醫藥理三十幾年,在醫學理論跟醫藥手法上面打敗了許多業界裡有頭有臉的老傢伙,那時候他很自負,寫下了“中醫聖手”四個字掛在自己的書房之中,他記得他是在掛上去的一年後自己親手拿下來的,當時在青州爆發了一場罕見的瘟疫,當時他受邀前去採取樣本配置抗體跟解藥,他微笑的去了,結果在那邊愁眉苦臉了一個多月還是沒能夠研究出這瘟疫體的結構,正在他都要放棄自己的時候,一個神醫橫空出世,在青州的病發區建了一個急救站,分文不取,只憑一手出神入化的針灸療法將幾百個已經半步跨進鬼門關的病人給活活的從閻王爺那邊討了回來,這個當時三十幾歲的年輕人震驚了整個醫學界,但是卻沒人知道他的名字,留下了抗體的化學式後就走了,只知道他姓陳,大家都叫他“活菩薩”,從那之後他四處打聽,但業界的人都說沒有見過,他也以為再也見不到九溪十八針了,沒想到五十年後竟然能夠有幸目睹,雖然眼前這個年輕人手法還沒有那樣出神入化,但也神有*了。
程雄聽到陳雲峰命令後才將那群堵在門口的傢伙給放了進來,幾個想要上前查探張陽國的醫生被陳雲峰給攔了下來,淡然道:“他沒事了,你們不要動他,他現在不適合做任何的檢查!”
幾個醫生看眼前這個毛頭小子竟然在他們面前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他們沒報警已經很好,現在竟然還如此的口出狂言,剛想訓斥他兩句,那個老醫生就抬手打住了他,打量了一下陳雲峰,問道:“小兄弟叫什麼?”
“陳雲峰!”
他姓陳,老醫生早就料到了,只是聽他親自說出來的時候,這個活到半身入土年紀的老人還是身體微顫,露出了一抹在那些跟了他十幾年的醫生眼裡難得的發自內心的笑容,他們從來不知道這個嚴肅到不近人情的老爺子竟然會笑,現在就算再不識相的人也都是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刮目相看了。
老醫生又問:“剛才小兄弟用的可是九溪十八針?”
陳雲峰點頭道:“是叫九溪十八針沒錯,可我只會十四針,剩下四針不敢下手,怕把握不好出了人命!”
“很了不起了,”老醫生笑了笑,問道:“有沒時間去我辦公室聊聊?”
陳雲峰婉拒道:“真不是抱歉,這會太晚了,我還有事要做,請老爺爺見諒!”
老醫生略顯失望的點了點頭,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陳雲峰,道:“既然這樣那就勉強,如果你什麼時候有空能夠過來陪我這個活不了幾年的老頭子聊聊天,那我也死而無憾了!”
陳雲峰接過名片點了點頭,“有空我一定過來!”
老醫生帶著那群被他的話給震得外焦裡嫩的年輕醫生離開了病房,這群傢伙在這家全市最好的醫院裡面也是見過不少的青年才俊甚至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可在他們的記憶裡,只有別人向他討名片的份,像今天這樣自己給出去的絕對是第一次見,心想這個年輕人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猛人,竟然是能夠讓這位在全國乃至全世界都數一數二的老中醫這麼上心,當然,這個問題他們是死都猜不出來。
程雄等到人都走了之後才一臉崇拜的看著他的陳哥,道:“陳哥,你這是要逆天啊,竟然連堂堂的孫天仲都想要跟你拉關係!”
“這孫天仲是什麼人?”陳雲峰問道。
“他啊,是藥王孫思邈的後人,三十幾歲就已經名震華夏,在如今算是中醫界的幾大巨頭之一,想要向他求醫都得看運氣的!”
“怎麼,很大牌嗎?”
“倒也不是,只是前幾年他雲遊四海到處行醫救人,而且是分文不取,因為前幾年老院長去世了,這才請他過來當院長,反正就是那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人物就對了,別看他只是一名醫生,被他一手拉回來的達官貴人很多都是名震一方的大佬,所以陳哥,跟他拉好關係的話絕對沒有壞處,正好他現在也有這種想法,那倒是可以順水推舟!”
陳雲峰聽程雄這一番話也是對這個孫老醫生由衷佩服了,因為他跟他爺爺都是一樣,秉承著“醫者以救濟天下蒼生為己任”的思想,現在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已經不少了,要他們救人,錢不夠還真不管你的死活,能夠不取分文的更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