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鐵甲的高大騎士,馬匹栓在門外,踏地有聲的走入正堂,環視一圈後,在軒轅嵐面前抱拳道,“頭,我們在北門外五里處截住了那個車隊,按照頭你早先吩咐的,男人全部殺死,只留下女人,連同馬車拉了回來,就在門外,等待頭髮落。”
軒轅嵐點點頭,也不看夏步原震驚與喜悅交錯的表情,對清河縣丞說道,“夏叔叔,這些人犯,還需要你來處理,我就不管了。”說著他站起身,在那鐵甲騎士的陪同下,施施然走出縣衙正堂。
出了縣衙大門,看到那些坐在馬車上、狼狽不堪的女人,軒轅嵐低聲詢問那個騎士道,“雷託,我讓你找的那些東西,得到了沒要?”
原來這鐵甲騎士就是日爾曼大漢雷託,只見他點點頭,用同樣低的聲音,以並不是很清晰的炎黃語道,“那些個叫做地契、房契的東西,我們已經逼著這些女人們拿到了,經過解先生眼看,確實是真貨。”
這個解先生乃是清河一個落拓的書生,累次參加朝廷的科舉都沒有得中,家中窮的就要吃不上飯,本人也不得已在縣城內擺個攤子,靠著賣字、為人代寫書信混飯吃。這次軒轅嵐出面招攬,專門做些文書的活,早已本窮日子嚇怕的他,沒有絲毫猶豫便答應下來。
“好,有了這些東西,我們就是不要來宦臣一文錢的珠寶金銀,都夠本了。”說著,軒轅嵐不再看那些來宦臣的家眷,轉身上馬而去。
夏步原初得來宦臣的家眷,萬分喜悅,看看這個,姿色上佳,瞧瞧那個,青春美貌,他心中這個癢癢是不用再提。又看到從馬車上搬下來得一箱箱金銀、珠寶、絲綢,更是樂的幾乎跳起來。當天晚上,他便在來宦臣那六夫人陪同下,走入臥室,仔細審問去了。
可是,第二天當他得知,來宦臣家產之中,最最值錢的房產、土地的契約,已經被軒轅嵐派出的騎士,先行索要走後,立時暴跳如雷,想要找來軒轅嵐質問,又怕那些個嗜血的鐵甲武士一同跟來,反反覆覆的猶豫許久,才長長嘆息著,坐在六夫人的懷中,搖頭放棄。
再一天,郡守大人柴晉紹的命令終於姍姍而來。公文中不僅以郡守的名義下達命令,要求“清河縣丞夏步原即刻將罪犯來宦臣緝拿”,又任命了夏步原為清河縣令,提升抓捕罪犯有功的軒轅嵐為清河縣丞。總算,夏步原、軒轅嵐二人心中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
可是關於來宦臣的處理,柴晉紹卻沒有說,這讓夏步原有些頭痛。眼珠一轉,這位新任的清河縣令大人,面帶微笑的對軒轅嵐道,“賢侄啊,你不是還有大仇需要找那來賊昭雪麼,你先去大牢裡報仇吧,關於這罪犯的處理,我們先放放。”
軒轅嵐臉上立刻露出驚喜的神情,忙不迭的自座椅中站起,向夏步原深深一拜,口中不住的說道,“太好了,感謝夏叔叔如此幫忙,小侄感激不盡。”
夏步原心中暗恨,偷偷想道,“你軒轅嵐要是真的感激我,就把來宦臣的房契和地契交出來啊,一句空話而已,誰都會說,哼。”嘴上,他卻不能這樣說,客氣一番,送走了新任清河縣丞軒轅嵐。
出了縣衙後堂,軒轅嵐帶著幾個鐵甲騎士,轉而來到縣衙後邊的大牢,吩咐獄卒開啟大門,忍著刺鼻的味道,走進黑糊糊的清河縣大牢。
在獄卒殷勤的引領下,來到大牢最裡處,由生鐵鑄成、每一根都有兒臂粗細的的鐵欄,將牢房內外隔絕開。獄卒開了牢門,軒轅嵐慢慢走入這間點著油燈的牢房。
不過三日而已,來宦臣已經是遍體鱗傷,萎縮在牆角的草堆上,好像沒有半分力氣似的。看來,幾天以來,獄卒們在夏步原的關照下,很是“熱情”的招待了這位前縣令。不過,他的眼睛在陰暗的角落中閃閃發亮,灼灼的盯著牢門,看到軒轅嵐走進來,眼中又射出了憤恨的火焰。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軒轅嵐在獄卒搬來的長凳上坐下,悠閒的看著有如癩皮狗一般的前縣令來宦臣,“你殺了我父親,也必然要對我動手,於情於理,我都有搶先動手的理由。”
“哼,你就如此信任那個姓夏的?”來宦臣陰陰的說道,“他能坑我,也就可以將你算計掉,當初毒殺你父親,他也有份參與。”
“這我知道,”軒轅嵐漫不經心的道,看到來宦臣眼中閃過的驚疑之色,撇撇嘴道,“你做這種事情,必然是萬分機密,生怕旁人曉得。如果他夏步原沒有參與,又如何能夠知道這種事情?”
“那你還要與他合作?”來宦臣吃驚的問道,“他許諾給你什麼了?我一樣可以給你,甚至更多。”
“他將清河縣丞的位置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