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貴族氣質的青龍人會這樣直接的說出要求讓他來解決,不是說青龍人第一次見面都是要客氣一陣麼?是哪個混蛋告訴自己的?心中恨恨的轉著念頭,嘴上卻沒有一絲猶豫,“是呀,我一定會幫忙介紹的,不過,我們現在地客位都已經滿了,恩斯特先生拒絕嵐先生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倒是貨物倉還有一些地方,我們可以幫忙將嵐先生的貨物運到白虎大陸代賣的。”
“哦?貨物倉還有空間?”軒轅嵐轉頭詢問那個同樣不明所以的恩斯特船長。
“啊……這個……”受僱於大貴族的白虎船長看著直向自己打眼色的梅努埃林,耳朵裡聽到那些躲在門外的商人們一個勁的向他“吹風”:“快答應他,答應他”。不得已,只有點頭,肯定的回答軒轅嵐,“對,我們在海上公主號上還有一個艙位的空間。”
“啪”的一拍巴掌,軒轅嵐高興的大聲道,“好,我就住在那個貨物艙位好了。”
所有門內門外的有心人無不感覺將要暈倒一般,梅努埃林首先結結巴巴的道,“這……這個……這個……嵐先生,你不是要將你的貢繡賣給我們?”
恩斯特也驚異於這個青年貴族的決定,他自己心中清楚地很,就是一個自小在船上長大的水手也不可能忍受長時間在貨物倉生活,更不用說從青龍到白虎大陸的將近五個月時間。他決定勸說眼前的年輕貴族放棄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決定,“嵐先生,我想你不瞭解貨物倉的生活,你還是重新考慮的好。”門外的商人們也發出雜七雜八的議論聲音。
軒轅嵐不理會那些眼睛死死盯住自己手中貢繡的商人,慢慢地開出價碼,“如果恩斯特船長以及諸位可敬的商人先生們能夠答應我小小的要求,在下可以將手上貢繡中的兩箱拿出來與各位一起分享,並且所有船隊的水手都可以在到達白虎大陸後在我的貨物中得到一件瓷器,你們看如何?”
價比黃金的貢繡。白膩的有如銀子般的瓷器。這兩個名詞有如閃閃的金山一般撥動所有人的神經,恩斯特拉著梅努埃林的手匆匆走出船長室,只留下一句話,“我們出去商量一下。”
軒轅嵐根本不但心商量的結果,因為那幾乎是已經確定的。果然,不到半個時辰,恩斯特又火燒火燎地開啟房門,用他可以達到的最大音量向軒轅嵐宣佈道,“哦,慷慨的先生,我們答應你的要求。”在他的身後,是一片歡呼的聲音以及水手們痛飲青龍白酒時的祝福聲。
乘著那些水手還沒有完全醉倒,清水走出來的年輕人隨意拉著幾個身形壯碩的水手下船回到客棧,將自己所有的貨連夜裝上船,天亮後他又蒐羅遍泉郡,買到上千件細瓷器皿放在貢繡與他的地鋪旁。
不管其他商人失望的眼光,軒轅嵐打起鋪蓋卷搬到船上。可是,一上船他就開始後悔起來,那位“可敬”的恩斯特船長不知什麼原因,竟然要他交納二十枚金幣的旅費,已然將自己所有財產轉換為貨物的人在要求用瓷器代替旅費的請求被拒絕後只得操起船上的雜活,擦洗甲板,升降船帆等等。
水手們雖然看得不忍,畢竟自己的大主顧受到這樣待遇,要是許諾的酬勞落空該如何?但是懾於總執事背後的貴族老爺,他們只得選擇閉上嘴,至多在軒轅嵐勞動時偷偷幫一下。
即使這樣,軒轅嵐在出海後的第三天便感覺有些吃不消。常人說“南人舟楫,北人車馬”,但是軒轅嵐恐怕就是個一點都不像南人的南人,什麼游泳、駕船、操帆一點不會,倒是趕車、騎馬的技術很是有一套。海上公主號的貨艙的確如恩斯特預料般,處在最底層、沒有一扇窗戶的艙室在海上航行的時刻有如蒸籠,難怪所有經由海路運到白虎大陸的茶葉在到達後都成為經過發酵的紅茶了。
勞作一天,站在沒有一絲平穩感覺的甲板上,軒轅嵐極不願意馬上回到自己的鋪位,但是全身上下痠痛的筋骨在告訴他:回去休息。不得已,慢慢來到至少可以用來蒸飯的艙室,軒轅嵐躺下,被褥是溼的,坐起,衣裳是溼的,反覆躺下坐起、躺下坐起幾次,軒轅嵐無奈的放棄那個充滿誘惑的想法。
外面是尚未完全籠罩的黑暗,軒轅嵐不用看也知曉,如何排遣又一個無聊的夜晚?想起已經月餘沒有進行的練功,軒轅嵐乾脆將渾身上下溼漉漉的衣服褪去,赤裸裸的盤腿打坐。很快,他便進入了那種物我兩忘的境界。
不知多久,艙室的門口傳來二副的聲音,“嵐先生,你還好麼?為什麼不出來走走?我們剛剛在一個小島停下,也許嵐先生可以到島上走走,這裡有樹木和清泉。”二副是個熱情的若門人,尤其是在聽說軒轅嵐答應送他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