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做到的。我會讓你幸福,讓你快樂,讓你擁有這個世界最美好的愛情和親情——顏兒,這是我能做出的最沉重的諾言。你的肩膀,能夠承受得起這份重量嗎?”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 情花開
“這是我能做出的最沉重的諾言。你的肩膀,能夠承受得起這份重量嗎?”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空氣中流竄著思索的味道,她開始掂量自己。
從小到大,除了從早逝的母妃身上以外,她沒有得到任何一個正常孩童該有的關懷。她的父皇,是眾多女人的丈夫,是眾多子嗣的爹爹。她只是那所有孩子中的其中之一,而且還是被遺忘的那一個。她不懂什麼叫親情,不懂什麼叫愛。活了十七年,她的感情就像一張白紙,只有她的喜好,卻無從回答別人對她的好惡。
所以,當有人喜愛她、幫助她時,她會覺得虧欠,感恩戴德得不惜折殺公主的高貴地位來報答對方的恩情;當有人討厭她、提防她時,她本能地跳起來保護自己,卻又不懂惡毒地攻擊中傷對方;當有人用熱情向她表達愛意的時候,她明明心中歡喜,卻不知如何回應。
她不曾學過,不曾遇見過,不曾遭受過,不曾經歷過。所以,她不懂。
但是,七月末的夜風將他送進了她的生命,她一沉不變的生活軌道開始天翻地覆地變化。她開始惡補這些她所空缺的“課程”,他陪伴她走過這些她曾不敢想象的經歷。東#方小說#網 。LNO。
如同念知禮是樂正雨岑的老師那般,他也是她的老師。是他將她帶入了這個塵世,讓她不再是那躲在鳶宮裡被誤會成“冤魂”的失明公主。她開始“看”這個世界,用她的智慧,用她的人生觀。他讓她在這個世界留下了獨屬“阮顏公主”的色調,潑墨揮毫,繪成一幅華麗的畫卷。
他曾說過,他會教會她愛。他成功了,他真的教會了她。那個曾經只懂得懷念逝去的母妃的阮顏公主,學會了愛上其他人:她愛她那姍姍來遲卻溫柔如水的皇帝哥哥;她愛了她那醫術高超卻又俏皮可愛的雨岑姨娘;她愛那不愛說話卻異常貼心的婢女小靜;她愛那鶴髮童顏卻武功高強的朱老伯;她愛風度翩翩又善良可親的黑衣;她愛趣味橫生親切幽默的堂兄元蘊;她愛……
然後,她愛上了他。
她知道,這愛,與這之前提到的所有的愛都是不一樣的。那種一旦失去就會痛徹骨髓的情感,一旦消失就會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沒有著落的感覺,那種擔心他的安危卻又不準自己胡思亂想的矛盾——她沒有逃過這愛的魔掌,沒有逃過他對她所傾注的所有愛戀。東@方小@說網 。LnO。
姨娘說,那是親情。然而,她更願意相信,這是一種由愛情蛻變,在經歷了千錘百煉之後,溶入骨髓,划進寸腸,深植在心中的至深之情——一種早已超越簡單的“男歡女愛”的刻骨情懷。
那麼,好吧,她還能說,她不愛他嗎?
如果非要將這“愛”定義為“男歡女愛”的愛,她只覺得低俗又淺薄。
所以,她更願意這樣形容:
“不,我無需承受這份重量。因為它,已經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
——又是一句比“我愛你”更加撼動人心的話。
樂正雨岑遠遠地瞧著竹舍花圃前的一對男女,臉上掛起了欣慰的笑容。
穿著白色衣衫的女子遠遠地站在花圃之外,指手畫腳地命令捲起褲腳在花圃裡彎著腰忙活的男人。空氣中有一股甜膩的氣味,樂正雨岑知道,這味道的含義。
“這種活兒果然不是男人該乾的……”冷銘柏抹一把額頭上的汗。時值四月初,氣溫雖然沒有攀升到夏天該有的程度,可空氣中被壓抑的燥悶卻是比太陽直射所帶來的熱感更甚。他深一腳淺一腳地從花圃裡走出來,從立在一旁的阮顏手中接過毛巾和茶水,擦了汗,又猛灌了兩口,滿足地喟嘆。
“別喝那麼急,小心嗆著。”她接過他還回來的毛巾,輕笑著勸說,卻也知道這話對他肯定是一點兒用都沒有的,所以語氣裡沒有半點兒的堅持。
他驀地湊上前去,一記輕吻落在她的臉頰上,換來她嬌羞的低嗔。他一點兒也不善罷甘休,在她的耳邊補了一句只有她才聽得見的甜言蜜語:
“我愛你啊!忍不住嘛……”
她被燒紅的臉頰帶著粉嫩的可愛,一記粉拳敲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帶著笑聲的抱怨道:
“都這麼大的人來還沒正經的!”
她清靈的嗓音化作一股甜甜的蜜流,從她那記粉拳敲打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