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的笑容。
男的英俊瀟灑,柔情萬千;女的傾國傾城,恬靜優美——怎麼看,都是一對完美無暇的璧人啊!
一絲惆悵滑入周蕊的心間。
她的良人,又身在何方呢?
終於,在華燈初上之時,四人抵達了周昊天的“寒舍”。
說是寒舍,卻也並非那麼寒磣。說來,這園子的大小,跟鳶宮是差不多的。只是因這鮮鬧的人氣,讓這周府比鳶宮多了太多的朝氣。
遠遠的,一位婦人正立於大門前,焦急地張望著,在看見那匹黑色的駿馬以及馬上的父女二人後,露出了寬心的笑容。
她不算漂亮,卻十分莊重。一絲不苟地髮髻梳得光亮,沒有一絲碎髮垂下來。身體有些微微發福,卻並不臃腫,反倒添了些福貴氣。
一身深紫色的長衫,雖未配上什麼名貴的飾物,卻反倒是褪去了庸俗的珠光寶氣,多了一分成熟女人的沉穩韻味。
“娘!”
黑色駿馬剛停下腳步,桃紅衣裝的少女便利落地飛身下馬,撲進了那婦人的懷中。
婦人寵溺地摟過女兒,擔心地嘮叨著:“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真是急死娘了……”
周昊天也落馬而下,望著這對親密無間的母女,會心地喜笑開去。
那一聲軟軟的“娘”,卻讓絳紅色馬上的阮顏心中一緊。
想必,這位身上帶著淡淡水仙味的婦人,便是周昊天的妻子,蕊兒姑娘的娘吧……
點點嫉妒落在心中。'東^方小說&網 。Lno。'多少年了,她沒有喊過“娘”了……
冷銘柏望著這有些熟悉的大門,故地重遊的懷念情緒在胸口盪漾開去。並沒有意識到懷中女子的惆悵,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抱起她,飛
身下馬。
懷抱著愛女的周夫人這才注意到,相公的身後,還跟著一匹馬。
“老爺,這是……”周夫人問道。那年輕俊朗的男子,怎麼這麼眼熟?還有被他放下站定的女子也是……
“夢水快過來。”向妻子招了招手,周昊天說道。
“師母,還記得我嗎?我是銘柏。”冷銘柏老遠便見著這婦人,心中一暖。
他從小沒有娘。跟著周昊天習武,這位師母對他如對親生兒子般照顧有加。冷銘柏感激於心,從不曾忘記這位慈善的長輩。今日能再
次相見,自當如見到生母一般,昨日的溫情便陡然而生,不能自已。
“你是……你是大將軍的少爺,銘柏?真的是銘柏嗎?”周夫人有些不敢相信。當年那個受了責罰會縮在自己懷裡偷偷抹眼淚的小男
孩兒,竟與面前這位孔武有力的年輕人是同一個人!
冷銘柏和周昊天均點點頭。周夫人心中一酸,眼淚汪汪起來。她上前一步,握住冷銘柏有些粗糙的手,喃喃道:“終於來看師母了啊
……”
“內人太激動了,讓公主見笑了!夢水,來,這位是岑妃娘娘的女兒,阮顏公主。”周昊天略帶歉意地衝阮顏說道,忙為周夫人引見
冷銘柏身邊的女子。
周夫人的目光落在了阮顏的臉上,恍然大悟!
難怪,這眉目是那般眼熟,竟是她的女兒!
“周夫人好。”
周夫人一愣,望著那一展淡淡的笑容劃開在年輕女子的唇角,心中一顫。
除了那空洞的眼神外,像,真的好像……
“參見公主,公主萬福……”她有些木訥地福身行禮,卻被阮顏端起身來。
“周夫人是長輩,不必多禮。”
端起那有些顫抖的身體,阮顏心中一驚。不知為何,她覺得這位周夫人有些害怕自己……
“娘,咱們進屋吧。這屋外風大……”周蕊有些不明就裡地望著母親不自然的反應,不明白一向精明沉穩的娘為什麼會露出那樣懦弱
的神色,只是一時被這夜幕中的寒風吹得打了一排冷顫,忙建議道。
“是啊,大家夥兒都別杵在這裡喝西北風了,快進屋吧。”並沒有忽略妻子的慌亂,周昊天順著女兒的話,說道。這麼多年來,夢水
還是始終無法釋懷啊……
既然一家之主都開口了,一行人也就魚貫進了周府的大門。
京城,落語巷。
華燈初上,落語巷的人煙也漸漸旺了起來。
並非十分寬闊的街道上,夾雜著小販的叫賣聲,絲竹彈唱聲,男子輕浮的調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