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所以呢?”
飛弦蘇格蕾沒否認,卻是開口:“你說他是為了我,哪方面?”
二民沉默許久,看著飛弦蘇格蕾:“他讓我不要說出真相。就當是他做的。而且一直以來也是他這麼承認的對外態度。在您昏迷的時間,聯合勢力已經開了會議,他一己承擔。”
飛弦蘇格蕾身子一顫,緊緊抿起嘴角,低頭不語。
半響之後,飛弦蘇格蕾扯起嘴角:“他的權術總是好的。”
二民驚訝,愣愣看著飛弦蘇格蕾,飛弦蘇格蕾卻偏頭不看他。
二民出神許久,起身開口:“不管怎麼說,師父和您之間的事……不該是我一個徒弟參與的。”
行禮開口,二民看著飛弦蘇格蕾:“一直以來是我的原因造成很多誤會和損失,如今都說出來,我也好過很多。至於我犯的錯,師父的維護和寬容不是我原諒自己的理由……我會慢慢改過。”
最後看了飛弦蘇格蕾一眼,二民輕聲開口:“殿下……我走了。”
飛弦蘇格蕾沒回應,只是看著窗外出神。
二民深深看著飛弦蘇格蕾,幾次想張口說什麼,但最終發現殿下沒有看他也沒有任何回應,邁步,離開了房間。
一直出門到院落,二民下意識回頭看著二樓陽臺,沒有看到很多次能看到的那個熟悉的身影。
沉吟許久,二民離開了莊園的同時。
坐上馬車。
“跨拉拉~~”
車輪朝前行駛,改進很多的輪胎依然要用馬力來執行。
也許以後會有改變,那輛機車還停在院子的旁邊。
二民靠在窗邊,莫名的模糊了雙眼。
不知何時滾燙的淚已經滿面。
師父說的真對,師父……總是對的。
人生不是詩歌,不是每個人的每件事都有傳奇性。
他人生第一次最模糊的那抹男女情感,從來沒被注意和在意過,如今也無聲在馬車內消失。
也許最可笑的事,當事人從始至終都沒感覺,甚至是沒往那方面想過。
也許只有師父一個關注到了,還安慰包容他。
自己真的錯了,沒後悔……
但真的,錯了。
“那個棄兒和你說了什麼?”
蕾安娜走進來的時候,飛弦蘇格蕾依然在發呆。
那個棄兒從來只會是一個人的稱呼,就是韓棄。
有趣的是這明明應該是個偏貶義輕視的稱呼。
但不管是真正形容一個棄兒,還是形容韓棄,都沒有任何貶義的味道在裡面。
如果用“那個棄兒”形容韓棄時,或許可以表現一些親近,抱怨,還有調侃。但更多的是因為拿他沒辦法的一種語氣上的發洩。
而如果是用在普通棄兒身上形容那個棄兒,以棄兒這種地位和現狀,沒加個“低賤”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但此時飛弦蘇格蕾從出神中回過神,看向蕾安娜,突然開口:“嬸嬸是什麼時候明白過來,棄兒產品第一個送到我這不是那個棄兒的想法,只是二民單方面的意思?”
蕾安娜眼神一變,驚訝開口:“怎麼?不是韓棄臨走時……呵呵。”
飛弦蘇格蕾的亮晶晶讓蕾安娜裝不下去了。
不過見她還是盯著自己,蕾安娜無奈坐在一邊:“都能故意騙你給你丟下自己離開,還會用這種小東西做為補償?以我瞭解的那個棄兒的行事作風,不太可能。”
飛弦蘇格蕾一頓,低頭沉默,半響出神開口:“是啊。為什麼我一直沉浸在其中,很久之後才明白過來,那根本不可能是他會做出來的舉動。”
蕾安娜張張口,但最終沒說話。
不是也許,是很顯然。
傷得太重,以至於其實內心還是需要一些寄託和安慰。
哪怕當時她是那麼恨那個棄兒,也許恨到真的殺掉他。
但在他離開又找不到不在身邊的日子,他遺留下的一點點補償,也許也是慰藉。
卻沒想到……
“二民過來就和你說這個?!”
蕾安娜驟然臉色難看,起身看著就要走。
“是在小島上,他說的。”
飛弦蘇格蕾沒攔她,但卻平靜說了出來。
蕾安娜驚訝,轉頭看著飛弦蘇格蕾,發現她已經看向視窗出神,嘴角彎起。
也許真是從小照看到大的皇儲殿下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