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被查出來是敵國的奸細,所以辭退了,這幾天我正物色人呢,正好收拾書房這活兒不累,就讓他幹吧。」
馮夜白聽了這話,也滿意點頭道:「那就這樣吧,我等一下還要去見客戶,你負責讓他收拾收拾書房,再將府中一些規矩講給他聽,我去洗把臉,換換衣服。」說完剛要抬腳,冷不防白薯一把扯住了他的衣服,陪笑道:「看來你真是個好主子,對奸細都這麼的寬容,只是辭退完事,嘿嘿,那我日後豈不是有福了,想必偷點點心什麼的吃掉,你是不會和我計較的吧?」
馮夜白一笑,拍了拍他細嫩的小手:「行,都隨你。」說完從容離去,剩下白薯被馮清牽著向相反方向走去。
一邊想著日後可以在這座大屋子裡偷點心偷米,還不用受什麼懲罰,不由得意地笑起來。
馮清奇怪地看著他:「你幹什麼?笑得這麼開心。」等到聽白薯說出理由,他更加奇怪了:「誰說少爺這麼寬容的?他可厲害著呢。」
白薯不由得呆住,愣愣道:「可是……可是那個念兒事敵國的奸細,不是隻被辭退了嗎?」嗯?難道說馮夜白是在騙自己,依他的狡猾程度,這不是沒有可能的。
「是啊,是辭退了啊。」馮清呵呵地笑著:「不過第二天少爺就將他送進了刑部,因為那個外表可憐的人渣心狠手辣,為了滅口,已經殺掉我國好幾個人,所以刑部的大人們義憤填膺之下,對他用遍了一百零八種刑具,把他祖宗八代的名字都摳了出來,才將已經成為廢人的他給扔到他們皇宮的大門口了。」
白薯聽到這話,頓時就呆住了:「送……送到刑部?一百……零八種……刑具?」他艱難地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然後抱住腦袋嚎道:「不,馮總管,我不賣了,我……我不要把自己賣給馮夜白了,嗚嗚嗚,這是五十兩銀子,替我還給他,我……我不賣了還不行嗎?」可憐的小老鼠精被嚇得抖如篩糠,兩隻由爪化成的人手不停從懷裡往外摳那五十兩銀子,卻不知為什麼,越摳那銀子越往下掉,一直掉進了他的腰間。
馮清被他滑稽的動作逗笑,將他的一隻胳膊從頭上扯了下來:「你幹什麼呢?咱們家的規矩,貨物售出,概不退換,同樣的,貨物買進,也不許反悔。呵呵,所以,晚了。」他拽著白薯進了自己的屋子,撕下一張賣身契:「你放心吧,念兒因為是敵國的奸細,所以才遭人如此痛恨,至於你說的點心之類,呵呵,何必用偷呢?我們馮家的下人,還不至於清苦到連點而點心都吃不到的地步。」
一聽這話,白薯剛剛急遽縮小的鼠膽不由得又膨脹起來,尤其是馮清的最後一句話,對他的影響可謂巨大,想著香甜的點心,一隻手不知不覺便在那張賣身契上籤了字,從此他和馮夜白的命運也被緊緊的聯絡在一起。
第二章
打掃書房的活兒的確是輕鬆無比,掃地抹灰等工作已經有粗使僕役做過了,白薯的工作就是拿著拂塵到處撣撣浮灰而已。
上工的第一天,白薯便發現了這活兒的好處,那就是:馮夜白的日子過得實在太舒適,一天下來,丫頭們最少要往書房裡送八遍細點和茶水。當然了,這和他本來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關鍵在於:那個超級忙碌的傢伙通常只吃一塊點心,喝一口茶水便要出去忙,這可就大大便宜他這隻一天好幾個時辰都守在書房裡的老鼠精了。所謂不吃白不吃嘛,對不對?呵呵呵。
滿足的抹了抹嘴巴,白薯打了個大大的飽嗝,哦,這是今天第幾遍點心了?白薯在心中計算著,似乎是第五遍吧,而太陽還沒落山,入夜前最起碼還能送來一遍,可惜馮夜白今天出去了一整天,否則決不會只有這麼一點點的,他遺憾地嘆了口氣。
就在白薯遺憾地嘆氣時,門「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
剛偷吃完的白薯還來不及恢復成|人形,心虛地溜進桌子底下。只聽一陣紛亂的腳步聲響,然後一個聲音道:「馮總管,我就說這書房裡鬧耗子吧,你偏偏不信。看,這是我才端來還不到半個時辰的點心,現在就剩兩塊了,你也該讓白薯好好的查一查,否則這麼下去,點心損失倒沒什麼,萬一這老鼠有什麼瘟疫之類的染上了主子,我們怎麼交代?」
白薯在桌子底下大大的翻了個白眼,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小小聲音反駁道:「什麼了,鼠疫是那些髒兮兮的灰老鼠才有的,我可是又幹淨又可愛的白老鼠,你放心,肯定不會有任何病傳給馮夜白的。」
又聽馮清疑惑道:「我仔細問過白薯了,他說確實沒發現有什麼老鼠啊。嗯,那小傢伙嘴饞得很,說不定是他自己偷吃的……」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