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能一樣?”夏琳琅自錦衣公子懷裡抬起頭,看著白月的眼裡滿是控訴:“你不能這麼說阿凌,阿凌和別人不一樣,他是身不由己,他也不願意殺那些人的。”
白月淡淡笑了起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上輩子在無白月記憶中出現不多的“善良”的夏琳琅居然是這樣的貨色。
“身不由己?”她一字一句念著,好一個身不由己。看著已經昏迷過去躺倒在地的凌煞,再看看躲在錦衣公子懷裡的夏琳琅。想到無白月記憶中所見,白月若有所悟道:“你應當知道你的雙生姐妹在哪兒,她能救你的命。”
夏琳琅神色微愣,而後看了白月一眼,咬著唇不說話了。
“你怎麼知道是我?”
白月說出的話讓在場幾人都有些驚訝,燕清湫笑眯眯看了白月一眼,沒有說話。
“什麼是你?!”皇甫玦聲音有些急,有些困惑:“你是說你和琳琅是雙生姐妹?!”
他來回看了兩人幾眼,頓了片刻後突然低低笑了起來,聲音模糊不清:“怪不得……原來如此……”
“你就是琳琅姐的雙生姐妹?!”錦衣公子聽了兩人的話,反而有些興奮起來:“你們是親姐妹!你一定可以救琳琅姐的是不是?!”
“閉嘴!”白月看了他一眼,直接動手甩出銀針將他定在了原地,繼而上前走近了夏琳琅,將她從錦衣公子懷裡拽了出來,踉踉蹌蹌摔倒在地。
皇甫玦垂著頭,沒有理會。
“你是怎麼知道的?!”白月伸手掐住了夏琳琅的下巴,再次問了一遍。上輩子本來就可疑,無妄似乎知道無白月的身世,但是其他人又是怎麼知道的?再次闖入谷中時,這些人目標明確,要以無白月一命換夏琳琅一命。他們如何知道這種方法的?
“阿玦……”夏琳琅被掐的生疼,她下意識地求助皇甫玦,然而皇甫玦剛上前一步,就被燕清湫上前擋住,逼著停了原地。
夏琳琅哭得好不悽慘,她惶恐道:“是,是父親告訴我的。只要見到了我的雙生姐妹,我體內的子蠱就能感覺得到。”對上白月冷冷的目光,她斷斷續續道:“父親臨終前告訴我,我們兩人只能活一個。父親本打算讓我活著,可是在我們換血之際,你卻被母親偷走了。”
夏琳琅父母的事情白月並不想管,白月想到的是另一件事,夏琳琅的父親已經去世,那麼上輩子透露出無白月的身份的恐怕只有夏琳琅。如此一來,夏琳琅更算不得無辜了。
“如今你已經知道了我能救你,你打算怎麼做?”
白月語氣平淡,夏琳琅偷看了她好幾眼,才咬唇:“我不想死,雖然這麼多年過的很痛苦,但是我真的不想死。”她拉著白月的衣服,含淚搖頭道:“我們不是姐妹嗎?你幫幫我好不好?求你幫幫我!”
白月揮開了她的手,看到夏琳琅狼狽地跌倒在了雪地裡。搖頭輕笑:“真是自私。”
只在乎自己以及在乎的人的性命,其他人的性命在她眼裡簡直一文不值。
“那就活著吧。”白月抬手,在夏琳琅驚恐的目光下將幾粒褐色的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裡,拍了拍她的臉蛋:“好好活著。”
“啊!”夏琳琅趴在地上摳著自己喉嚨乾嘔,然而藥丸早已被她嚥了下去,肚子裡猛地傳來一陣絞痛,如同萬千刀片在同時割著她的五臟六腑,夏琳琅冷汗蹭蹭地爆發出了慘叫。
每時每刻都活在痛苦中,對於夏琳琅這種求生慾望極烈的人也是一種折磨。
想要解脫,只會承受更痛苦的折磨。
“你做了什麼?!”皇甫玦終於抓住了空隙衝了過來,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夏琳琅,沉默地將之抱了起來。
“啊!阿玦,我好痛……”
“救救我…痛…我不想死……阿玦……”
夏琳琅死死攥住了皇甫玦的衣衫,渾身都痛得發抖。皇甫玦頓了頓才看著白月,語氣有些複雜:“就算你不想救她,也該看在雙生姐妹的份上,不要太過為難她。”
“她欠我一條命。”白月冷笑:“你現在帶著她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每月初一她會劇痛無比,千萬不要試圖讓她解脫,因為只會更痛苦!”
白月拔。出錦衣公子身上的銀針,不顧對方發紅的雙眼,指著凌煞道:“快點兒帶著他離開。再糾纏下去,你們今天都不用走了!”
錦衣公子咬牙握緊了拳頭救要衝過來,卻被皇甫玦一下子攔住了:“先帶琳琅離開。”
夏琳琅實在狼狽得很,意識都已模糊不清,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