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你跑什麼?”胡母有些責怪地拉著胡蝶的胳膊,指責道。
“我不是胡蝶,你認錯人了。放開我!”胡蝶低著頭粗著嗓子回了一句,垂下視線避開聽到‘胡蝶’這個名字的街上眾人掃過來的似有似無的視線。
胡母一愣,隨即笑了笑:“什麼認錯人了啊!你現在嫁了有錢人家也不能不認自己親孃了不是?”她說著不等胡蝶反應,伸手就拉開了她的頭巾:“你大熱天包裹的這麼嚴實幹什麼啊?害得我差點沒認出來?”
“你做什麼?!”胡蝶連忙捂住臉,不敢置信地看向胡母,伸手就去拽胡母手上的頭巾:“你還給我!”
她連忙往周圍看去,儘管捂住了臉,但是頭巾被扯掉的那瞬間,已經有很多人都看到了她的臉,周圍已經漸漸有人指著她說些什麼。
“就是她?赤。裸的那個?”
“人不可相貌,搶了自己姐夫呢。”
“現在的小三喲,簡直不要臉。”
“……”
胡蝶有些暈眩,周圍嘈嘈切切的聲音縈繞在她耳邊,她似乎赤裸地站在冰天雪地裡,遍體發寒地任他們指責打量。
“別說了!放開我!”胡蝶大喊了一聲,周圍瞬間靜了一靜,她推了一把緊緊攥住她胳膊的胡母,誰知胡母的的手如同鉗子一般,猛地拽著她就往地上一坐,哭嚎起來:“哎呦,天殺的,親女兒不認老孃了……我不活了……”
被胡母一拽,胡蝶的胳膊就是“喀”地一聲,劇痛傳來,胡蝶一下子就白了臉,額頭沁出大量的汗水來。周圍全是諷刺看熱鬧的目光,沒人注意到她的異常,哪怕是有,也只是在幸災樂禍罷了。
“……放開。”胡蝶痛得發抖,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兩個字,可是正在撒潑大哭的胡母根本沒有注意到。胡蝶痛得要死,伸出另一隻手摸出了自己的包包,一拉,包裡的一疊紙幣就掉落在了胡母身邊的地上,胡母一下子就止住了哭聲,眼神發愣地看著那些紙幣。
“……給你錢全都給你,你放開我。”
胡母看了她一眼,連忙就收回手去撿地上的紙幣,邊撿邊笑道:“怎麼都扔地上了呢,你直接給我就行了啊。”
胡蝶看著胡母臉上的笑容,心裡難受極了。她一隻手扶著車門,就要往車裡鑽。胡母忙著撿錢並沒有注意她,就在胡蝶馬上就要進車裡時,突然被人拉住了衣角。
“姐姐。”
拉住她的是一個看起來唇紅齒白,像個洋娃娃似的小女孩,她噘著嘴道:“姐姐,你看起來很不舒服。”
“……沒關係。”看到這個小姑娘關心的表情,胡蝶不僅沒有感激,而是心頭有些發涼。胡蝶拂開她的手,轉身就要進車裡時,“砰”地一聲,有什麼砸在了她的頭上,碎裂開來。粘稠的蛋清混著蛋黃順著頭髮往下落,胡蝶一下子驚呆了。
小姑娘扔完東西,依舊甜甜笑著看向她:“媽咪說對付你這種專搶別人老公的人,就要這樣做!”
她說著就被後面一個年輕女人護住了,年輕女人朝著胡蝶冷哼了一句,摸了摸女兒的腦袋:“真乖。”
“活該哦,真是現世報。”
“連小孩子都知道廉恥。”
“……”
胡蝶不知是怎樣回到車裡的,天旋地轉的,手腳冰涼,她覺得自己四肢都不屬於自己了。
等到了家裡,上樓之後就看到年輕的女人趴在華樂湛身上,不知在說些什麼,華樂湛一直抑鬱的面上居然浮現出了點點笑意。
胡蝶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衝了進去,拽住女人的頭髮將她甩到了一邊,聲音發抖道:“你們在做什麼?”
那女人被胡蝶推倒在地上,嘴裡發出痛呼,眼眶紅了一圈,眼淚汪汪地看向胡蝶:“夫人,我在給先生按摩腿部。”
胡蝶看著對方可憐兮兮的表情,不知為何,熟悉的同時又讓她有些作嘔:“不用了,這裡不需要你,你被辭退了。”
“為什麼?”女人委屈地問了一句,看向了華樂湛,欲言又止道:“……先生。”
這軟綿綿的語氣聽得胡蝶腦子突突地鈍痛起來,垂在身側的胳膊此時痛的已經麻木了。因為華樂湛再次骨折的原因,她跑出去找大師幫忙,擔心受怕的,路上還被人圍了起來痛罵,回來衣服都沒換,忍著疼痛第一時間就來找華樂湛,卻看到請來的護工和他那麼親密。
胡蝶此時心裡委屈極了,她也看向華樂湛,想要看看華樂湛怎麼解決這個女人。
華樂湛看著胡蝶,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