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一也不是什麼全然單純的傢伙,竟然禍水東引到了何白月頭上。後來的發展不在她的預料中,但賭約容禹無論輸贏,試卷的事情都不會再被追究。所以她才會幫無意間被自己牽連的何白月說話,讓容禹不計較賭約的事情。
沒想到,何白月當真要和容禹繼續賭下去。
顯然這場賭約中,容禹輸了的局面對於她來說有利一些。文亦可注意到了何白月眼底的平靜,自然也不會再加以勸阻。
“往後別再將我牽扯進來。”感受著文亦可變得愈加灼熱的眼神,白月唇角抽了抽。
“這個當然不會了,不過……你真的不想和我做朋友嗎?”文亦可眼神灼灼,越過桌子就雙手握住了白月放在桌上的手。抬起來蹭了蹭,嗓音甜膩得勾人,“我真的很喜歡你。”
白月猛地抽回手。
“反應這麼大?”文亦可呆愣了一下,繼而看著白月的臉,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抱歉,是我太過熱情了。”
她在國外長大,難免沾染了那邊的熱情,一口一個親愛的。回來後又被家中人當眼珠子似的捧著,時不時湊過來親一口臉頰,倒不覺得蹭了一下對方的手背有什麼,就跟往日裡和家人撒嬌似的。
“好了好了。”文亦可揮了揮手,勉強忍住了笑意,“我要去找容禹了,而且你放心吧,賭約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容禹認了輸,容家人或許會不高興,但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找你麻煩。他們啊,大概只會對慕初一的印象差一些。”
她現在去,也不是沒有目的。一方面安撫一下正在失落中的容禹,再者便是稍微‘無意間’向容家人透露幾句賭約方面的資訊。
“……祝你順利。”白月有點無語。
“謝謝啦。”文亦可眨了眨眼睛,拋了個飛吻給她,起身翩然離開了。看著她的背影,白月搖頭輕笑了兩聲。
這樣的文亦可,上輩子居然輸在了慕初一的手上,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或許也正是原主這個擋箭牌太過敬業,讓文亦可怎麼都設計不到慕初一,到了最後又怎麼會不著急?
白月獨自在飲品店坐了一會兒,這才慢悠悠回了學校。
得了滿分不僅讓別人多注意到了白月一些,老師的注意力也更多地放在了她身上。沒人不喜歡成績好又乖巧長得漂亮的學生,私立學校裡也是如此。
週末的時候照舊替羅亞補了課,現在的羅亞已經不想著辦法折騰了。關鍵是每次折騰也得不了手,乾脆安安靜靜地停下來聽白月講課。
“小老師。”講完了課後,白月打算離開。羅亞卻喊住了她,語氣依舊吊兒郎當的。雙手墊在腦後,仰倒在椅子上盯著她看,“下週有個驚喜給你哦。”
這樣的‘驚喜’白月不知道得到了多少,因此對他的話並不怎麼在意。
趁著週末,乾脆聯絡了何天順,讓他回家一趟,想要趁熱打鐵將對方搖擺的念頭確定下來。
白月的路途比較近,率先到了家裡。家裡依舊鬧哄哄的,大熱天裡面擠滿了打麻將的人。煙味繚繞加上緊閉著的門窗,以及飄散的汗味以及其他,味道並不怎麼好受。
“怎麼又回來了?”正搓著麻將的何母見了白月,第一句話便是,“大熱天的,你回來做什麼?”
白月也不清楚在這對父母眼中,何天順以及原主到底算什麼。何天順現在單單就是個取錢工具,偶爾回來還不受待見,讓原主上學也不過是前期投資。天天對原主灌輸找個有錢人的觀點,眼巴巴等著某一日她釣個金龜婿回來。
“我剛剛在外面遇到巡警了。”麻將聲、吆喝聲中,白月的聲音並不高,何母先是沒有聽清,而後反應過來就尖聲問了一句,“巡警?!你沒有看錯?!”
室內卻陡然寂靜下來,稀稀拉拉的麻將聲也停了。
白月搖了搖頭,何母立時就慌了起來。將手上的東西一推,掀起桌布的時候朝旁邊吼了一句:“發什麼楞?!趕緊收拾東西呀!一個個都是死人啊!巡警要來了!”
住在這裡的人不太明白巡警的概念,但不妨礙他們對於這樣穿著制服的公職人員的害怕,生怕巡警見到他們這樣的‘聚眾賭博’要罰款,或是抓他們坐牢,總之不是什麼好事情。
室內亂七八糟地響成了一片,一個個衝了出去,何母更是連忙整理著混亂的室內。忙了十來分鐘,滿頭大汗地轉過身來,擦著汗看了白月一眼:“你剛才愣著幹嘛?怎麼不幫忙?!”
“對了,你在哪裡遇到巡警的?”她有些警惕地問道。
“在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