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對不起鄭家父母的栽培。他們覺得家中培養他們,他們往後接手家裡的事物本就是理所當然,一心為了自己的原主在他們中算得上是異類。
但和元鵠定了親事後,這些人不由得都改了說辭,對白月羨慕有之,嫉妒當然也有。羨慕她真爭取到了自由,嫉妒她運氣好有了元鵠這樣的未婚夫。
這樣的場合白月也不陌生,你來我往地應付過去,當然也沒忘了注意宋曉夢的身影。
當發現宋曉夢不在宴會廳裡,且元鵠的身影也不見了時。她對眼前的人說了聲抱歉,放下酒杯就往小花園的方向而去。
原主來過這裡,白月自然知道路徑。小花園那一幕其實她用不著阻止,但一方面元鵠還頂著未婚夫的名義,一方面她想再見見那個次人格。
小花園裡燈光朦朧,當白月走到一叢綠植後面時,就聽到了那邊傳來刻意壓低的聲音。
“你怎麼又出來了?”孫曉夢的聲音有些緊張:“這裡是宴會,你千萬不要出去搗亂,否則會給元先生帶來麻煩的。”
“哦?”另一道有些低沉的聲音響起:“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白月微微側過身子,便見兩人側對著自己。此時元鵠在昏暗的燈光下,神色隱隱帶了幾分邪氣的模樣。
她咬了咬唇:“這是老師的安排,我會好好看著你的!”
“沒有其他原因了?”元鵠挑了挑眉,往前走了一步。募地伸手抓住了孫曉夢垂下來的一縷頭髮,略低頭眼神深沉地盯著她,聲音磁性桃花眼勾人:“我消失了這麼久,你難道……就一點兒也不想我?”
對方靠得有些近,呼吸幾乎都觸到了她的臉頰。孫曉夢看著對方彷彿一下子變得肆意的眉眼,心跳莫名快了幾分,臉頰微微發紅看了對方一小會兒。
而後卻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伸手一下子把頭髮從對方手裡扯了回來,更是後退了幾步警惕地低聲道:“別開我玩笑了,你的未婚妻還在宴會里!”
“吃醋了?”元鵠呵笑一聲,猝不及防地伸手握住了孫曉夢的胳膊,將她往前帶了一下。幾乎將人抱在懷裡了才垂頭,帶著幾分厭惡解釋:“那個女人是元鵠的未婚妻,不是我的。”
“你放開我。”孫曉夢被抱進懷裡時就掙扎了一下,而後聽得對方的話語時愣了愣,茫然地抬頭看他:“可是你和元鵠分明只是同一人。”
雖說主人格和次人格性格不同,但存在同一身體裡本該就是一人才對。
他皺了皺眉:“你說我和元鵠是同一人,那他會像我這樣抱你、這樣親近你?”他垂頭湊近:“會想要吻你?”
孫曉夢紅著臉,好半晌才在對方深邃的目光下搖了搖頭。只不過看著眼前的人,想到不久後老師就會嘗試性地用催眠療法,試圖強制性地抹除次人格的存在,她心底竟然會產生幾分不捨的情緒。
主人格幾次見她,只將她當做陌生人的模樣,眼底心底都只有那個未婚妻。次人格這個性子有些可惡,但這樣活生生的存在被直接抹除也太過殘忍了些。
她晃了晃神,元鵠就直接握住了她的手,猛地向後將她抵在了身後的柱子上,抬手捏著她的下巴:“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難不成……”他挑了眉:“在想元鵠?”
“沒、沒有!”孫曉夢迴過神來,就連連搖頭。而後察覺到兩人的姿勢,臉上順時火辣辣的一片,咬著唇低聲道:“你別這樣,你將我放開。”
“嗯?”他威脅般地一個語調,讓孫曉夢身子抖了抖,繼而眨著眼,在對方的視線下輕聲說出了真話:“我剛才在想,元鵠接受老師的催眠後,你會怎麼辦?會不會……”她小心翼翼地說:“……消失?”
本來催眠就是強制性地讓次人格消失,孫曉夢卻明知故問地問出這樣的問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但心底到底有些不平靜。
“口是心非的女人,不是說討厭我麼?”元鵠的聲音裡帶著笑意:“怎麼,現在卻捨不得了?”
孫曉夢沉默半晌,垂著頭輕輕地‘嗯’了一聲。元鵠便意外似的挑了挑眉,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她:“其實……你倒是可以幫我。”
“幫你?”孫曉夢呆了一呆:“我怎麼幫……”
說著緩緩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著他,嘴唇張張合合,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啞著嗓子:“你的意思是……?!”
“噓。”元鵠豎起食指抵在了自己唇邊。
“……”
那邊兩人仍舊在對話,白月將手機收了回來,輕手輕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