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柴房裡捱餓的準備,沒想到半夜的時候突然有個丫頭偷偷的送了點飯來。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只怕是怕她真的餓個好歹不好交代吧。她對那些飯菜理也不理,自顧自的靠在牆角的草堆上休憩。
辰軒沒事,真好。
阮安乾接下來的日子裡也沒怎麼找心梓的麻煩。南疆主要負責的是西部和南部的邊疆防衛,如今雖然西面的西秦早已被滅。可是南部百夷還在,而且聽說了最近文朝朝庭動亂,大有要和西秦餘黨及北部的赫赫聯盟的趨勢。
他平時本也不經常回家,現在幾乎是大半個月不見人影。一回來就勢必要招了心梓來戲弄。結果心梓直接陷入了養好了傷再受傷的惡性迴圈裡。
白露幾次都快忍耐不住了,心梓的身上到處都是掐痕,咬痕還有鞭子印,半個月裡好不容易氣色養好了些,阮安乾一回來幾天的工夫就又把人折騰的瘦下去一圈。不過她們現在的待遇倒是比以前好了些,起碼每頓都有了熱飯,去取藥也比以前方便多了。
白露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這樣迴圈往復的過了一年,快過立春的時候,阮老夫人忽然又將心梓叫了去。她最近都沒怎麼太找心梓的錯,只是在她傷好的日子叫她來倒倒茶,伺候著。如今又來了人,白露也沒太上心,只是囑咐著心梓一定要小心忍耐,不要傷了自己。
阮老夫人找心梓的目的很簡單,她破天荒的叫人給心梓看了座,開門見山的說:“這開了春也該添添喜事兒啦,你嫁過來一年一直沒個動靜,如今我想給君文納個妾。”
心梓低著頭淡淡道:“一切全憑母親做主。”
阮老夫人沒想到她就答應了,不過也好省的自己多費口舌。
“人選我已經定好了,是君文姨母家的遠房表妹,從小和君文一塊長大的,說起來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做妾倒是委屈了。”見心梓面無表情便又嚴厲的說道:“新人進了門,你別弄什麼么蛾子事兒。要是讓我知道,饒不了你。”
心梓現在很是希望再來一個人把阮安乾弄過去。她溫順的應了聲“是”,阮老夫人見她也痛快,擺了擺手就放她走了。
她走在回去的路上,覺得心中好受了許多,最好那變態把自己扔在一邊才好。心情一好,腳步也跟著輕快了,只恨不得趕緊回去告訴白露。
路旁斑駁的樹影下隱隱的顯出了一個長長的輪廓。
新人嫁進來的那天,心梓告了病沒去。阮老夫人巴不得她永遠病著,也就根本沒叫人來催。當天的阮府上下很是熱鬧,斐兒偷偷跑出去看了,回來憤憤不平的描述著,說是人是用八抬大轎從正大門抬進來的,囂張得很,彩禮也是三媒六聘的,搞得倒像是來當正妻似的。心梓聽了只是笑了笑,人家怎麼樣壓根不關她的事,以後只要關起門來過日子就可以了。阮安乾再怎麼樣也不會擅自殺了她。
然而無論如何,第二天的敬茶是必須要去的,心梓早上起來故意吹了點風,讓自己看上去像真的病了似的。
來到前庭的時候,下人們報說阮安乾還沒起,她喝著茶,心裡暗暗的高興,看來這位新嫁進來的趙夫人倒是相當對他的胃口。
一直等到快到晌午,連阮老夫人都快支援不住派人去催了,兩個人才緩緩的從前庭走進來。
那趙夫人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左右,比心梓略大一些,如今滿臉都是小女兒情態,牽著阮安乾的手笑的正是燦爛。
一進屋給老婦人行過了禮,趙婉兒立刻撲到老太太的懷裡親暱的喊道:“娘。”老太太樂的合不攏嘴,摸了摸她的頭髮問:“你母親他們都還好嗎?多少年沒見,長的這般俊俏了。”
“母親她們都好,前幾天還唸叨起說是要是車馬方便,過了三伏就來給您拜壽呢?”趙婉兒很是會哄老夫人開心。
“你這丫頭啊,就是會說話。”說完還若有所指的瞟了心梓一眼,道:“日後住在這兒啊別拘謹,想去哪兒就叫君文帶你去。誰要是敢欺負你就來告訴娘,娘絕饒不了她。”
趙婉兒甜甜的笑了一下說:“不用的,相公有公務要忙的,這兒的人又都那麼好,不會有人欺負我的。”
“你這孩子啊還真是懂事兒……”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完全將心梓晾在了一邊兒,這時阮安乾咳嗽了一聲,阮老夫人才注意到還有個活人坐在那兒,於是指了指心梓道:“這位便是公主。”
趙婉兒忙接過丫頭遞過來的茶,走到心梓面前道:“公主,妾身有理了。”說完身體一軟便向前一傾。一旁的丫頭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