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元神甦醒以後,在很短的時間,兩個人的元神便強大起來,不過也是在最近幾天,才剛剛恢復到原來的程度。但是蘇白很喜歡這項運動,幾乎是除了看夕陽那點時間,都琢磨著隨時跟蘇芮碰撞碰撞。
這個時候,聽見她那麼說,蘇白一面纏的更緊,入的更深,一面壞道:“我醒來的時候聽見有人說本來是看不上我的?”
一絲絲光芒紅了起來,這才顯露出兩者的不同來,不過也僅此而已,並沒有聲音回覆他。
“還說看見我過的慘她就很開心?”
“喜歡看我的身體?”
“我是條狗?”
蘇芮:……
的確是條狗啊,只是元神也能把她弄得邊緣都垂著,看起來就像是被舔溼了一樣。
“我們明天離開這裡。”蘇白一錘定音。
這是蘇芮心裡想的,但紅色光團動了動,表示了自己的疑惑。去哪?是去找重小樓報仇嗎?
“不是,上界已經發現了千神絕的存在,上次又讓他逃走了,肯定會派更多的人來找,我們先找個地方藏起來,一方面注意著動靜,一方面要攢夠足夠的實力。”鴻蒙之火同樣被發現,不過蘇白並沒有說。只要不遇到上一次的情況,就算千神絕落在別人手裡,他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反觀蘇芮,現在比他更危險。與蘇芮的安全相比,殺不殺死重小樓一點也不重要了。
“喔~”
聽見紅色光團的揶揄聲,蘇白知道根本沒有瞞過去,其實他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只是不想讓她擔心,從來沒有一個人,會讓他生出這麼小心的感覺。
“阿芮,你看,只有你能煉化我,給我煉製新的身體,讓我新生
。如果你不拋棄我,我哪也不會去的。”甜言蜜語麼,他並不是不會說,只是從來沒想過需要說。等到需要的時候,才覺得說什麼都好像缺乏說服力,所以只擺出這個事實。
“唉……”蘇芮長長長地嘆了口氣。
旁邊的光團一顫,立即分出更多的細絲裹緊了紅色光團:“這種事情,我可是隻跟你一個人做過,從來想都沒有想過跟別人,你可要為我負責……”
紅色光團被裹的喘不過氣來,其實她根本不是這個意思,但……為什麼負責的人變成了她?
蘇白很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就算他還有些事想不起來,但大體不會差,而且那一段記憶是非常完整的。他生下來有高貴的身份,當然“高貴”這兩個首先要天資好,很幸運,他就是縹緲宗年輕一代中最具天賦的人。順理成章的,他獲得了最好的修煉資源,當然他本身也非常努力,兩者相加,同樣的歲數,別人還在為結金丹苦修之時,他已經是縹緲宗最年輕的長老。
他習慣了甩別人到看不到影子,卻並不是一個只知道修煉的怪胎。實際他心思很深,好像生而有一種天賦能洞悉別人心中所想,從而避開無數陷阱,輕而易舉地做到別人很難做到的事情。但這些其實對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包括坐上縹緲宗宗主的位置。
他坐上只是因為別人希望他坐上,或者他無事可幹?
這是他後來反覆觀察那一段時光才產生的想法。對於當時的他而言,還是有一種驕傲的,看別人為一點資源,一部功法甚至只是一件靈器就斗的死去活來,看別人在大限將至之前有如困獸般的掙扎,看別人用盡手段甚至賣身求榮……他覺得別人都在入世,只有自己是出了塵世,遺世而獨醒的那個。
至於重霓凰,大約也是有幾分感情的,畢竟是自己救了的孤兒,還頂著師徒名分。但愛嗎?他只是看到了重霓凰心底的渴望。這個孩子,應該是他和世界最親密的聯絡了吧。沒有了這個孩子,他可能就和這個世界脫離了關係,但距離飛昇似乎還有很長的時間……
這些都是蘇白後來一個人靜靜想出來的,被重霓凰和沈拓關起來推入時空裂縫後,他心裡只有怒,卻沒有多少恨,大約就是不愛。重霓凰和別的人沒有什麼不同,她也可以陰險、狡猾,用各種手段對付他,但不該欺騙他。他想殺她的心和想殺任何一個用手段對付過他的人都一樣,沒有什麼不同,所以在聯盟那些日子,他對著重小樓,明明時刻想殺了她,卻可以心平氣和地觀察。
但蘇芮對他,卻是完全不一樣。
她從來沒把自己當做一個神膜拜。他慣用的那些手段,無非是威逼利誘,在她面前全無作用。她想做的事情,即使從刀尖子上滾過去,她也一定會做到。她不想做的,脫了褲子站在她面前,她也不為所動。她那麼堅強、勇敢、美好,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