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一雙也是做,不如一塊收了,省得到處打聽徒惹麻煩。手上利索地把門板往一邊一放,招呼道:“可是一位面色如玉、嘴角有顆小紅痣的仙長?他現下正與我家主人商討煉丹之道,你是他師弟?且隨我來吧,先在後堂等候一會兒,我這就去請他過來。”
蘇芮在後堂喝了一盞茶就歪在了椅子上,暗想幸虧有蘇白這老魔,那藥不止下在靈茶裡,窗臺上的花和屋子裡的香都有,三者加在一起才能起到“無堅不摧”的作用。
她倒了沒多久,就聽見先前那夥計的聲音:“來人,拖到地牢裡去,明日一塊送過去。”
蘇芮先被人封了經脈,摸走儲物袋,然後拖拽向下而行,約一盞茶後就嗅到一股腐爛氣息,再過了一會兒,就被隨意丟到一個牢籠裡。送她進來的人重新檢查了一遍牢籠的鎖和外面的結界才走。
因為聽說要明日一塊送到一個地方,所以蘇芮一直忍著。感覺到人走了,才微微睜開眼睛。只見四五個禁制內,只有這麼一處牢籠,裡面卻歪七歪八地躺了幾個人,有男有女,上官成和丹陽派的那個煉丹師都在裡面,不過上官成睡的口水都流了出來
堂堂一個元嬰期大能,竟也能著了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那茶裡、花裡、香裡的東西還都真都不是凡物。從對方極為老練流暢的操作來看,這肯定不是第一次了,聯想到上官成說在月餘前就發現了,那麼弄翻這麼多修士意欲何為?蘇存現在怎麼樣了?又是誰幹的?
蘇芮雖然心急如焚,但知道此時貿然動手,很可能會斷了線索,故而苦熬過了這一夜,次日一聽到聲響就立即閉上眼睛裝出熟睡的樣子。
幾個人貨物一樣被抬上一輛馬車,接著便感覺到馬拉著車飛奔在路上,但沒有聽見出城的聲音,最終停在一處鬧哄哄的地方。
鼻子前猛地一陣惡臭,蘇芮知道該醒過來了,她帶著些茫然睜開了眼,左右早醒過來的人正憤怒大叫,但對上一雙冷冰冰的眼時自動閉上了嘴。
“很好,你們現在都知道自己的處境了。這是毒蠱丹,吃了能多活三天,不吃半個時辰就死。”
連選擇的話都不說,對方顯然十拿九穩。
但沒人去接那丹藥,誰也不會一上來就立即屈服。
上官成忽然看見了蘇芮,在那人要發怒給點顏色之前,第一個衝出去吞了丹藥。
沒多久,剩下人也都服下毒蠱丹。
那中年修士眼裡含著譏誚:“好,你們都很識相,只要按純大師的吩咐辦事,以後就會給你們解藥,不要想著玩花樣,玩花樣的可以自己先試試。”
蘇芮聽見“純大師”耳朵就是一跳。
這些人服下了毒蠱丹,不消說都知道自己的命控制在對方手裡,但對方想讓自己做什麼還不知道。年輕些的比如那丹陽派的煉丹師就帶著氣道:“毒蠱丹我們都吃了,你想讓我們做什麼?”
中年修士手中的鞭子一動,從院子外面忽然小跑進來一個童子:“郭師叔,這次的人來了嗎?純大師想看看。”
中年修士的鞭子收了回去,盤起來握在手中:“來了,請存大師過來驗人吧。”
聽這話,他們好像就是某種貨品,每個人心裡都充滿了恐懼。但我命不由我,只能當魚肉。
兩排白衣童子忽然出現在院子門口,這些個小童都是十四五歲,相貌清秀。姑且不論修為,能用上這種排場,那純大師好像是個身份貴重的人物。
終於純大師從兩排童子中間慢慢走了進來。
他穿著白衣白靴,腰間也繫著一根簡單的白布條,看起來就像從原始森林裡走出來的原住民,在看清楚他的臉時,蘇芮頓時一頭黑線。
這個人竟然長的跟蘇存一樣。
蘇芮使勁衝蘇存眨了下眼睛,結果蘇存沒看見,最前面那個白衣童子看見了。
“你眼擠什麼擠?純大師,這個人有眼疾,怕是不能勝任提煉靈藥的工作。”童子道。
蘇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