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本能的覺得他應該和我一樣期待。
“文溪”
“嗯?”
“海豚還會表演嗎?”
“啊?”我望著阿輝一本正經的臉,忍不住笑出聲來,“大概會吧。”
“我從以前開始就非常喜歡海豚。”
“你喜歡海豚?”我從來就不知道。
他微笑,我覺得這個笑容格外清新帶著點俏皮的孩子氣,在我印象裡阿輝從沒有這麼笑過,看上去有點新鮮更多的是親切。“我小時候就最喜歡大海,所以很羨慕在大海中自由穿梭的海豚。”
“因為這裡是內陸城市,所以阿輝沒見過海吧?”
“是,我想至少一輩子要看一次海。”
阿輝的話說的有點深沉,我不自覺望過去便見到他有點寂寞的笑容。
“阿輝,你怎麼了?”
“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阿輝沒有隱瞞但也沒有繼續談下去的意思,“文溪,你為什麼會選擇水族館呢?”
“因為覺得會比較暖和。”我老實的回答,惹得阿輝狠狠揉了把我的頭髮。
“先去前陣子修好的海洋通道吧。”
整個海洋通道就是一個巨大的玻璃缸迷宮,透過透明的牆壁和天花板就能看到各式遊動的海洋生物,幽幽的藍光更會讓人生出海洋深處的錯覺。
通道很窄,充其量也只能兩個人並肩而過,不過這倒是成了約會情侶們的福音。
一路走來,放眼望去都是各種姿勢擁抱的情侶,說著各式肉麻的情話。看到我們也絲毫沒有避開的意思,倒弄得我們很尷尬。
這個社會真的是進步多了。
我這樣想著,苦笑著看了阿輝一眼,他也回以相同的表情。
看來在這個問題上,我們兩個都不可思議的保守。
我暗自嘆了口氣,然後默默伸出手,阿輝微笑了一下慣性的抬手摸摸我的頭,然後拉住我。
阿輝的手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總帶著能讓我安心的溫度。我很喜歡他這麼牽著我,真的很喜歡。
“阿輝,你有沒有覺得其實可能在那些魚看來,我們才是玻璃缸裡被觀賞的東西。”
他沉默的一笑,“這樣也公平。”
“公平?”
“就像我們想進入海洋,它們也許也向往著陸地。上天再給予一些的時候必定會剝奪一些,這就是公平。”
我有點不習慣阿輝的嚴肅,忙點頭微笑“這樣也挺好嘛。”
“只是上天太罔顧人的意願,結果弄得大家不快樂。”
“阿輝?”
他笑起來,轉過頭望著我,“我是不是說的太嚇人了?”
“也不算”我開始暗暗怨恨自己的口拙舌笨,怎麼連一句好聽的句子都想不起來,“阿輝會不快樂嗎?”
“我也是人呀。”他笑起來,我卻覺得這個笑容很悲傷,“但我不快樂的時候就會想些快樂的事情,這樣就會好一點。”
“比如呢?”
“比如,你。”他再次笑,這次要明朗多了,“表演快開始了吧?”
我只好點頭,無視他話裡敷衍的成分。
我從來就分不清海獅和海豹,更不要說是各種種類的海豚了。阿輝卻不一樣,說他了如指掌都不為過。每一次有動物出來,他都可以仔細地說出它們的習性和特徵,更有甚者還能講上幾個相關的冒險故事。
“阿輝,你說這世界上是不是就沒有你不拿手的事情呀?”
“怎麼會沒有,”阿輝笑著摸摸我的頭,“其實有很多。”
我想他一定是謙虛,就只是笑笑,沒想到他卻自己把話接了下去,“總是有比我更加完美的人。”
“道理是這樣,不過我沒見過。”
“文溪,你知道”
他頓了一下正要開口,正好趕上表演中的海豚連續過5個鋼圈的精彩□,人群馬上便沸騰了起來,不少孩子甚至站起來鼓掌。我應景的拍起了手,阿輝也同樣喝彩起來。
我們誰也沒注意剛才他要說出口的那句話。
於是那句話便被這股激潮沖淡了下去。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我才想起來,然而終歸是錯過了這個話題的時機。
那個時候我並沒有想過這句話對於阿輝有著怎麼樣深沉的意義。
“也就是說約會成功了?”
“接吻沒有?”
“你們都幹什麼了?”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