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你明知道我不需要
越想越覺得心情難以平復,終於在傍晚的時候給了他一條簡訊:
我不知道的也不想知道。
12月26日陰大風
天氣又進一步冷了起來,不過事情還是不能不做 ,於是又是各種忙碌。
電話幾乎是不間斷地響,誰好像都有事情要找我,於是只能飯也顧不得吃,馬不停蹄。
大概到了晚上11點我才好不容易騰出時間來看看未讀的10來條短息,其中居然有你。
是嗎抱歉。
我一時有點失神,差點就要安慰幾句,但反應過來終於還是什麼也沒回。
我想咱們大概就這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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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輕輕嘆了一口氣,沒來由得感到遺憾。
他真的是那麼絕情又反覆無常的人嗎?
那麼為什麼我卻會從那些簡單的對話中感受到那種熟悉的溫柔?
那些話難道真的可以隨口說說?
他們難道不相愛嗎?
也許女人就是天生有著悲天憫人的情懷,無論什麼都希冀著大團圓的結尾,連我也不能例外。
不,這其實是自以為是的說法,另一種說法是,我們太貪婪了。
“又見到了,真是有緣。”打斷我思緒的是依稀熟悉的一個聲音,沉穩的聲線卻有意外活潑的味道。
真會是她
“啊,是呀。我實習的地方離這裡很近,就順便過來。你也是?”
“不,我離得挺遠,不過就是喜歡這裡。”
她說完便默默的坐在了我的旁邊。
微微的晚風吹來,攜帶著淡淡的香氣,大概是她的味道。
那是種很讓人舒服的味道,我想原本應該屬於一種白色的花。
花開在每月月初新雨過後的懸崖邊,就正好在晚霞逝去的那一剎那完全綻放,無暇的令人一見傾心。
我們又隨便聊了幾句,但怎麼也找不到高明的話題,最後只好沉默下來。
我是喜靜的人,可以泡一壺茶,一個人坐上好久。
不過和她在一起,就連這種安靜也顯得詩意。
我想,她就是這樣一個可以讓背景淡下去的女孩,存在感很稀薄卻讓人不經意安下心來。
“我唱歌給你聽吧?”
“啊?”我一下沒反應過來不禁微微睜大了眼睛,“現在?”
她依舊清新無垢的笑顏,“請你做聽眾。”
“好呀。”
誰會拒絕呢?
“雪飄得太輕靈
是誰的夢,驚不醒
風吹亂了殘影
來不及送它遠行
淚掉落已無聲
模糊了,歉疚的信
火燒滅了燈芯
一個人真的,好安靜
酒無辜的透明
不知對酌無人的痛
那腳印太朦朧
遠去的不夠堅定
斷絃的琴,不完整的音
另一個我唱得小心
冥冥中,誰在註定
這離離合合的場景”
歌唱的她就像百年古堡的花園裡獨自綻開的白薔薇,幽靜、孤傲而美麗,彷彿踏錯了世界的天使。而那動人的聲音恰似那迷離夢幻的知更鳥,在預言著也在歌頌著,在訴斥著同時也在原諒著。
我想這是隻屬於她的一種意境。
我不禁閉上了眼睛。
漫天的雪,四面八方都是雪景,簡直就是完全純白的世界。而她,那個佇立著望著遠方的少女是這個世界的精靈,藉著半殘的燈火,我看到了她的眼淚,如我所想那樣晶瑩純淨,好像一破碎就會溢位許多思念。
我想出聲安慰她,但我並不屬於這裡。這裡只有她一個人,誰都沒辦法打擾她的悲傷。
“如果是姚磊這麼說我大概會以為他犯花痴了。”阿輝笑著,慣性的摸摸我的的頭髮,“這故事太傳奇了。”
“哪有那麼誇張?”我有些不滿的躲開他的手,“真的很好聽。”
“我知道了,“天籟之音”嘛。”
阿輝雖然點頭但憋不住笑的樣子還是讓我很不爽,無奈之下,我準備換個話題,“今天忙嗎?”
“還好,過這幾天就閒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