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局勢岌岌可危。
趙相如沒有選擇先後的餘地,她幾乎是同時知道這兩條訊息的。來不及唾罵魏國的貪婪誤事,她已經要開始籌算下一步可能發生的事情。
不戰
秦韓一旦合兵,絕非魏國所能抵擋,到時魏國必然會為自保而退兵。但秦國絕不會白白出兵,賊不走空的道理她明白,既然來都來了怎麼會只逼得魏國退兵他們就順理成章打道回府?一旦秦國攻打魏國,雖然趙魏聯姻還未實現,但以現在半結盟的狀態,魏國勢必會向趙國求救,到時候難免會有一戰。
趙相如想到這些,頓覺戰事就在眼前,火速前往趙王所住內殿。
她晚飯後得的訊息,一時走得急,進入內殿時漸漸覺得此處異常寂靜,只有幾名內侍站在暗處守候,猛然見到太后竟然進入殿中,一臉驚慌,張嘴就想通報。趙相如覺得他們行止怪異,斥責道:“怎麼這般鬼祟?”
那侍從抖抖索索,頭垂得老低,半句話也不敢回。趙相如不明所以,正要細問,宮殿的內室傳來細密地呻吟聲。
趙相如也曾從自己嘴中發出過這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自然明白裡面發生了什麼,她頓時臉熟的像個蘋果,尷尬不已,暗歎自己來得不是時候,悶聲不吭轉身拔腳就走了。
一路上她想著自己一直把趙王義當個孩子,事實上他的年齡也確實不大,要放在現代,這樣的年紀還在上高中,戀愛都不許談,而在古代,趙王義已經可以做出這樣的事了。十六歲的他還未娶嫡妻,血氣方剛的少年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只不知是從何時開始,而那女子又是何人,自己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這邊趙相如左思右想,腳下不由慢了許多,等她踱回宮中時剛剛坐下,自己宮內的內侍來傳,大王駕到。
趙相如坐著沒動,趙王進來時看著她一副若有所思的神遊樣貌,腮上的殘紅引人遐想。
他剛剛寵幸了一名宮女,待起身時聽到內侍報告說太后來過,聽到室內的動靜又走了,他便緊趕著過來了。太后輕易不去他宮中,必是有要事。
趙相如陡然撞見兒子的好事,此刻還有些尷尬,說話不如往常老練流利。加上不知是她錯覺還是怎麼的,總覺得趙王義的眼神銳利又富有侵略性,與往常的乖巧模樣大異,自己被盯得竟然像個小女孩似的說話顛三倒四。她將秦國出兵救援和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做了分析,好在趙王領悟力不錯,也聽懂了。
趙王義其實已經得了訊息,他也覺得太后的揣測不錯,於是道:“母后所慮正是寡人憂心之處,秦國出兵,魏國必然不能抵擋,若是向我國求救,出兵幾成定局。如此一來,中原四國就陷入混戰了,而我國位置最為微妙。”
趙相如罥眉微蹙:“我國與秦韓接壤,少不得正面迎敵,應該通知邊城多加防範,以免敵人聲東擊西。”
“母后說的是,可單單秦國以難抵擋,若秦韓合兵,恐怕會對我軍造成不小的麻煩。而且西方四國戰成一團,北燕、南楚、東齊不知會作何反應。”
趙相如揉揉太陽穴:“好在燕國送來求親書信,看來燕國有意重修燕趙之盟,總不至擔心他們會在背後下刀子。”
趙王義笑道:“如此便可免去後顧之憂,若是腹背受敵,我國局勢真是岌岌可危了。”
二人商定後覺得先行增兵前往韓趙邊境,以免事態發展過快造成趙國措手不及。
趙王義見她還在按腦仁,走近道:“母后可是頭疼又犯了?”
趙相如看他走近,不知怎麼突然想起剛才去他宮中時那女子的嬌吟聲,面上一熱:“老婦是老毛病了,大王不必掛懷。”
趙王義來到她身後跪下,伸出大掌為她揉按兩穴。他的雙臂幾乎將趙相如環抱在懷中,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細嫩的頸上,引起陣陣戰慄。趙相如一時錯愕不知如何反應,雖然以前趙王義也曾給她按揉過,但從未像現在這般曖昧。也許是因為他長大了,又或者是自己剛剛見到他與女子歡好的場面。
不論如何,趙相如覺得有些不適應,她藉口大王身份貴重,不宜再親自給她按揉。趙王義溫和笑了笑,聲音越發磁性:“母后放心,寡人無論身處何位都是您的兒子,縱是您生病,寡人也必然端湯拿藥侍奉您左右,何況只是為母后按壓腦部驅除病痛。請母后讓寡人盡一份為人子的孝心吧。”
趙相如聽他說得冠冕堂皇,實在不好推辭,可她總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異樣感,加上趙王一直噴在她脖子和耳後的呼吸,處處都踩在她的敏感點上,讓她幾欲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