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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的回憶,天澤也有些灰暗的過去,那種無助與絕望的感覺讓他心裡發堵,很難受,搞得他也想把過去的傷口挖出來曬一曬了,不過他可沒這個人類脆弱,一副天塌了下來要死要活的模樣,算算他那些事也過了十幾年了,怎麼就唸念不忘到現在呢?

你看他都灑脫,就是想起來時心情不好,睡一覺照樣活蹦亂跳,該打的打該殺的殺,反應這麼激烈真的可以麼騷年?

從來沒這麼優柔寡斷又窩囊的夜訣無奈地嘆了口氣,陪著天澤呆在原地,不去管不聽話的身體。

天澤坐在地上,後背靠著牆,臉埋在臂彎之內,標準的一個憂鬱的傷感範兒,他腦袋裡閃過很多很多畫面,亂的跟漿糊似的。

“已經過去了不是嗎?”,某個縹緲的聲音傳來,彷彿劃開了那片混亂,讓天澤得到了短暫的清明。

是啊,已經過去了呢。

“那為什麼還害怕?”

不知道,一看到,一想起,就會感到害怕。

“可憐的孩子……”

一片黑暗的世界裡,柔柔的光將蜷縮在角落裡暗自哭泣的小孩裹住,柔柔地安慰著。

天澤不知道它在講什麼,只是站在一旁看著,無動於衷。

男孩抬起哭泣的臉龐,擦去了淚水,露出了笑容。

“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溫和的聲音不遺餘力地試圖攻陷天澤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被人擁抱,被人溫暖,被人需要。”

是啊,曾經是那麼渴望,但那只是曾經,滿懷希望後的失望,比從一開始就不帶期望更讓人痛苦,他已經不是會自找虐的傻瓜了。

“到我這裡來吧,我會永遠陪伴著你……”

漠然看著對自己敞開的溫暖光芒,天澤卻只是扯了扯嘴角,“你來晚了。”

“什麼?”

“我不需要你了。”

“……看樣子你把這一切都寄託到了那個半魔身上,你確定他也是這樣看待你的嗎?”

怎麼可能,他才不會因為自己的離開就發瘋。

“那為什麼要拒絕我?”

天澤皺皺眉,懶得說話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哪裡來的那麼多為什麼!

“你在不耐煩。”

其中的笑意天澤聽的清清楚楚,不過他完全不明白這貨在笑什麼,看別人暴躁很好玩嗎?什麼惡趣味!

“不論如何變化,本性總是不會變的,”,光芒似乎在嘆息,有欣慰,也有無奈,甚至還有幾分感慨,“那麼,祝你好運。”

來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

天澤撇撇嘴,無奈地聳肩,雖然不知道它的來意,但他總有一天會搞懂的,來日方長。

腦袋上的白毛狐狸壓了很久了,他的脖子酸的厲害,忍不住將他抱下來活動活動僵硬的脖子。

夜訣只是看了他一眼,乖乖在他腳邊趴下,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這樣的態度讓天澤鬆了很大一口氣,糟糕的回憶總是不值得被提起的,不是嗎?

“嘩啦”一聲響,水花四濺,不止路邊的行人發出了驚呼聲,連天澤跟夜訣都把腦袋轉了過去並且瞪大眼睛。

出現了!非法入住民!

這次非法入住民並沒有像以往那樣無視他們直接走過,很淡定地走到天澤身邊撐著牆,對著呆愣的天澤道,“太弱了。”

天澤&夜訣,“……”

媽蛋,什麼態度,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咬死你!

非法入住民抬頭看了眼下沉的夕陽,殘陽如血,映紅了半邊天,“很漂亮呢。”

天澤跟夜訣繼續保持沉默。

雖然這位有些自閉傾向的小孩願意跟他們講話了他們很開心,但你這深沉的眼神是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被夕陽給鍍上了一層暗紅色看上去很……滄桑……

有種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老年人的趕腳,騷年我還很年輕不要帶壞我的身體啊!

夜訣鄙視地瞪著天澤,這是重點嗎?在水下呆了那麼久不知道幹什麼你就不問問嗎?

“我心願已了,”,非法入住民將平靜到近乎死寂的目光投向湖泊,“多謝。”

天澤下意識地回答不用謝,隨後反應過來,他有做什麼嗎?為什麼要道謝?真想感謝把身體還回來如何?

沒等天澤將他的話說出來,他的身體已經直直地倒了下去,看上去奄奄一息,把天澤嚇得半死,“現在怎麼辦?!”

“回去吧笨蛋!”,夜訣一巴掌拍到天澤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