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澤淚眼汪汪地看著他,捂臉假哭,“你居然兇我……嚶嚶嚶……”
“你有完沒完!”
“沒完!你絕逼是不愛我了!”
這話說出來,不僅是天澤心裡咯噔一聲,雞皮疙瘩竄滿身,心跳直奔三百八,連夜訣炸起的毛都僵硬了。
他們在一起呆了這麼久,從相處到做~愛,彷彿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本該如此,一切都跟習慣似的。從來沒有誰,說過喜歡或者愛這樣的字眼,他們這個樣子在一起算什麼?炮友?還是……
一句無心的話,卻在兩人原本平靜的心湖的投入了一塊石頭,一波波的漣漪擴散開來,久久不平。
這種時候,似乎說什麼都不會,會讓人覺得尷尬,但不說什麼又會莫名地覺得很不安。
這滋味是什麼,天澤說不上來,只覺得心裡憋的有些難受。他期待著夜訣能說些什麼,什麼也好,只要把這話給帶過去,然後他們就可以像以前一樣,跟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那樣相處。
但夜訣讓他失望了,這隻狐狸舔了舔毛,團吧團吧成一團,蓬鬆的尾巴遮住臉,就這樣睡過去了。
誰也看不到夜訣白毛下通紅的臉和耳朵,突然說這些話什麼的,到底知不知道害臊是什麼?好歹彈一曲鳳凰緣什麼的小小地含蓄地表示下心意不就可以了,怎麼能這麼不知羞恥地就提起這字眼,平日裡怎麼沒看出他有這麼開放的一面,在床上也這麼熱情該多好……不好,要冒煙了,冷靜,深呼吸,放鬆放鬆,放鬆放鬆。
天澤見他一言不發以為自己惹他不高興了,登時心情跌落到谷底,他是不是有些自以為是了,在古代這種貞操只有女子才有的年代,對夜訣抱有希望的他,是不是太天真了?
要是哪天夜訣膩味了,是不是就會毫無留戀地轉身離開?到時候他又該何去何從呢?
懷著這樣沉重壓抑的心情,天澤趴在夜訣身邊緩緩閉上眼睛,卻沒像平常那樣肆無忌憚地摟住他,蹂躪他柔軟光滑的皮毛,將臉頰緊緊貼在他溫暖舒適的絨毛裡。
有些事說開了,他們就回不去了。
察覺到天澤在自己身邊躺下卻不過來把自己當活體抱枕了,夜訣發現自己居然不適應了,一邊唾棄自己的墮落,夜訣一邊鑽進了天澤的懷抱。
你不抱我,我抱你!
又是一天被混過去了。
一週一次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但夜訣什麼也沒做。
一方面是他們不能到潛意識裡去,在外面總有種野合的錯覺,這讓他很不自在,另一方面就是兩個人都沒有一個意思。
天澤一言不發,夜訣居然也就安靜地趴在他身邊無聲地陪伴他,讓如今心靈敏感脆弱的天澤更覺人生無望。
看看,他都不願意碰自己了,不愛就算了,連拿自己發洩發洩都不願意嗎?雖然他心裡這樣想,但若是夜訣對他勾勾手指說來給大爺發洩發洩,他一定會撲上去拳打腳踢,打不過也要打,狠狠地打,往死裡打!
男人無理取鬧起來果然也是蠻不講理做什麼都是錯╮(╯▽╰)╭。
至於夜訣的想法,他堅持認為這個非法居民是看的見他們的,屋內不夠隱蔽,屋外就更不行了,他會一次性攢著等到他們取回身體在意識海里大戰三百回合的寶貝兒,不要羞澀地等著大爺來疼愛你吧!
就在他們兩個一個別扭桑心,一個裝逼淡定實則內心各種YY,非法入住民終於有動靜了。
他神不知鬼不覺地翻牆出去了!
天澤,=口=
這麼多像他十二三歲時做的蠢事啊,不管是離家出走還是閒的發黴出去溜達什麼的真的不可取啊,呆在將軍府好歹他能安心一點,出去了碰上了不法之徒可怎麼辦啊!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危險啊騷年!
靈魂狀態還是有好處的,比方說現在他可以毫無壓力地穿牆到處跑,本來是裸~奔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身上已經有了一層紗衣,雖然有點薄有點娘炮,但好歹聊勝於無,能兜住他的節操與下限還有羞恥心。
屋後的參天大樹下。
“哥哥,人類跑出去了,咦,又跑出去了一個。”,小樹精新奇地指向被一翻一穿的牆,扯扯大樹精的手臂讓他去看。
大樹精看了一眼,只見到夜訣的尾巴在牆裡消失,他們已經跑遠了,“不要管他們,我們還在生氣。”
“是的,哥哥。”
不出天澤所料,非法入住民帶著他的身體獨自在街上游蕩了會兒就被人給盯上了,這一刻,天澤萬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