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以此爭取第二道防線的佈置。”
“很好。”莫擎宇笑了笑,繼而說道,“既然他們要拖延時間,那麼我們偏偏不讓他們得償所願。現在我們的首要任務,就是儘快突破坦尾島,不給南軍充足的備戰時間。”
一直坐在後面陰鬱著臉色的郭人漳,在這個時候忍不住故意戲謔了起來,道:“你既然要速戰速決,你還不如讓大夥上船從這邊繞過坦尾島,直接登陸滘口好了。用的著對幾百人不到的坦尾島大費周章嗎?”
他本以為自己這個主意或多或少算是新意,荔江和滘江本來就是相同的,正好被坦尾島一分為二了而已,從荔湖這邊直渡滘口完全是有可能的。不過他的這番話剛剛說完,立刻就引來了第二標一眾將領的譏笑。
一個參謀官說道:“如果我們直接強渡滘江,坦尾島上的南軍調轉炮火,那我們就會遭到兩面夾擊了。這可是常識呀。”
郭人漳弄巧成拙,惱火不已,強詞的說道:“難道你們就偏要從坦尾島這邊強渡嗎?你們不會迂迴到下游,避開坦尾島再去渡江嗎?這次演習又沒規定界限!”
那個參謀笑道:“郭大人,這次演習確實沒有規定界限,可是卻規定了時間。如此大規模的迂迴和渡江行動,沒七、八小時能把人渡過去嗎?”
郭人漳不服氣的說道:“哪怕渡過去一部分發動偷襲,也能出奇制勝呢!”
莫擎宇終於忍不住了,他接過了話,正聲說道:“演習是考驗我們二十四鎮防守與進攻的能力。我承認郭大人的思路在戰略上很優秀,可是如果我們只重視戰略考核,而忽略了士兵作戰能力的考核,試問這次演習還如何達標?”
郭人漳氣得“哼”了一聲,自己打莫擎宇臉不成,反倒讓莫擎宇打臉,一時羞怒交集。他霍的的站起身來,一句話不說,匆匆的就走出了司令部。
一旁的裁判組成員默默的記下了這一筆。
莫擎宇與韋汝驄對視了一眼,雖然他們知道剛才的情況屬於內部矛盾,必然會造成裁判組不利的記錄,可是郭人漳這不和諧的份子早走早清靜。他們兩個人都是一臉無奈,卻沒有太過擔憂。
站在黑板前面的參謀官忽然說道:“莫大人,屬下認為,儘快突破坦尾島最好的辦法,就是避開正面火力,從另外一面登陸。坦尾島南軍兵力不足以佈置全面防禦,炮兵又覆蓋在北面,我們完全有機可乘。”
“說的好,立刻觀察坦尾島火力佈置情況。”莫擎宇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十幾分鍾後,偵察兵從江邊回來,根據坦尾島上人影動向畫出了假想圖。
幾個參謀官研究了之後,很快得出了統一的結論,說道:“雖然不能完全確定坦尾島上的防禦動向,可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西邊的灘頭是毫無動靜的。我們可以派遣三十艘船繞開正面火力,在西邊登陸。”
莫擎宇幾乎沒有多想,因為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條件讓他看不出任何可疑之處了。
“很好,就這麼辦。韋大人,加大炮火掩護。”他決定的說道。
“等等。”韋汝驄忽然說道,他向偵察兵問道,“西邊確實一點動靜都沒有嗎?”
“回大人,透過千里鏡觀察,確實什麼動靜都沒有。看不到任何南軍士兵佈防,灘頭也沒有任何防禦。”偵查兵說道。
“韋大人,有什麼疑問嗎?”莫擎宇奇怪的問了道。
“第一標號稱廣州最強陸軍,豈能這麼容易就讓我們突破第一道防線?我不瞭解趙聲是什麼貨色,可是南軍副司令吳紹霆卻是一個難纏的人物呢。”韋汝驄神色凝重的說道,繼而又問道,“留守坦尾島的將領是誰?”
眾人都是一臉疑惑,這誰能知道呢?南軍登陸坦尾島之後,基本上就屬於備戰狀態,雙方再也不能獲得任何情報。南軍可以在坦尾島上派遣任何人留守,上到總司令,下到小排長,單靠猜測是絕不可能得知的。
莫擎宇聽到韋汝驄這麼說,心中漸漸也多了幾分疑慮,西邊那麼幹淨,甚至連一個觀察哨都沒有,這太不符合情合理了吧?坦尾島上的南軍本來就不多,對方應該故意示強,避免遭到包圍夾擊才是,怎麼會露出這麼大的破綻呢?
“難道是故意的?”他慢吞吞的猜測了道。
“莫大人,坦尾島雖然不大,可是幾百人的兵力還是捉襟見肘。更何況我們先頭部隊和炮兵正在壓制正面,足以牽制大部分島上南軍了。屬下認為,南軍對西邊灘頭實屬無力防禦,我們應該抓住這個機會才是!”總參謀官言辭振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