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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

黎元洪也走上前來,誠懇的說道:“段部長的話言之甚切,南方愛怎麼鬧就讓他們鬧去,鬧得你死我活、魚死網破,對咱們未嘗不是有利。大總統何必操這份心呢?”

楊士琦本來也打算勸大總統不要理會這檔子事,最多發表一下公開言論,聊表關心即可,然後再也出兵外蒙無暇南顧為藉口,坐山觀虎鬥。可是偏偏讓段祺瑞捷足先登了一步,他可不想像黎元洪那樣當跟屁蟲,簡直是噁心。

袁世凱雖然沒有露過正面,可是他仔細聽著屬下們的話,心中不禁有些冷笑。這些人跟了他沒有上十年也有三年五載,真正能瞭解自己的有多少?當然,做為一個掌權者,他也不希望別人那麼輕易瞭解自己,所以一直就是這樣的得過且過。

在吳紹霆這前後兩次遇襲上,他看出的不是與自己無關,反而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什麼臨時大總統,什麼正式大總統,無非是一個頭銜罷了,就算他今天宣佈辭職,這個天下依然還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虛名什麼時候都可以有、什麼樣的都可以有,他真正想要的是實實在在的東西——是完整的中國!

把實在的東西掌握在自己手裡,別說大總統,就是大皇帝也未嘗不可。

之前北洋軍沒能順利的拿下廣州,剷除這個最頑固的軍閥,同時給與那些所謂的革命叛黨一個沉重的打擊,對袁世凱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而現在因為吳紹霆的遇襲案引起多方面關注,尤其在第一次遇襲案過後還傳出了這是革命黨所為的風聲,這難道不是一個契機?

既然吳紹霆自詡是革命志士、忠誠的愛國人士,如果說這兩次襲擊真是來自革命陣營內部,這無疑是給吳紹霆沉重的打擊。袁世凱不關心革命陣營為什麼要對付吳紹霆,也不關心事情的真相是不是如此,只要自己認為這件事十分有利,假的也可以變成真的,虛的也可以變成實的。

他慢吞吞的轉過身來,拉開書桌後面的椅子坐了下來。看了一眼大殿上的部下們,他表情帶著幾許嚴肅,說道:“你們真以為這件事與我們無關?咱們多年來最頭疼的,首要的就是持兵自重的軍閥,其二則是那些無孔不入,喜歡推波助瀾的革命叛黨。現在好了,一個讓我最放心不下的大軍閥,跟革命黨鬧翻了臉,這難道與我們沒關係?”

大家聽到這裡,每個人的臉色都各有所變,難道大總統要趁著這次事件再起行動?可是細細想來,廣東戰爭結束還不到四個月,那一場戰爭給北洋政府帶來了極大的消耗,再加上為了北伐蒙古調兵遣將,哪裡還有多餘的力量去顧及南方?

段祺瑞對袁世凱的態度感到很為難,要說打,他是地地道道的主戰派,能用武力解決的事情那就沒必要再用其他方式。可是擺在他面前不是說打就打這麼容易。他現在最迫切的事情還是大選,其次是蒙古,最後才是吳紹霆遇刺案,真不知道大總統哪根筋不對,大選就這麼幾天的事情,難道不能先把這件事辦妥了?

黎元洪看了一眼段祺瑞,只見段祺瑞沉默不語,他只好先開口說道:“大總統所言極是,要說機會這確實是一個機會,不過……似乎……現在也沒有證據說明是革命黨所為呀。如果真有證據,只怕吳紹霆早就已經動手了。”

不等袁世凱說話,一旁的楊士琦冷笑的說道:“副總統,你覺得這件事需要證據嗎?吳紹霆在北京遇刺之後,或許還很納悶,需要查明證據。可是這次鬧得這麼嚴重,法國人的大教堂都給炸了一個大洞,聽說他的妻子現在都未脫離危險,換做是你,你需要證據嗎?”

黎元洪臉色很不好看,他最討厭的就是楊士琦這種自以為是的刻薄,在哪裡都不給人留任何情面。不過他忍了下來,反正不是第一次第二次,自己沒必要跟楊士琦計較。

袁世凱頗為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杏誠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當年宋教仁遇刺案,所謂的證據不也是一下子冒出來的嗎?既然國內有這個風聲,咱們為何不能再放出一些流言呢?讓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革命亂黨,說不定我們反倒還幫了吳紹霆一個忙,他正愁著沒真憑實據去報仇,索性咱們就助他一臂之力。”

這時,段祺瑞總算開口問道:“可是大總統,就算吳紹霆對革命黨動手,於我們又有什麼直接聯絡?革命黨的勢力已經所剩無幾,根本談不上兩虎相鬥,何來兩敗俱傷?”

袁世凱冷冷的笑道:“芝泉啊芝泉,你做事情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按部就班了?吳紹霆對革命黨動手,他打的不是革命黨的實力,而是打的革命大義。一旦丟掉了大義,吳紹霆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土軍閥。到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