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點著頭說道:“震之,我知道你是有理想的人,而你做出的決定一定不是兒戲。既然震之你能坦誠而言,我也不說隱瞞的話。在我看來,適合出任執政府主席之人選,除了蔡松坡就是吳震之你。而松坡將軍顯然無此念想,到時候我們進步黨一定會全力支援震之你參選,盡我所能為你爭取更多的選票。”
吳紹霆緩緩的點了點頭,誠懇的道:“多謝卓如先生了。我不是虛偽之人,也不說虛偽之話。之所以要爭取執政府主席之位並非是我不願意放權,而是不敢輕易放權。在政見上進步黨與國民共進會或有細節出入,可你我兩黨仍然是最好的合作伙伴。把政務大權交給卓如先生我才能放心,若換做其他人當選主席……唉,一切就未敢有定論了。”
梁啟超突然有一種醒悟,不禁捫心自問,吳紹霆今天特意找自己說這番話,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鞏固大選的支援力度?不,一定不是這樣,以吳紹霆目前在南方的影響力,根本不用擔心大選的結果。
“震之,你是不是另外有話要說!”他不喜歡含糊其辭,於是直接問了道。
“卓如先生,有些話我只能跟你講,正如剛才我承諾國務總理的事。除此之外確實還有一些讓人難以決絕的事,不過我仍在考慮是否現在就告訴卓如先生。”吳紹霆變換了一下語氣,表現出幾分優柔寡斷。
“到底是什麼事?既然你都請我來了,何不直接說出來。難道你還不信任我?”梁啟超疑惑不解的追問道。
“不,若是不信任卓如先生,我先前的話豈不是白談。只是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時候。”吳紹霆緩緩的說道。
梁啟超剛要開口繼續問,不過轉念又改變了主意,他相信吳紹霆信任自己,自己又為什麼不能去信任吳紹霆呢?既然吳紹霆認為不是時候,那還是不要多問。嘆了一口氣,他慢慢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震之,我相信你心裡會有分寸的。”
吳紹霆笑了笑,說道:“主要是我現在還拿不準,一旦時機成熟,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卓如先生。希望卓如先生不要見怪。”
午宴結束,吳紹霆又與梁啟超閒聊了一些參議院的風聲,到了動身前往成都的鐘點,他送梁啟超上了轎車,然後回到書房做了最後的打點。
這次見面顯得虎頭蛇尾,最終沒有把話題談到賄選的事上。事實上從一開始,吳紹霆就抱著試探梁啟超的打算,只要梁啟超真心實意的站在自己這邊,到時候自己就知道該怎麼掌握針對賄選事件的分寸。在談話的最後他故意提及了一下,是為日後留一個伏筆,到時候不但自己能掌握更多的證據,也能更快的獲得梁啟超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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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謀總部首批遷徙成都的路線是從梧州先乘車抵達桂林,再由桂林換乘火車前往貴陽,之後再改為陸路直達重慶。貴陽方面早已做好接應準備,雖然劉顯世本人很不希望參謀總部干涉成都之事,可吳紹霆現在還是軍事聯合會議主席,總不能大選還沒開始就鬧出內部矛盾。更何況吳紹霆離開梧州之後,對劉顯世暗中進行的工作也會有所幫助。權衡之下,劉顯世只好盡心盡力的安排接應。
傍晚時分參謀總部的車隊抵達桂林,如今坐鎮桂林的是陸榮廷的長子陸裕光,不過陸榮廷考慮陸裕光性子剛愎,生怕衝撞了吳紹霆,另外改派了參謀長李漢章接應。
李漢章一直在南寧、桂林和梧州三地到處跑,協調各方面的軍務和政務。正好這幾天他在桂林,因此才得了這項任務。
他帶領迎接隊伍在城外驛站一直等到晚上八點鐘,足足比預期的時間晚了一個多鐘頭,險些要派兵去探查一番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就在這時,車隊總算出現在黑暗的道路末端,由遠而近向這邊靠近過來。
領頭的是兩輛警衛車,在驛站門口停下來後,王長齡率先從車上走了下來,確定李漢章的身份和迎接隊伍,之後才去接應後面的車隊。
整個參謀總部的車隊是二十多輛小轎車和十多輛四架馬車,浩浩蕩蕩在馬路上延續了三、五里之長。這些小轎車都是經過黃埔機械公司改裝過的動力和輪胎,比原裝的要更適合中國不太好的公路路面。
十多分鐘後,吳紹霆的車總算停在李漢章和王長齡面前。他從車上走了下來,與李漢章握了握手,說了一些寒暄的話。
“吳總裁一路辛苦了,在下已經在住宿公館準備了酒宴,專程為吳總裁與諸位大人接塵。”李漢章嘴巴上說的是客套的話,不過表情十分沉穩,不亢不卑。
“這轎車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