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圍陣地只剩下滿鋪一處,整個局勢頓時大大縮水,第十七師團士氣大跌。師團司令部一度決定執行爆破計劃,炸燬江界的所有鐵路線,阻止中國軍隊拿下江界之後能透過鐵路交通迅速南下。後來在參謀本部的放出調動第十師團增援的訊息下,總算穩定了軍心,決定堅守下去。
惠山戰場雖然沒有大型戰鬥發生,但是隨著三十八師收到統帥部的電報,得知援軍即將開進朝鮮,全軍上下士氣高漲。即便因為之前後勤管理的失誤導致損失一批軍糧,但中國士兵依然憑藉頑強的毅力堅守在陣地上。
日軍第七師團先後在三池淵和三十八師本營附近打了多次試探性進攻,不過第七師團一直步步為營、小心翼翼,畢竟三十八師已經完成了半包圍陣勢。日軍生怕調動大部隊進攻任何一方,另外一方都會直搗黃龍偷襲惠山,索性堅壁清野,固守惠山這優勢的地理要塞。
關乎三十八師的後勤問題,統帥部派遣了幾艘飛艇抵達白巖郊區,連續空投了好幾批次的軍用物資。這是中國軍隊首次採用空中物資補給的方式,也算是為市場花園行動提前熱身。
九月下旬的一天,吳紹霆開啟侍從處剪貼送來的新聞摘要,自從來到奉天之後一直忙於軍務和政務,但對新聞的獲悉卻從未間斷,他特意吩咐侍從處收集各大報紙的重要訊息,定期把裝訂成本的剪報拿給自己看。就在翻看到一份天津地區的權威報紙時,他看到了一則關於北京的訊息,內容正是北京大本營北大門暴動事件與張漢舉兒子第二次伏法入獄。
看完這份報道後,他立刻翻到頁面下方手抄的時間日期,竟然是九月四日的報道。
“張韻農他現在在哪裡?”吳紹霆心中怒火叢生,把剪報摔在了桌案上,大聲的喝問道。
“元首,張大人現在還在北京沒回來呢!”一名幕僚連忙說道。
“立刻給我打一通電話,讓張韻農馬上趕回來見我。”吳紹霆豪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憤怒不止的吼道。
幕僚不知道為什麼吳紹霆會突然大發脾氣,不敢再多說半句話,趕緊安排通訊員打電話。
就在這時,蔡鍔帶著統帥部的眾軍官來到元首行營,打算將策劃大半個月時間的“市場花園行動”方案交給吳紹霆,並做一番詳細介紹。這份計劃書是目前最新修訂,參考了最新的戰場資料,只要吳紹霆點頭便是最終執行方案。剛好走到二樓樓梯時,統帥部眾人遇到了一名元首辦公室侍從官,侍從官馬上把元首發脾氣的事告訴了蔡鍔。
“張韻農?元首怎麼會發他的脾氣?”蔡鍔聽完之後,臉色有幾分疑惑不解。
“這個……卑職也不清楚,元首本來正在看剪報,也不知道看到哪一篇新聞,突然就雷霆震怒了起來。”侍從官嘆息的說道。
“行了,你先去吧。”蔡鍔罷了罷手。
侍從官匆匆下樓離去後,跟在蔡鍔身後的一名參謀官上前低聲說道:“大元帥,您最近沒有聽到一些風聲嗎?”
蔡鍔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參謀官,問道:“什麼風聲?與張韻農有關嗎?”
參謀官連忙點頭說道:“正是。聽說張韻農在北京大本營暗地裡搞小動作,自持是北京大本營秘書長,拉幫結派排除異己,甚至還威逼全北京的官員。不僅如此,據說他還非常看不慣我們國防部,總以為自己是直接向元首負責,所以高人一等。”
蔡鍔皺緊了眉頭,沒等他開口說話,副官陳芳也插嘴說道:“我也聽說過這些訊息,集團軍司令部和國防部代表處都有人在議論,好像說張秘書長把倪總部長的外甥給抓起來了。”
先前那參謀官又說道:“何止是抓起來,還把人打得半死,不準其父母去探監。”
蔡鍔冷冷的呵斥道:“你們在胡說什麼,我與張韻農一場同學,他的為人我瞭解的很。你們都是從哪裡聽來的流言蜚語,有什麼憑證可言?”
陳芳說道:“只是大傢俬底下這麼議論,到底是否屬實還真不好說。但在下認為不會空穴來風,或多或少張秘書長肯定是做了一些不好的事。”
另外一個人也說道:“是啊,要不然元首為什麼發脾氣呢?”
縱然蔡鍔對張孝準信任有加,可無奈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他現在也拿不準張孝準到底犯了什麼事。這段時間他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三十八師和“市場花園行動計劃”上面,再者北京大本營與國防部互不相干,自己根本無暇顧及那麼多。
“總之,”深深吸了一口氣後,他嚴肅的說道,“我們大家都是軍人,犯不著像家庭主婦那樣喜歡背後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