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勁,也會影響到學外語,這種舌頭通常發不好捲舌音,楊芳說。
是不是他的舌頭沒有完全伸展開,楊樹林還抱著一線希望。
也沒準兒,咱們可以再試試,楊芳堅持用事實說話。
於是他們將楊帆平躺放下,在他的下唇位置滴了幾滴牛奶,楊帆並沒有伸出舌頭舔,而是用手擦去。楊樹林按住楊帆的手,又讓楊芳弄上幾滴牛奶,這回雙手被束縛的楊帆先是做出一番解放雙手的掙扎,但楊樹林的一雙大手像鐵鉗一樣將他牢牢箍住,讓他動彈不得。
看似傻乎乎的楊帆已經產生了記憶力,經驗告訴他,舌頭是夠不到的,所以並沒有立即伸出舌頭,而是伸了伸腳,但他發現用腳去觸碰自己下巴的念頭更為荒謬,便放下了至多抬起與水平面成四十五度的腿。
又過了好久,楊帆才伸出舌頭。之前他可能在想還有什麼部位可以調動,當鼻子、耳朵、眼睛紋絲不動地呆在原地幫不上一點兒忙的時候,不得以才又伸出離嘴邊最近的器官——舌頭。
這條舌頭在楊樹林和楊芳四隻一點五的眼睛注視下,剛剛露出個頭便戛然而止。楊芳說,哥,你注意看,他的舌尖是W型的,而我們的都是V型,說著伸出自己的舌頭給楊樹林看。
楊樹林對比著兩條舌頭,蹩腳地說,什麼是W和V。
楊芳想到楊樹林對英語一竅不通,就把這兩個字母寫在紙上。
楊樹林對照紙上的字母,看了看兒子和妹妹兩條形狀迥異的舌尖,發現確實如此。W和V是楊樹林最先認識的,也是唯一認識的兩個字母,十年後,當北京的街道上馳騁著桑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