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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怎麼會要我隨駕?新鮮!還說有誰?”

胤禟的書房墨涵來得少,胤禩也不願她多來。

“沒說有誰?估計胤祥是肯定會去的。我覺得叫你去,是惦記咱們的生意了。”墨涵用剪子給胤禩專注的鉸指甲,胤禩是從不盤問他們生意上的事,實在是那進項的銀錢雪球般翻滾讓他有些訝異。

“老爺子守著國庫來打咱們的主意?”

“我早勸過你,樹大招風,還好田契、房契堅持著沒寫你我的名字。曹寅、李煦那裡不用招呼,只是孫文成那裡得託曹寅去重申利害!”指甲剪掉,她又拿個小矬子挨著修飾。

胤禟不屑一顧:“孫文成沒少得好處,他敢做什麼?”

“若再有人許以重利呢?總之小心駛得萬年船。”墨涵不好明言,曹六在江寧見到海善的人來見曹寅,便留了心思,告假出來循了一路,卻是挨著走訪了三家織造,又同洋人有所接觸。後來秦仙打聽到是在尋墨涵他們借內務府下屬的織造衙門生錢的錯處。此刻若說出來,不就是在點胤礽的朋黨麼?

“不就是凌普那狗奴才在作怪麼?今年正在尋歲貢的錯處,他礙著曹、李二人是老爺子的奶兄弟,還收斂些,孫文成是被他折騰得夠慘!”

“你知道就好!”

“爺我遲早結果了凌普!反正早就容不下他,那年你被加新嘎擄去的事就有他摻和,無非要藉機激化老四和咱們的矛盾。”

“九弟!”胤禩招呼一聲,胤禟立刻意識到失言。

墨涵見慣了他倆這樣,胤禟何其自負的一個人,可只要胤禩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就收得住他。她忍著心悸,捧起胤禩的手吹吹,那指甲已被她磨得圓潤、光滑。

胤禩溫婉一笑:“有勞了!”

“我喜歡做這些!是有勞你給我練手藝了。”墨涵把她的小工具收進荷包。

“你們同去,我也放心!九弟在,好歹通訊沒問題。”

墨涵笑起來:“還不就怪胤鋨?給他說了那麼多法子,訓出來的鴿子只配下酒,還好意思四處炫耀訓出了信鴿。通州飛回來就算信鴿麼?”

“隨扈的人定了?”胤禩從孝陵回來最關心的就是此事。

“定了,老四不去!太子、老大、十三、十五、十六,我和墨涵隨行,卻不在明發上諭裡。這是讓大家騰出手修園子,我的彩霞園由小舅子監工,也無所謂了!”胤禟倒明白八哥最擔心的是什麼。

“意思是準你們離駕獨行,可惜不知具體行進的日程。”

“墨涵覺著老爺子是要她帶著弘皙隨意玩,由我陪著。她已大方的給老爺子說,弘皙的花銷由我們承擔。我把沿途的地名編了號,正愁不知用什麼法子傳遞才不著痕跡。可巧,墨涵想了個法子做底帳的賬冊,她用棉線大針在書上扎孔計數,重要的賬目都記下了。這法子可好?”

“她是故意教給你的。”胤禩嘆口氣,“皇阿瑪時刻盯著她,我最擔心的就是把她牽扯進來。這次出去留意大哥就是了,太子越護著墨涵,墨涵就越招大哥嫉恨,何況不明就裡的人都覺得墨涵很得皇阿瑪的寵。有什麼事,十三不失為一個好幫手,只限於墨涵的事。”

“十五歲數雖小,將來也是個有心眼兒的!老爺子對密嬪的三個兒子都寵得很!”

“都還小,又是漢人所出,誰都不當回事。太祖高皇帝在位時,誰瞧上阿濟格、多爾袞、多鐸,可後來呢?不可小覷啊!”

“十五倒是喜歡跟著墨涵玩,與咱們親近。十六卻跟十三走得近,倒常伴在老爺子身邊。你可見墨涵討厭過小孩子麼?”

“什麼意思?”

“我把綺雲的丫頭帶過來玩兒,她見了都一臉悅色,可十五卻說,墨涵不喜歡小十八,藉口說是十八太小,她帶不慣!再小,小得過當初十三、十四家的豆丁?”

“許是不投緣吧!”胤禩想想又叮囑他說,“別在墨涵面前提那三個字,她嘴上不說,心裡的恐懼卻未除。”

“都兩年了,你也沒細問緣由?”

“我心裡實在愧疚,到底讓她手染鮮血,何從問起?等她願意時自然會說──信就從戶部文書裡走吧。”

吃了飯回房,胤禩捏下墨涵的鼻子:“你憋了一肚子的話可以說了!”

“我也知瞞不住你。戶部交給你一手打理是哪年?我問的可不是你當初學著辦差的事。”墨涵很認真的樣子。

胤禩略一思量,道:“該是康熙四十二年的事。”

“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