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就是此人!”安鵬眼睛mí離,定定的看著那風輕雲淡的走在人群裡的書生,冷笑一聲,點頭肯定道。
“不光是江寧,就是那四川青城道的敗退,都是他一手所為!”安鵬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後,沉聲說道。
“如此說來!”那書生想了想後,注視著呂恆許久,淡淡說道:“這人很厲害?”
“是!”安鵬點點頭,看著呂恆的目光中,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歡。
對他來說,如果當初能將呂恆招攬到麾下,那今日的情況,絕對不是如此的被動。
只是,造化弄人啊。
先是蘇廣義那個呆瓜得罪了人家,然後范增那個**,又將裂痕擴大。到了後來,自己腦袋一抽筋兒,便想去脅迫人家。
一件件的往事回憶起來,安鵬也不禁無奈的笑了,心中既是無奈又是可惜。
“的確很厲害!”安鵬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
見老謀深算的安鵬,竟然對這書生如此高的評價,那書生倒是詫異。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那書生後,想了想後,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傳聞他只是個秀才?”
“呵呵,是啊,一個秀才!”安鵬搖搖頭,吹著茶水,抿了一口後,長嘆一聲道:“誰曾想,區區一個秀才,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哎!”
“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那書生笑了笑,深深的看了一眼呂恆後,捋著飄逸的長鬚,讚賞的點頭道:“若真是如此,那他倒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
書生笑了笑後,抿了一口茶,靠在椅子上,很寬慰的自言自語道:“冒了這麼大的風險,總算是不虛此行了!”
聽聞此言,安鵬不禁詫異。轉過頭來,驚訝看著這個不是自己本身相貌的書生,若有所指的指著北方,道:“此次,你改頭換面來參加這百花會,難道就是為了他?”
“有何不可?”那書生端著茶杯,看著安鵬,臉sè很正常的問道。
“這麼大的風險……”安鵬皺了皺眉,看到這書生一臉的坦誠,不解的搖頭道:“似乎有些……!”。
“有些不可理喻,或是有些不值?”書生看了安鵬一眼後,便收回目光,笑了笑,端起茶盞,卻是沒有飲下,只是定定的注視著呂恆,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呵呵,世人皆說書生迂腐矯揉!可是,他們卻並不知道,這迂腐矯揉,其實便是書生的心xìng,正如將軍們信仰的勇武一般,乃是個人的信仰所在。如果,因為一點險阻,便連信仰都丟棄了,那書生也不再是書生,將軍也不再是將軍了!”
安鵬靜靜的聽完這書生的自言自語後,雖然臉上仍然是一副耐心傾聽的樣子,但心裡,卻是對這書生的這番話頗為不屑。
哼,迂腐書生!
“真的是很期待啊!”那書生從呂恆的身上收回目光,抬起頭,一口飲盡杯中茶水,靠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氣,淡淡說道。
……
“據說,今日的頭名,將會成為若蘭姑娘的入幕之賓呀!”
與武寧遠等人找了個位置坐下後,三人談笑間,身旁,便一直是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八卦新聞。有的談詩文,有的談詞句,更多的人,卻是談的是女人。
不過,倒也是情有可原。畢竟,這裡是青樓,是妓院,談論些風花雪月之事,也是正常。只是,這些人談的事情,好像不太厚道啊!
“嗯,不是據說,而是實際上就是!!在這花白會上奪得頭名的才子,如果能成為若蘭姑娘的入幕之賓,倒也算得上是才子佳人,成就了一番佳話!”
“可惜了,愚兄到如今,還未見過若蘭姑娘的真容!”
“誰不是這樣!”
“聽聞若蘭姑娘容貌驚為天人,看上一眼,便讓人hún不守舍,難道,她是九天下凡的仙子不成?”
“嘿嘿,仙子哪有這般勾人的,我看,倒像是那成精的狐媚!”
聽到這先揚後抑,甚至是詆譭人家清白的八卦後,呂恆放下茶盞,淡淡一笑。
呵,原來,不光是後世,現在竟然也是如此。
得不到,就開始詆譭,甚至是毀滅。
人xìng如此啊!
不過,說起來,這若蘭姑娘,看似也深諳炒作之道。
僅僅是一襲輕紗遮面,幾句歌喉,幾縷飄香,便引得京中這麼多達官貴人,對他念念不忘,甚至是想入非非。這個女子,倒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亦或者說是,她背後也必然有高人指點。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