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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和他並排而坐,雖是被尤苦咚咚的磕頭聲給嚇了嚇,但還是鎮定的讓她起身。尤苦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按理說是對夫人不敬,她是否該質問於她,才不算是被她給壓住了?

她轉念又一想,尤子君坐在這裡,即使尤苦對她不敬,她也不應當開口斥責。尤苦畢竟是尤子君派給她的,若當著他的面斥了尤苦,豈非變成了她對尤子君不敬?所以她不甚在意的讓尤苦起身了。

“尤苦是啞巴。”尤子君在他母親離開房間後,又恢復成了那個冰冷的男人。他當然也看出秦漫心裡的想法了,便開口解釋了下。

“妾身明白了。”秦漫垂下眼,此時她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最好就是若無其事,就當聽見尤子君說‘我吃過飯了’。

尤子君倒了兩杯茶,並拒絕了月成前來幫忙的舉動。他將其中一杯遞與秦漫,看著她說道:“交杯酒是一定要喝的。”

非常時期女子出嫁,什麼都可以不講究,但交杯酒一定要喝,這是當地習俗。如果不喝,代表著夫妻不同心同情,日後無子嗣。

秦漫聽他嘴裡說是‘酒’,然而這杯裡裝的又是茶,再瞥見他說到‘酒’字時眼裡一閃而逝的厭惡,心下頓明:尤子君厭酒,她記下了。

“是,夫君。”秦漫接過他遞來的茶,順從的與他互勾手臂。在與他貼近的那一剎那,她無可避免的心跳加快了些。從小到大,她還未與男人這般親近過,若不害羞,她便是怪物了。

就在秦漫剛剛要將茶水嚥進肚中時,尤子君緊盯著她突然說了句:“尤苦是我第三房夫人。”

秦漫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終於忍不住被茶水嗆著,咳嗽起來。月成和尤苦同時奔到秦漫身邊,替她輕輕拍背。

尤子君鬆了手,當然也嚥下了一口茶水,算是禮成了。看樣子,他的新夫人沒有表面上這般鎮定。

好不容易,秦漫緩過了勁兒。她略微尷尬的站了起來:“對不起,夫君,妾身失禮了。”這尤子君是故意的吧?故意在她喝茶時才說出這勁爆的內幕,所以她才猝不及防受到了驚嚇。

尤苦居然是他第三房夫人!秦漫表面上雖然已經恢復了平靜,但心中其實依然震驚著。難道說,尤苦是在跟尤子君成親後才毀容變啞的?那麼尤子君想向她暗示什麼?暗示她日後也會變成這般?

“別有下次。”尤子君點了點頭。他當然也不會在其他人面前這樣試探她,否則依照族規,像她剛剛這樣,罰二十板子都夠輕了。

秦漫更確定了她在這個家完全是沒有地位可言的,連假意客氣都被當成了真心道歉。一時之間她有些悶:“是,夫君。”

轉眼間她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急忙說:“夫君,既然姐姐進門在前,怎可服侍妾身呢?妾身惶恐。”尤子君把尤苦派給她,果然是沒安好心啊。看那尤夫人都那麼怕尤老爺,那尤老爺肯定是個厲害角色。如果讓尤老爺知道她剛進門就欺負舊人,還不扒了她的皮?

尤子君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她已經不是少夫人了,她是尤家的一名婢女。”

秦漫此刻的心情不知道用什麼詞形容才比較合適,總之是糟透了。難道這就是封建社會的殘酷所在?尤苦可以是風光入門的美麗少夫人,也可以是卑躬屈膝的醜陋啞丫鬟,而尤苦居然還看不出有絲毫怨尤?

她忍不住看了尤苦好一會兒,卻終究是未能從尤苦的神情中看出什麼端倪。真是悲哀!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夫君,妾身能做什麼?”秦漫毫不猶豫的問了出來。尤子君將這樣一個有故事的人安排在她身邊,用意何在她已經不想去猜了。她索性將話挑明,也希望尤子君能告訴她,需要她做什麼。而做與不做,她得先看看對自己是有利還是有害之後再決定。

尤子君神情未變,似乎也並不打算開口。

秦漫以為是尤苦和月成在場,所以他才不方便說,便開口道:“尤苦,月成,你們先下去吧。”

誰知尤苦和月成均未動,並且月成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惶惶然。月成偷偷打量了一下姑爺,心想小姐怎麼能當著姑爺的面發號施令呢?要是姑爺生氣……

秦漫這時是真的愣住了,連月成也不聽她的話。但她緊接著就從月成的神情上猜出了七八分,頓時滿腹委屈:她這是穿越到了什麼破地方啊?女人一點地位都沒有,她縱使有十八般武藝也沒地方使啊。

“少夫人讓你們下去,沒聽見?”尤子君開口了。他開口幫忙,就算是他害她在下人面前失儀的補償吧。

“是。”月成急忙答話,也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