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今天怎麼回事兒?”鍾國龍邊跑邊問,“怎麼無精打采的?”
劉強紅著臉,看了看前面地劉風,對鍾國龍說道:“那盆水還真***狠!我差點就暈了!現在腦袋跟灌了鉛一樣,又重又疼!”
“還真是這樣?”鍾國龍大吃一驚:“你怎麼早不說?”
“不是為了我那一堆髒衣服麼?”劉強強做笑顏。
“你呀你!你就死要面子活受罪吧你!”鍾國龍埋怨了他一句,把他的槍搶過來背到自己後背上,這時候陳利華和餘忠橋也感覺到了劉強的異常,放慢了腳步湊了過來,劉強已經快邁不動步兒了,幾個人連忙把他的負重給分擔掉,攙著他繼續跑。劉強越跑越感覺缺氧,頭又鑽心的疼,那滋味簡直難受到了極點。一直堅持到5公里左右,再也難以維持,一頭摔倒在地。
“老六!怎麼了?”鍾國龍嚇壞了,連忙把劉強扶在懷裡,這時候全班都停了下來,兄弟們連忙把劉強扶到路邊上,揉了好一陣子,又使勁掐了幾下人中,劉強這才醒過來,虛弱地說;“你們先跑吧,我……我估計我跑不動了!”
“我地媽呀!這可怎麼辦呢?我……我也沒想到……”劉風快急哭了,真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光。
“行了劉風,也不全怪你!先別自責了!”鍾國龍說他,這時候劉強又要大家趕緊先走,鍾國龍著急地說道:“中隊哪次考核不是計全班最後一名的成績?你跑不了咱們全班跑也沒用。先別管這個了!我們得趕緊把你弄到醫務室去!”
“快走吧!考核地事情咱們回去以後再跟中隊長解釋!”陳利華急忙背起劉強,後面幾個兄弟扶著,幾個人又一路往回跑。
剛跑出去不到500米,從大路旁邊的岔道上,一位維族地老大爺正好趕著驢車過來,看到這種情況,老大爺連忙叫住車,急急地問:“孩子們。出了什麼事情?”
“大爺,我們有一位兄弟剛剛暈倒了!”鍾國龍氣喘吁吁地說了一句,就想換過陳利華,他再揹著劉強走。
老大爺這時候忽然喊道:“那還等什麼?趕緊上車啊!”
“大爺,這……”鍾國龍一陣驚喜地看著維族老大爺。
“這什麼這?孩子,你們是教導大隊的解放軍吧?我趕車去鎮子上拉東西,經常能見到你們去爬高山,我也知道你們的軍營在哪裡,趕快上車吧!”老大爺痛快地把車上的一卷草氈子扯到了一旁。不由分說地將劉強扶到車上,又連忙掉轉驢車,“快快的走!這個孩子臉色很難看呀“老大爺,謝謝你了!”鍾國龍來不及說別的了,連忙跟著驢車跑了起來。
“你,還有你!上車扶著他!”老大爺指著鍾國龍和陳利華說。
“不行啊大爺。我們要是上去,這頭驢肯定拉不動。我們還是跟著您的車跑吧!”鍾國龍看了一眼那瘦乾地驢說。
沒想到這句話引起了老大爺地強烈不滿,老人家吹鬍子瞪眼睛地吼道:“你說的不對!我地驢。在我們全村是體力最好的驢,我孫子管它叫……叫賓士呢!賓士,你們懂不懂?我孫子說這個是外國話,是讚美我的驢很有力氣的意思!你們上來,它照樣沒有問題!”
兄弟們哭笑不得,也不想跟老大爺叫板,索性依了他的意思。兩個人上去扶著劉強。其他人跟著車在後面跑,跑一段再換兩個人。維族老大爺顯然是想證明自己的賓士驢名不虛傳,幾鞭子下去,那頭瘦驢居然狂奔起來,一時間人喊驢叫,頗為壯觀。二十分鐘不到,已經能看到教導大隊的大門了。
大門口地兩個哨兵見一個班的戰士護送著一頭飛奔的叫驢拉著一架平板車直衝軍營而來,車頭還站著一位頭髮花白手持皮鞭的維族老大爺,都嚇了一跳,等驢車近了,才發現上面兩個人扶著一個躺著的,急忙做了一個手勢。
維族老大爺忙下車把驢拽住,回頭衝鍾國龍說道:“前面是軍營,我的驢不是軍驢,進不去啦!”
大家都被老大爺幽默地話給逗笑了,對這位風趣的老大爺充滿地感激。鍾國龍讓陳利華他們趕緊把劉強背下來,想來想去,鍾國龍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來100塊錢,塞進老大爺地手裡:“大爺,謝謝您了!這個錢您一定要拿著。算是……算是我們給你的賓士車加油的錢!”
這可是鍾國龍大半個月的津貼了(他們上等兵一個月才188快錢,這還是邊疆,有各種補助,如風沙費,邊遠補助,應急機動作戰補助等,內地義務兵緊貼更加是少得可憐),沒想到老大爺又急了,把錢一推,大聲說道:“我的驢吃草,不用油,吃草也不用錢,我送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