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雨把空水瓢放下爬在牆上看日曆,看了一眼驚叫道,“今天她過生日!”他把吳冰潔從西屋拉過來,並如此那般地囑咐了一番。
吳冰潔抓起電話,吃吃地笑問,“哥,你說我該叫他姐呢還是嫂子?”
母親樂呵呵地說,“就叫嫂子。”
吳雨著急地說,“媽,八字還沒見一撇呢,叫什麼嫂子。”
小妹按了電話。
吳雨伸長脖子湊在小妹耳旁,心怦怦怦地跳著。
電話通了,小妹問,“你是李斯揚嗎?”
“我是,你是誰呀?”
“吳雨的小妹。”
“你哥沒在家?”
吳雨笑了,但沒出聲。
“沒有,他明天放假。那次他去學校時特別囑咐我,如果今天他回不來,讓我打個電話祝你生日快樂。”
“那好,你哥回來讓他給我打個電話。”
“行。”
“再見。”
“再見。”小妹掛了電話,笑聲都快把房子給震塌了。“哥,我多想叫她嫂子啊。”
母親說,“那你為什麼不叫呢?”
“我……”吳雨沒等小妹說完話把她推出了屋。
吳雨給王思凡打了電話,王思凡告訴他###後天結婚。
母親說,“看看,你同學都要結婚了,你呢。”
“快了快了,小說一出版我就把李斯揚領回來。”
母親聽了吳雨的話嘴都合不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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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進了屋問,“笑什麼?”
“沒什麼。”
吳雨吐了吐舌頭去了西屋。
2
吳雨順路把《藍月亮》草稿帶去王思凡家,他想借此機會找翁老師,讓他幫忙聯絡出版的事情。
吳雨把自己工作的情況講給翁老師,翁老師不以為然地笑著說,“小夥子,不要怕困難,人往往在逆境中才能得到鍛鍊。”臨走時翁老師又對吳雨說,“小夥子,我相信你,你一定行,過一段時間你打電話,我再告訴你聯絡的結果。”
在王思凡家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他倆坐了三個多小時的車才到###家門口。
吳雨下了公交車站在路邊,掄起拳頭砸了幾下腦袋說,“坐了幾小時車,我我覺得這頭不是我的了,多虧今天早上喝了兩顆鹽酸地芬尼多片,不然早就吐了。”
“一會兒讓###好好伺候你,晚上鬧洞房時咱哥幾個再好好伺候他。”
“行啊!”
###家院子裡的客人坐了一大片,有的聚一塊兒聊天,有的圍著桌子打麻將。門上貼著對聯,上聯是:天上日月同光輝,下聯是:人間女子合百年,橫批是:喜結良緣。堂屋正中牆上貼著香火,上書:天地君親師;右下角書:九天東府司命;左下角書:楊氏堂上宗祖。香火兩邊對聯上聯是:金爐焚香龍擺尾,下聯是銀臺插燭鳳點頭。北邊洞房上聯是:洞房兩朵光榮花,下聯是:燈下一雙幸福人,橫批是:百年偕老。
###彎腰在堂屋茶几旁倒茶水,吳雨和王思凡悄悄站在身後,王思凡在###的屁股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驚叫一聲直起腰。“哎呀,我還以為是誰呢,坐下,坐下喝杯茶。
###掏出煙給王思凡,王思凡呵呵笑著說,“兄弟,今天當新郎倌了,發煙要整盒整盒發才行啊。”
吳雨著急地伸手搶了###手上的煙。“先抽著,等一會兒新娘回來再說。”
###又給了王思凡一支。
王思凡接住煙問,“###,十點多了,你怎麼不去接新娘?”
“我們這兒不接,新娘和傢俱是孃家人送。”
倆人一聽樂了,王思凡說,“吳雨,讓###幫你說合說合,在他們這地方找一個送上門的。”
吳雨剛喝進嘴裡的一口茶水噴在地上。“要找你找,我嫌太遠,新娘子回孃家一住幾十天,把我一個扔家裡晚上寂寞。”
王思凡手指著吳雨罵道,“臉皮厚,這種話你也能說出來。”
外面一人喊,“吃飯了,吃飯了。”
吳雨準備往起站,###把他按住。“坐下,你倆個坐下,我去給你們把飯菜端來。”
吃完飯,###剛把碗筷盤子端出去,外面就響起了鞭炮。
王思凡把吳雨拽起來。“趕緊,去看新娘子。”
倆人跨出門,剛才喊大家吃飯的那位往王思凡手中塞了一盒印泥說